第24部分(第1/4 頁)
孟飛緩緩張開嘴,不可思議地應了一聲:“……喂?”
霎時,薛適箭步衝過,十根手指狠命地彎曲著,像要扼死孟飛那般,直直撲向了對方的手機。孟飛抬起另一隻胳膊,強硬推阻,拼命攔著。
爭搶之間,忽聞“咔嚓”一聲。薛適呆愣抬頭,只見孟飛高舉的手機,已被他自己合上了。
薛適委屈地咧開嘴,眼淚汩汩流出。而孟飛,則憤憤逼近薛適的臉,厲聲呵斥道:
“你醒醒吧!丫根本就不在乎你!”
話音剛落,近乎氣竭的薛適,即刻沒了力氣。他蹲坐下來,將腦袋深深埋進了兩膝之間。
少頃,孟飛將薛適攙扶起來,他不知如何勸慰,只得輕嘆連連。偶爾過往的路人,冷淡一瞥,遂漠然走過,毫不在意。
天色已暗,愈覺陰冷。孟飛張望一番,盯著不遠處的霓虹招牌,淡然說道:“別跟這兒杵著了。開間房吧。”
許是趁火打劫,但當下也別無出路了。薛適捂著脹痛的雙眼,身體被孟飛摟在腰間的手臂帶領著,盲目前行。
走至旅館門前,孟飛耳語囑咐道:“別哭了啊。可別讓人家誤會我是逼迫你進行同性違法服務的皮條客。”
薛適不顧,兀自啜泣,連旅館大廳也沒看清,只跟著孟飛走,稀裡糊塗地進了標間。
毫無力氣的薛適,癱坐在床尾。孟飛鎖好房門,隨即大步邁過,摟上薛適,強吻起來。薛適不回絕,淡漠接受著對方的慰藉。
少頃,孟飛直起身,輕嘆一聲,抹去了沾染在臉頰上的潮濡。
哭至乾涸的薛適,情緒亦平復了些。孟飛見狀,低聲說了句:“我馬上回來。”遂轉身走出,將房門牢牢關死了。
薛適躺下來,身體鑿實砸在了床褥上。頭頂那盞暗淡的黃燈,化作幾圈朦朧的光暈,仍是刺眼。
薛適由衷覺得,自己卑微得就像是一條狗,懷揣著蔣勝傑一句無心的承諾,便乖乖坐在原地等待,眼見他遠去。直到允諾的期限已過,才甘願承認,自己的確是被拋棄了。
令薛適最為揪心的,是雙方用情的懸殊差別。滿腔的濃情蜜意,竟連絲毫回應都討要不來。可恨的,不是對方,而是自己。
在薛適尚且空白的感情履歷上,蔣勝傑用他那頎長的身軀,轟然砸下,留了個難以抹滅的刻痕,隨即竟悄無聲息地離去了。
然而這印記,卻驟然變成了薛適衡量他人的標準。薛適恐怕,蔣勝傑深設在自己心中的框架,將令他日後所遇見的每一個男人,都不再完美了。
惆悵之時,孟飛推門而入,手裡拎著個沉甸甸的塑膠袋,伴隨顛簸,不斷傳出鋁罐碰撞的誘人聲響。孟飛將袋子放在薛適腳邊,淡淡地說:“你愛喝酒吧?我買了一些……”
淌入體內的苦澀,如同舊友,令薛適釋懷了許多。他與孟飛,也順勢糾纏在了一起。
孟飛褪去衣褲,暴露出那副略顯臃腫的身軀。薛適自是覺得不入眼,便關了燈,以求麻痺。
孟飛滾燙的身體,全然壓覆著薛適。厚實的雙腿,交錯纏繞,將胯間那巨物,牢牢抵在薛適的下腹,猛烈蠕動,傳遞著陣陣快感。
而後,孟飛起身,用自己更為炙熱的唇舌,舔吮著薛適的肌膚,在各處緩緩遊移。薛適不由得呻吟開來,孟飛則仔細聆聽,興致勃勃地探尋著薛適那些敏感,又更為敏感的隱蔽角落。
黑夜中,孟飛探過雙手,與薛適十指緊扣。驀地,薛適的拇指,觸到了孟飛左手虎口處的皮癬。那一小片疙疙瘩瘩的腐壞之處,反覆刺撓著薛適的頭皮。這細微的瑕疵,彷彿在瞬間擊潰了孟飛所有的優點,包括他的親吻,以及股間的那柄利器。
薛適撫弄著這副厚重的身軀,心中又惦念起了蔣勝傑的精瘦體魄。剎那,酒醒了一半,慾望也消散了許多。
孟飛單手滑向薛適的身後,嘴唇湊至耳邊,終於開口道:“讓我進去吧……”
薛適立即翻轉,使孟飛躺平,繼而俯身,徑直含上了對方腫脹的下…體。薛適機械式地往復套…弄,只覺呼吸困難,兩腮都被憋得陣陣發熱。
孟飛忘我呻吟著,一聲高過一聲,他的身體不禁抽搐,而每一處贅肉,也隨之興奮顛顫著。
薛適的雙唇漸漸發麻,下頜也痠痛得幾近脫臼了。待孟飛再次高叫時,薛適吐出器物,趕忙用手套…弄。
孟飛一陣嚎叫,伴著痙攣,釋放而出。
孟飛躺在一側輕喘著。少頃,他起身,走到桌前,撕扯著方才一併買來的紅塔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