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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一根。
遠處,緊閉的落地窗簾透映著淡淡的霓虹燈光。薛適盯著對方的輪廓,嫌惡地瞄著他那腰間的贅肉和腿根的臃腫,反胃十足。
孟飛反手扔過一瓶啤酒,薛適接住,欣然開啟。孟飛跨步上床,赤…裸著的兩個人,又緊貼著躺在了一起。
孟飛長長地吐出一口煙,問道:“跟你們家裡說了,今兒晚上不回去了?”
“說了。”薛適側過腦袋,皺著眉頭回答:“剛才給我媽發簡訊了,說今晚住同學家。”
孟飛竊笑兩聲,用另一隻手逗弄著薛適的脖頸,調侃道:“中學生在外留宿,你媽也真放心你。”
薛適笑鬧著撥開孟飛的手指,盯著房間角落,兀自說:“沒什麼不放心的。打小兒,我爸就教導我,要毫不畏懼地去佔女孩子的便宜。在外留宿,他們若真以為我是跟女孩子在一起,興許還暗自竊喜呢。反正是男生,不吃虧……”
“吃虧?”孟飛微微抬頭,故意將口中的煙霧吹向了薛適的臉頰,遂調戲道:“咱倆遇見兩次了,你也都沒吃過虧啊!今晚是不是得讓你虧一次?”
說著,孟飛將右手移到薛適的脊背,向下滑去。薛適一手揮散著煙氣,一手抓過孟飛的手腕,頗不耐煩地甩開了。
方才被搪塞敷衍的孟飛,甚有知覺。他也皺緊眉頭,盯著薛適,逼迫問道:“什麼時候讓我做10啊?”
薛適冷冷嗤笑一聲,故意背對孟飛,酸澀地說:“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憑什麼讓你做?一個秋葉行還滿足不了你?”
先前,孟飛與薛適每天都保持著聯絡。孟飛在電話中所敘述的大部分內容,都是秋葉行對於肛…交的無盡渴求,以及他對於口…交的極端厭惡。薛適自知,自己的身體尚不能完全適應肛…交,何況是孟飛這般的大件器物。
背後,傳來了菸頭被掐滅的輕響。只聽孟飛,驀然說道:
“我們倆分手了。”
薛適轉過身子,半信半疑地問:“真的假的?為什麼呀?”
孟飛仍玩弄著菸頭,黯然答道:“我們倆老吵,你也知道。他認識的男人太多了,追他的男人也太多了。他還小,太浮躁,不定性。前天我們又吵起來,差點動手。當時腦一熱,就說分手了。”
薛適盯著眼前的孟飛,一股駭人的陌生感迎面襲來。這個人,總是滔滔不絕地講述自己跟秋葉行的甜蜜事蹟,曾那麼篤定地宣稱自己將與秋葉行長久相伴,曾當著薛適的面,像瘋子一樣,在電話中向秋葉行嘶吼著自己的愛意。而今,卻都如煙塵一般,稍適揮動,便消散殆盡了。
薛適料想不到,二人
的關係竟如此脆弱。他對於秋葉行的嫉妒,瞬時冷卻。對於痴心孟飛的迷戀,亦在剎那間四分五裂了。好似自己遙望追逐的夢想,尚未企及分毫,卻赫然發現,那只是一片虛幻泡影而已。孟飛不僅完結了他與秋葉行的關係,同時,也粉碎了薛適對於同志愛戀的稚嫩幻想。
隨即,孟飛扭過了頭,竟還恬不知恥地笑著,問道:“現在,咱倆能在一起了嗎?”
濃重的自卑,緊扼著薛適的心臟。他狠狠攥著手中的啤酒罐,不甘地回絕道:“被秋葉行甩了,就找我來了?就因為沒多少人追我,就因為我沒把自己的照片貼到網上滿世界招惹男人,就找我來了?我不是替……”
“誰他媽被甩了!”孟飛那雙鳳眼,霎時瞪得滾圓,趁薛適稍稍喘口氣的功夫,立即呵斥,憤憤打斷了對方。
薛適迴避著眼神,尷尬嚥下一口酒,繼而挖苦道:“我比不上秋葉行,你也比不上蔣勝傑……”
“去你媽的蔣勝傑!”話音未落,孟飛如是罵道。
薛適這才領悟,孟飛那膨脹至極的自尊心,竟是如此脆弱。正思索著要如何回嘴,只聽孟飛毫不停歇地駁斥道:
“我跟秋葉行也曾兩情相悅過。你呢!蔣勝傑理都不理你,你還要死要活地想著人家!你連被甩的資格都沒有啊你!”
薛適靠在床頭,死死撐著眼眶。好不容易哭乾的眼淚,又漸漸湧了上來。波紋在眼底晃盪,薛適不敢動,也著實不知該說些什麼,就抿著嘴,保持著沉默。
宣洩後的孟飛,瞥了薛適一眼,繼而嘆氣,幽幽說道:“誰用情越深,誰就死得越慘。秋葉行傷了我,前男友更傷了我。哼,那我也比不過您。初戀,初戀攤上這麼個人。你尋死覓活的,人家只是玩玩而已……玩都談不上,頂多就是路過……”
薛適一眨眼,淚水滑出,反倒輕鬆了許多。
孟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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