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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是不停地張開合攏著。他將自己的右手,比作那令他回味不已的器物,衝著自己的兒子,生動演示著樂樂做…愛時的掏人絕技。
薛適當年便知,父親與樂樂有一腿。只是,他很訝異,父親竟能如此坦然地聊起自己與其他女性鬼混的細節。薛適很是抗拒,卻仍勉強側頭,瞥了父親的右手一眼。即刻,薛適想到女性的陰…部,頓覺胃中一陣翻攪,幾欲作嘔。
薛適望向窗外,終於見到了那座通往學校的過街天橋。身旁,父親仍在沉醉地演示著那不堪的過程,薛適兀自打了招呼,還沒等車停穩,就猛地開啟車門,趕忙跑上了天橋……
雨中作樂,卻要擔起受寒發病的風險。
樂趣越大,風險越大。
那時,細雨拂面,薛適歡暢邁步,完全不想停下。
完全不想停下……
☆、大城小事
當薛適心內的情愫初初萌芽時,那物件,便是幼兒園同桌的小男孩。自此往後,他就一直迷戀於同性,從未動搖過。為何自己生來就有別於常人,薛適自己也無法解釋。
然而,說來也怪,薛適打小就始終堅信著,自己並不是唯一的異類。
想來,是因為身邊的人對同性戀都有個概念,縱使這概念是那麼得不堪入耳。
小學三四年級時,若有男生相互追逐嬉戲,無意間摟在了一起,便會被旁人笑話,罵作變態。親戚長輩相聚時,若偶爾提起此類稀奇新聞,就會調侃一聲“同性戀”,隨即一笑帶過,彷彿是個完全上不得檯面的齷齪話題。
起初,薛適也跟著大夥一道訕笑辱罵。而後細想,才知那罵的正是自己。年幼的薛適,慶幸自己領悟得早,曉得了這是完全不被大眾接受的反常行為,便開始極力隱藏,以免被人看穿。
他不明白,自己如何就成了他人口中謾罵侮辱的首要代表。他只能謹慎過活,期盼著,能在某日遇到同類。
如今,同志們相識的主要渠道,即是網路。它方便快捷,不需以真面目示人,隱私還算是有保障,避開了路人的白眼嫌惡,進而安心地挑揀篩選。
然而方便過頭,便養成了懶惰。部分同志懶得再費心力與口舌,懶得再編織些甜言蜜語體味愛戀,多數人劈頭蓋臉便來索要照片影片,而後一夜縱情,只貪圖短暫的快活。如此往復,總追求著新鮮帶來的刺激,多次麻痺後,內心也就疲乏了。
或許正因如此,常日裡的遐想,才顯得更加夢幻美好。有緣偶遇的瞬間,雖微小,雖有自作多情之嫌,卻也能在心中泛起漣漪,回味陣陣。
年月已然忘了,只記得時至盛夏,薛適吃過午飯,便騎車出門閒逛去了。
過了大院後門,拐入南邊小巷,遠遠便見橫跨於河上的那座石橋。
那時,小橋未被休憩,還保留著原有的古樸氣息,看上去雖不如鋼筋水泥那般穩當,卻散發著濃郁的悠然情趣。
薛適欣然交替著雙腿,向石橋緩緩移去。只見橋對面,一位身穿紅衣的男性青年,也騎著單車,迎面而來。二人行至石橋兩側,薛適即看清了對方的秀氣面容。
許是氣息相近,二人視線連線,不再分開。擦身而過後,雙方仍將腦袋深深扭過,戀戀不捨地遙望著。直至看不清對方,薛適才回頭,繼而轉了轉酸脹的脖子,忍不住笑了很久。
天冷時,薛適便改乘公交車,每日顛簸良久,往返於靜賢居和學校之間。不近不遠的路
途,擁擠不堪,偶有異味,這都令薛適煩悶不已。
雖然如此,卻並不是全無樂趣。薛適所乘的線路,多停靠於高校之間,自然便能遇上許多朝氣蓬勃的俊朗青年。薛適眼神飄忽,不斷暗自掃視,多數男生都不會有絲毫知覺。偶爾遇見有回應的,薛適與對方便偷偷拋送著眼神,卻又不敢互相直視。等到誰先到站,這段遊戲就算是結束了。
某個極冷的日子,車廂內透著寒風,身著臃腫的乘客們,反倒是感念於擁擠,以此取暖。
薛適縮在角落,也沒了偷看帥哥的心情,只盼公車超速甩站,直達靜賢居大院門外。
忽然,公車停靠,引得車廂內一陣前擁。還來不及抱怨,冷風隨著車門的開啟瞬時侵入,將眾人的嘴又堵了個嚴實。
薛適順勢望去,見一身形高挑的男青年上了車,站定在了不遠處。那青年面板乾淨,五官端正,戴一副細框眼鏡,顯得很是文質彬彬。
薛適面衝窗外,不時偷瞄青年,竟總被對方發現。四目交接的剎那,薛適便趕忙回正眼神,佯裝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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