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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適如上刑場一般,顫顫邁步,坐了下來。
那坐診的老太,理應已過了花甲,卻生著一頭烏髮,面板亦是白裡透紅。她猛地抬頭,一雙銳眼射出的視線,向上越過了琥珀鏡框,快速瞟了傅雪萍母子一番,繼而盯著傅雪萍,命令著說了句:“你先出去吧。”《
br》 傅雪萍一愣,並未轉身,只是緩緩倒退,走出診室,將門慢慢帶上了。
老太白了一眼,遂捋起薛適的袖子,繼而問道:“多大了?”
薛適乾嚥一口,慌忙答道:“下個月十七。”
老太聽罷,抬眼緊盯著薛適,逼迫問道:“跟別人發生過性關係嗎?”
薛適難以自處,只是無力地望著老太的眼睛,心慌陣陣。想到父母都在診室門外等候著,薛適生怕自己說了實話,再被安排些什麼令人難堪的身體檢查,便真就瞞不住父母了。若他們再問起什麼細節,自己招架不住,那就真的死到臨頭了。
那老太,仍不透過鏡片看人,彷彿要將患者掏空一般,盯得薛適冷汗直流。
薛適只敢盯著對方的鼻尖,心虛答道:“沒有……”
老太扶正眼鏡,翻開桌上的病歷本,邊寫邊說:“那就好。有些病,來看中醫,反而會耽誤治療。”
薛適沉默不語,只在心內,自欺欺人地反覆勸慰著自己,莫要多想,萬事大吉……
老太開了幾副苦湯藥,吃過幾天后,薛適全身的紅斑竟完全退去了。先前心記憶體留的疑慮,漸漸消散。這一場虛驚,並未在薛適心底留下什麼。
某日午後,北京下起了濛濛細雨。薛適側頭仰望天空,盯著那連綿的陰沉雨雲,很是喜歡。他同樣期待,那細密的雨絲拂過臉龐的輕柔觸感,可惜,它們墜在車窗上,轉瞬之間,就飛逝而去了。
薛適坐在副駕,與父親憋悶在狹小的車廂內,二人沒有言語,很是尷尬。
午餐過後,薛適本想獨自一人,悠哉溜達著走回學校的。無奈父親也要出門,便強硬帶上了薛適。
薛適始終迴避著父親,故意將頭撇向另一側,他看著冒雨而行的過往路人,心裡很是羨慕。
忽的,腦後冒出一句話,只聽父親莫名說道:“紅斑都沒了,你現在面板挺好的。”
“啊……”薛適趕忙應聲,勉強回答道:“是……那老太太開的中藥挺管用……”
薛勤勝點頭附和,遂即陷入沉默,氣氛又比之前尷尬了許多。
少頃,憋不住話的薛勤勝,終於開口問道:“你不是處男了吧?”
薛適即刻心跳加速,卻仍裝出不在意的樣子,漠然回答:“嗯,交過女朋友,早不是處男了。”
“幾個?”父親不留喘息的餘地,繼續追問道。
薛適嗤笑起來,故作拖延,腦中不斷思量,繼而才回道:“沒幾個。也就兩三個吧。”
“噢,挺好。”薛
勤勝輕輕點頭,頗為肯定。他向兒子瞄去,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教誨道:“男人,趁年輕力壯的時候,要多多嘗試。這樣,你才知道,你想要的究竟是什麼。這樣,才不後悔。”
薛適自知,父親說的確實有道理。只是想到父親婚後仍像條放浪的野獸一般,四處尋覓,招惹異性,彷彿年輕時還沒有嚐遍,沒玩痛快,就這樣不顧夫妻應守的忠貞責任,不顧自己的行徑將會給後代生成怎樣的不良影響。
一時間,薛適煩躁不已,卻又不敢胡亂頂撞,只得勉強回嘴一句:“哪有那麼多可嘗試的……”
話音未落,倒是激起了父親的興致,他得意地拍了一下大腿,繼而眯起眼睛,神秘兮兮地問道:“還記得樂樂嗎?”
聽到名字,薛適便有了印象。當初,自己猶在讀小學四五年級時,一個身形姣好的美貌少女,頻繁出入家中,她即是樂樂。當時,她正在北大讀本科,不知怎的,父親就跟她勾搭上了。兩人總搞在一起,或獨處用餐,或開車出遊。那麼漂亮的女生,父親卻總與她親近,薛適心內,總替母親抱不平,就連自己,都覺得十分委屈。
薛適抑制不住侮蔑之意,又怕父親聽出,便極其輕柔地哼笑了一聲,繼而冷冷問道:“記得。她怎麼了?”
只聽父親,這樣大言不慚地誇讚道:“年輕女生,就是有年輕女生的活力。樂樂,更是床上的佼佼者。唉,可惜沒跟她維持下去啊……跟你說,她做…愛時,那個地方……會掏人……”
話至此,薛勤勝左手扶著方向盤,右手舉在了空中,模仿著炒菜顛鍋時的劃圈手法,五個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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