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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酒店。魚、蝦、蟹擺滿了桌。
中午沒吃飽,看到這麼多好吃的,我便不再客氣,暫時將顧慮和煩惱拋到一邊,大快朵頤。
“聽說你要考軍校?”席間,許鴻安淡淡地問我。
“哦!”我嘴裡啃著螃蟹,似是而非地回答他。
“我覺著沒必要!當三年兵鍛鍊一下,入個黨,評兩個優秀士兵,回家好好找個工作,比考軍校強!”
“為什麼?”我不得不停下嘴裡的螃蟹,驚訝地看著他。這個軍營轎子,愛軍營勝過了自己,就連家裡的一應物件差不多都是綠色的人,為什麼說出的話跟陸文虎一樣?
然後我就看著他頭也不抬,從啃著的螃蟹縫裡輕描淡寫地擠出這麼一句話:“部隊不適合你!你也不適合部隊!”
“為什麼?”我睜大了眼睛,白痴地問。一直在做著一件事,卻突然被人全部否定了,而且這個人在我心裡還是極具權威性的……
“你現在才剛剛開始,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要走,你慢慢會明白的!自己的體會比我說的話要深刻的多。而且我也不想誤導你。吃飯!”
怎麼會呢?我是真心愛軍營的啊?
就這樣,一頓飯又失去了味道!還好之前吃的足夠多。
吃過飯後,許鴻安沒再帶我去別的地方,左繞右轉出了市區,沿著來時的路,追趕著西斜的太陽,一路飛奔。
我以為我們終於要返回闊別一天的軍營了,一路回味著一天來的收穫,不想,在馬上要到小鎮的那處高嶺上時,許鴻安卻緩緩地將車停在了路邊。
我疑惑轉頭看去,許鴻安定定地目注前方,彷彿在思考著一個很重大的問題。然後,他轉過臉,對著我說:“喬暉,我想跟你談談。”
“啊?談什麼?”
“談你、我,還有陸文虎之間的事情。”
“啊?”
卷三 第十三章 如是我聞
停車的地方是一處凸起的山崗,大路從山腰橫穿而過,延伸去緩長的大大斜坡。大路以北直望山下;路南臨山。
許鴻安說車裡悶。於是,我隨著他下了車,橫穿馬路,攀上了南面的小山。
這條大路,到了這裡已經有些偏僻了,來往的車輛並不很多,偶爾一輛通勤小客轟然行過,然後再孤獨著消失於路的盡頭。
我們選了一處比較平緩的山地,坐在被風雨剝蝕得千創百孔的突兀大石上,放眼憑眺,滿目遼闊。
緩緩斜墜的夕陽,熱芒稍斂,萬點柔光傾瀉,整個大地一派亮、黃、清、透。天空蔚藍澄淨,一碧如洗,一隻蒼鷲盤旋去來,搏擊千里;極目處的群山,綠意莽莽,銜接挨擠著,連綿天際;山下,大片的農田綿延而去,在陽光下鋪展開清晰又蒼茫的油油畫卷,無邊無際;一條小河從田間穿過,逶迤著,流淌著,玉帶一般亮晃出太陽的點點金色;身周,草木蔥蘢,清香陣陣;暖風微微拂掠,捎帶著一絲涼意,縈繞心懷。
於此地,看不到軍營的一絲影子,但我卻能深切的感受到,那個傾注了太多人深愛的地方,就在天的盡頭,大山的懷抱裡……
“好美啊!”許鴻安手裡捻轉著一根雜草,口中輕輕感嘆。
是啊!好美!
遠離世俗,跳脫羈絆,攜著一顆無慾無求的心,面對此景,誰不幡然?
這一刻,沒有緊張的操練,也沒有過激的夢想;沒有處心積慮的嫉妒,也沒有爭奪不休的名利;沒有錙銖必較的煩膩,也沒有爾虞我詐的傾軋;沒有勾心鬥角,也沒有攻殲算計……一切都回歸了自然,迴歸了——平和與寧謐!
在這樣唯美的世界裡,心,是柔軟的,柔軟到無力!
許鴻安索性拱起一條腿,用一隻手肘支撐著身體斜倚在大石上,微攢著雙眉,目注著眼前被夕陽勾勒得亮麗又溫馨的金黃世界。
我坐在他旁邊,抱著雙腿,同樣在這片不期而遇的美景面前,震撼著心靈。
這裡,便是塵世與天堂的交介面,現實與夢想的臨界處吧?
“先聽我講個故事吧。”好一會,許鴻安才緩緩開口。那聲音平靜得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卻彷彿自亙古悠來,被風飄散了,吹進耳朵裡,一絲絲蒼遠,一絲絲扼嘆,鑽進心裡!
平凡的故事,有多少不平凡的經歷烙在心底?又有多少傷口不忍記憶去疼痛著清晰?
我輕“嗯”著點頭。接著,許鴻安便給我講起了兩個男孩間的故事。
故事的主角就是“牆上男孩”和許鴻安!他們本是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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