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4 頁)
功力都非常深厚。
仗著平時站軍姿、蹲馬步的腿力,我漸漸的能獨立行走了,許鴻安便跟在我的身後保護著我。這時,突然從叫嚷人流中分出一小股女生,穿著打扮活脫脫古惑仔模樣,呼哨著向我衝來,幾個人拽手的拽手,扶腰的扶腰,不容分說將我飛速帶起。
猝不及防之下,魂飛魄散!但是,當聽到“嗚嗚”的轟鳴聲從腳下傳來,感覺自己絲毫沒有摔倒的趨勢,如飛而行,心裡卻升騰起一股別樣的激情。!
那些女孩兒不時提醒我:“別往後仰!”
滑了一圈,再回到開始的地方,我看到許鴻安坐在場外的茶座上含笑衝我揮手時,我想我當時一定是喜形於色,笑靨如花。因為我真的很興奮,也很高興。
年輕的心,很容易收穫快樂!
接下來,一些男孩兒也加入進來,我們一個扶著一個排起了“長龍”,周圍的人陸續接上,於闊大的場地上一圈圈飛翔,舞動。震心的音樂,凌亂的燈光,從沒有過的放縱感受。那一刻,我覺得自己還是有一定接受能力的,很快便融入了他們的世界,覺得自己不再卑微。
一身微汗下場,許鴻安早已為我準備了飲料,並告訴我他點了一首歌,讓我唱!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總想讓我唱歌,在車上的時候就曾被我拒絕了一次。而此時正值熱血衝腦,興奮異常的當口,我便沒有推遲,爽快地答應了。
一進滑冰場的門口,是一個很大的空地,空地的一側是酒水吧,另一側則是一個不大的DJ臺,有點歌和點唱的服務。
那幾年正是VCD流行的年代,我們老家結婚必備的大件裡必須有VCD加音響,因此在家的時候經常跟著夥伴們去婚禮上湊熱鬧,加上自己的樂感還行,五音也齊全,嗓子也還湊合,更主要的是有個臭不要臉的精神,基本是場場不落,所以對於唱歌我並不陌生。但是,在這樣陌生又正式的場合,我還是第一次,而且這裡唱歌全場都能聽到,心裡難免有些緊張。
本段舞曲結束,當我強自鎮定迷迷糊糊坐上那張旋轉的高腳凳,頭頂的一盞小射燈投下熾白的光圈,將周圍的世界隔離開來,音樂緩緩響起,我的心又迴歸了寧謐,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下我一個人,獨自徜徉!
每每聽到或唱到這首熟悉的《愛拼才會贏》,儘管歌裡沒有一絲愛與纏綿,但我仍會不由自主的心頭盪漾,暖暖地感動著。這首歌彷彿融入了我的靈魂,將我的記憶揉碎了跳蕩在每一個音符上,每當樂聲響起,那個與陸文虎在大客車上十指交纏的鏡頭便會無端浮現腦海,溫柔著清晰。心,也便融化了……
誰能忘記呢?刻骨的溫暖,還有當時暗暗許下的深深承諾?
誰能讀懂那個一襲白衣坐在燈下的少年,眼裡閃動的點點淚光?
是幸福,是悲傷,抑或是感動?
我的模仿能力很強,閩南語唱得還算逼真。當最後一個長音從我嘴裡消失,空曠的旱冰場裡響起了稀稀落落的掌聲,不知何時,DJ臺下圍了不少的人,剛剛把我“搶”走的幾個女孩兒中,那個剪成平頭卻十分漂亮的女孩兒穿著旱冰鞋,趔趄著走上臺來,將一隻五光十色的閃燈送給了我,然後又趔趄著下去。
臺下響起一片沸騰的起鬨聲!
回到座位,許鴻安看著我笑得很恬靜,亦很溫柔!
迷離的燈光下,看著許鴻安那安詳、沉寂、青春、剛毅的臉,我彷彿間迷濛了。我依稀看到陸文虎在醫院門前的那個笑臉和許鴻安此時的笑臉融匯在一起,又各自生動,使我分辨不清!
從旱冰場出來,已經下午五點多了。今天是星期日,四點正式收課。我隱隱擔心會被班長責難,於是問許鴻安什麼時候回去。
許鴻安沒有馬上理會我,上了車後,他一邊啟動車,一邊答非所問地說:“喬暉,我相信你自己能處理好自己的事,我不應該過多參與。可我今天還是想跟你說一句:對於某些人不能總是妥協,越是這樣他們就會越是變本加厲地要求你。感覺自己做到了,而且沒有錯,足夠!不必勉強!”
我知道他說的“他們”指的是我現在的班長和我們班的那些老兵。這段時間的接觸,他對我的現狀心知肚明,但這是他第一次說出這樣的話來。而且,我聽出,他的這段話隱去了東北口語,說得極其正式。
我理解他話裡的含義。可我一直覺得我應該讓所有人都滿意,而不是失望。
許鴻安沒再說什麼,也沒回答我什麼時候回去,悠然開著車,將我帶進了一家酒店。
正宗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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