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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是手氣好的嚷著再打幾圈,手氣差的隨聲附和,憋著一口氣再戰幾百回合。
老張滿嘴酒肉臭氣,指著在沙發上梗脖子的張文宇,“你看看給你二兒子餓的,眼睛都直了,有你這麼當媽的嗎?成天就知道打麻將,我老張家攤你這麼個敗家媳婦,家門不幸就是!”
張媽一聽這話,肚子裡的委屈一湧而出,抹著眼淚說,“姓金的你真不是個東西,人模狗樣你就忘了本,你去當兵我等了你多少年?你啥也沒有的時候誰毫無怨言的嫁給你?這麼多年我讓你操心過你兒子一件衣服,一頓飯嗎?”
“還不是我在外面拼死拼活掙的錢,你一個家庭主婦,在家夠他媽享福的了。”
張媽再也受不住,抓起外套奪門而出。
她不是生氣那幾句刺耳的話,老夫老妻這麼多年,半斤八兩心裡面都有掂量。曾經鋒芒在背的人,事業上突然一敗塗地,那種自暴自棄的無奈,她比誰都要清楚。只是有些不理解,那個死鬼為什麼毫無理由的一味消沉,你問一嘴,他回答你一句報應,你再一嘴,立馬就吹鬍子瞪眼睛。
屋外下著瓢潑大雨,張文宇舉著傘出來,看見張媽開啟車門,大聲喊著,“大姑,這大半夜的,你幹嘛去啊?”
“我去看你哥,你在家好好看著你姑父,讓他上樓睡覺,別感冒了。”
張文宇點頭答應,看著轎車扭屁股而去,濺起大片的水花,才猛然想起,今兒星期三,城裡頭可不是隻有自己老哥一個,那他媽是相愛相殺的倆活祖宗呢!
打了一天的麻將,大半夜的開車去城裡有點兒太不實際,張媽在高速入口琢磨了半天,左轉直奔火車站。後半夜有趟旅遊號,這個時間點兒買張臥鋪,眼睛一閉一睜,全是大兒子胖乎乎的大臉盤,再也不用受老張的氣了。這樣想著,那一整宿車輪滾滾的喀嗒聲,愣是沒耽誤一分鐘好覺。
火車五點半進站,張媽打車到小區附近的早市買好豆漿油條,笑眼眯眯著跟保安打招呼。
“喲,大姐您又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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