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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成想你那麼不爭氣,拉個肚也拉出高燒來。”
張文宇掛張紅撲撲的小臉,抱著被子閉眼睛喘氣,“哥,我這是腸胃感冒,前兩天鼻子就不舒服,這不來你這兒空氣好,病毒立馬就肆虐了。”
“滾,趕緊退燒了滾蛋。”
“哈哈,哥,明天姜海哥是不是來呀?”
“滾,再叭叭現在就滾蛋。”
張文宇側過頭,看著窗外黑透的天,咧嘴一笑,“哥,其實考不到鐵中也挺好的,我就在原來的學校讀,還能陪陪大姑。”
張小文不耐煩地倒來溫水,藥粒塞病號手裡,“我媽最近怎麼樣?還跟我爸打架?她更年期提前,苦了你了。”
病號吃藥費勁,仰著脖子好半天,咕咚咕咚下去大半杯水,“哥,我總覺得,姑父喝酒也好,姑父跟大姑吵架也好,那都不是重點。”
“那啥是重點?你姑父也更年期?”
張文宇撓撓腦袋,“就是你能感覺得出來,他不高興,他是因為不高興才喝酒,喝醉了,就更不高興。”
張小文呵呵笑著,從大衣櫃裡抱出另一床被子,脫了襪子躺在病號旁邊,“你平時能勸兩句就勸兩句,我總不在家,明年上了大學,回家就更不容易了。”
小文第二天有課,兩個人沒聊幾句,就各自睡去了。
中午放學,打車回家,姜海做好一桌子的飯菜,照舊在等自己。張小文拖了鞋子跟他簡單的擁抱,“什麼時候來的?沒看見文宇嗎?”
“我來的時候他已經走了,屋子收拾的也挺乾淨,你弟還挺像樣兒。”
張小文瞪起眼珠子盯著滿滿的一桌子菜,口水都要流到盤子裡,伸手想去偷食,被姜海不留情地拍掉,“洗手去。”
“哦。”
不知不覺間,這樣的生活已經持續了快兩年,每週一次的陪伴,姜海從未失約。所以張小文不免會貪念,不免會做夢,其實一輩子,也不是不可能。
張小文的成績還算穩定,年級裡偶爾衝出幾匹黑馬,但也大都成不了什麼氣候。姜海挑著菜裡的瘦肉往張小文碗裡夾,問他大學想去哪。
“工大,學機械自動化,以後往航天發展,做飛行器去。碩士畢業,最開始年薪15萬,幹兩年20,再接點兒私活,儘早給你買車。”
姜海咬了舌頭,啊啊著說不出話來,哼哼了一會兒張開嘴,“你丫想的夠他媽長遠啊!還真想包養我啊?買啥車?就那大公牛?”
“那個是名車,我掙一輩子都夠嗆,我還得買咱倆的房子,我還得抽筋扒骨地活著呢?”
姜海拿紙巾放嘴角咬了一下,低頭看見殷紅的血跡,一時間竟忘了該幹什麼。
“張小文,什麼叫買咱倆的房子?”
“你平時住你跟你媳婦的房子,週三來我家,房子當然要我來買,不買我住哪兒,我又不娶媳婦。”
姜海還想質問幾句,張小文臉一皺巴沒了耐性,扒拉幾口飯抬屁股就走人,“別問了,只要之前答應我的你不反悔,你愛怎麼活我不管。所以我怎麼活,我娶不娶媳婦,我考哪個大學,你就別操心了。”
兩個人似乎都憋了一口氣,半夜滾到床上親吻,哪一個也溫柔不起來。張小文用盡力氣將姜海壓在床上,喘著粗氣看他眼睛,然後埋下頭咬他的脖子。
姜海出了一身的汗,累極了不想跟他計較,仰起脖子享受,“你他媽等會兒,我電話響了,我看看是誰。”
張小文不太爽,看見來電顯示上張文宇的名字更是不爽,賭氣一般埋下頭,咬他胸前的突起,“不許接。”
姜海被咬得嗷嗷直叫,瞪他一眼結束通話電話,“醋缸,小心眼兒吧唧的死樣兒!”
“關機。”
“擦,得寸進尺!”
咬另一邊,“關不關?”
“關,關,電池都摳下來給你,擦,你他媽輕點兒。”
此時的另一邊,距離狗男男500多公里的另一邊,張文宇摟著電話直跺腳,“擦,這倆大傻逼不接電話,大姑跟大姑父吵翻天了,這回好了,找安慰沒找著,意外收穫捉姦去了擦!”
張媽好打麻將,只要看見四個人,不尋思別的,就想著支上一桌。
兒子在外面上學不常回來,老公成天喝酒沒個正行,家裡的事情不順心,四十多歲的家庭主婦更年期一到,說話往往都是夾槍帶棒的。這次的吵架也跟往常一樣,沒什麼實質內容,不過就是好喝酒的巧遇了幾個狐朋狗友,哥們兒兄弟的不喝到走路打晃絕對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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