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扯痛嘴角紅腫的地方,卻說不出來是被這個傻子逗的,還是氣的。
“你說話呀!你要是不說話,明天我買個原子彈把學校都給炸平了,美美咱也不要了,誰他媽都不要了。”
姜海沒被打的多重,都是擦了皮、流了血、腫了包的皮外傷,可看在張小文眼裡,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他說什麼了?你至於跟他置那麼大的氣?平時是哪個狗崽子沒事兒就跟我說別惹他?平時是誰勸我聽他說話就當狗放屁?你那些狗屁理論都他媽是給我定的,你扛打用不著是吧?”
張小文真的動了氣,照腦門上那個最大的血包捅了一下就摔門走了。姜海咬牙忍痛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裡一陣苦澀,“丫的傻炮一個,他罵咱倆是變態,我不揍他都對不起對你乾的那些荒唐事兒。”
張小文再次回來的時候,手裡叮叮噹噹的拿了好多東西。姜海脫了大衣,欠起身子倚在床頭,一邊忍受著他手裡粗魯的酒精棉籤,一邊耷拉著眼皮看他的臉。就這樣不清不楚的關係,就這樣彼此舔舐傷口的時日,就這樣肆無忌憚的任憑感情一路瘋長,兩年?三年?不知道,真的記不得了。
他有時會任性的問自己到底拿他當什麼,他有時會耍著賴提議要不要就一輩子這樣過下去,更有甚時,他會喘息著質問自己到底愛不愛他。每當這時候,姜海都會停下動作,從他的頸窩裡抬起臉,然後不屑的看入他的眼,“張小文,別在我身下呆久了,就把自己當娘們兒看,一輩子?愛男人?你別傻了。”
臉上忽然一痛,姜海疼的咧開了嘴,“擦,張小文你看著點兒,輕點兒你會死啊。”
小文扯了嘴角一笑,半圓的眼睛微張著,勾勒出輕易不得見的風情。姜海伸出手觸著他長長的睫毛,在那人再次動氣之前,抓著嘴巴就吻了上去。
張小文接吻的時候,喜歡半張著嘴叼你的唇,銜住了便一分一分的咬,一分一分的加力,若是心情好了,水滑的小舌頭還會伸出來舔你的牙。姜海不一樣,他喜歡窒息,喜歡整口吞沒你,所以一旦你伸了舌頭出來,他便會抓住時機糾纏住不放,直到喘不盈氣。
“擦,姜海你看著點兒,輕點兒你會死啊。”
相同的話,不同的語氣講出來,兩個人都微微一愣,然後一起哈哈大笑。或許這就叫青春,或許這就叫成長,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裡,錯綜複雜著最簡單的感情。
是不是愛情?姜海從來都不讓他去想。
頂著滿身的血口子,嘶嘶拉拉的疼了一整宿,姜海第二天一睜眼睛,就感覺那腦袋跟灌了鉛一樣沉。摸摸身邊空著的床,皺著眉頭拿過手機一看,尼瑪的都中午了,張小文那個小二逼,不叫老子吃飯,這他媽是想謀殺親夫呀!
顧慮著是人家的地盤,姜海沒敢太裝蛋,穿上內褲就滴溜溜地下了樓。樓下靜悄悄的也沒半個人影,估計他爹媽趕在臨過年這幾天,出去置辦年貨了。姜海將懶在沙發上打盹的大白貓抓起來抱懷裡,又給自己點了根菸,倚著靠背按遙控器。
“一年又一年。。。。。。我要上春晚。。。。。。安居樂業。。。。。。歌舞昇平。。。。。。你妹!”
張文宇從房間裡出來,聽見樓下電視的聲響,以為是小文哥回來了,戴上眼鏡就撲騰騰的往樓下跑。
“哥,你。。。。。”話沒說完,人徹底愣住。眼前一張陌生的面孔,光著上身露出精瘦的身材,嘴角叼著菸頭,跟懷裡的大白貓用差不多的眼光看著自己。
多年以後回想起來第一次遇見姜海的樣子,他只會說,我當時看著你抽菸,看著你因為精瘦而清晰可見的肋骨,我以為你在吸毒。
“你是?”
“你是文宇?我是姜海,你哥的朋友。”
“哦。”張文宇應了一聲,雙手背到身後,絞著手指頭不知道該說什麼,不知道該走還是留。
“你哥呢?”姜海把眼光挪回到舞著龍獅的電視螢幕上,問他。
“買菜。”
“你姑和你姑父呢?”
“買。。。。。。除了菜以外的東西。”
“哈哈哈”,姜海將菸頭按滅在灰缸裡,一陣狂笑,懷裡的貓嚇個半死,直接一個猛跳飛了出去。
“平時對你哥好點兒,他心眼小,走嘴不走心,他說你你就當放屁,可你不能說他,說一句他能編出一百句。”姜海沒頭沒尾的說了這麼一句話,整個人一栽歪,滿滿的窩進了沙發裡。
張文宇在一旁坐著,不敢出聲,只敢喘氣。
姜海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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