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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姜海帶他喝酒,一杯一杯的,看誰牙齒先打顫,看誰先背不出一首完整的靜夜思。姜海帶他打架,隔壁班有個腦袋長斑的癩皮頭,總是欺負美美。
張小文肚子上捱了幾拳,癱倒在籃球架子下看姜海的眼,狠狠的問他是不是真的喜歡那個丫頭,能讓自己的好哥們兒為了個女人捱揍,也就你丫的姜海能幹出來。
姜海埋下腦袋更狠的吻上他的嘴,牙縫裡終於擠出一句話,“我去你媽的張小文,她還入不了我的眼。”
再後來,他倆大醉了一場之後終於滾到了床上,小文的二弟在他姜海嘴裡一次又一次的發硬,他卻始終沒敢問,姜海,你這是喜歡我的意思麼?
☆、二、一輩子?愛男人?你別傻了。
癩皮頭那種人,是他張小文最不屑一顧的。他像根肉絲塞在你的牙縫裡,不耽誤吃飯,不耽誤睡覺,可就是犯嗝應。忍不住費勁巴拉地摳出來了,保不齊就帶出一嘴的血腥味兒。所以姜海第一天就告訴自己,沒事兒你他媽離他遠點兒,他沒家沒地沒爹沒孃的,你家再庇廕的勢力也蓋不著他,他除了那條爛命,狗屁都沒有。
可越是這樣的人,越是命大,越是,什麼都不怕。
放下電話之後,張小文就在心裡頭琢磨,這癩皮頭跟自己的淵源,也不過就是幾句犯賤的閒話,也不過就是幾次沒丟胳膊沒斷腿兒的幹架,都是小屁孩,能有什麼深仇大恨。可這無緣無故的,請他姜海去赴哪門子的鴻門宴呢?
我擦,還人肉包子,你丫的姜海別讓他給弄個腦袋開花就不錯了。
這日天寒地凍,料峭的冷風夾雜著小雪,輕輕揚揚的飄灑下來,張小文躺在床上,閉起眼睛打盹。
“哥,大姑讓我叫你下樓吃飯。”
北國冬天的傍晚,天已經黑透,烏七八黑的房間,過廊的燈光就順著門縫爬在了張小文的臉上,他稍稍皺了眉頭,望見張文宇好看的臉。擦,自己這名氣起的太坑爹了,到底誰是哥?!
“嗯,馬上。”
張小文有些不太習慣。
想在平時,一般都是老媽扯著大嗓門快叫破了喉嚨,一般都是老爸提著雞毛撣子三令五申,自己才肯乖乖下樓,稀裡糊塗的灌下幾口熱飯。可多了這麼個弟弟。。。。。。你看他那小逼出,我能說大爺不餓?我能說你給大爺端上來?可是,那人要是姜海的話,哈哈,丫的肯定一腳踢我屁股上,撇下一句愛吃不吃就滾犢子了。
張小文一坐到凳子上,就被老媽那打量怪物的眼神給弄一愣,“媽,你咋啦?吃錯藥了?”
“滾,死崽子。”女人恨恨瞪了張小文一眼,往手裡塞了慢慢一碗白飯,嘴角卻還是泛著笑。
“媽,別盛這麼多,吃不了?”
“啥?平時你不都是狼吞虎嚥的,今兒咋啦?題沒做出來?”老爸也跟著搭茬,嘻嘻一笑,那臉上的褶子好像又多了幾道溝。
“兒子,你該不會是戀愛了吧?”
張文宇噗哧一聲,剛到嘴的大米飯粒兒就順著自己的軌道,直直的飛進了張小文的飯碗。
小文權當沒看見,就著老媽夾來的土豆扒拉了一大口,然後就抬屁股上樓了。張媽放下筷子想絮叨幾句,被老爸搖頭攔下,卻沒想到那人走到一半的時候回過腦袋,“爸,留點兒熱飯放鍋裡,姜海晚上來。”
撈爸嗯啊答應了一聲,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張文宇憋著通紅的臉看在眼裡,對姜海這個人,更加的好奇了。
姜海來的時候,屋外的窗臺積了厚厚的一層雪,張小文悄悄開啟防盜門,抬眼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已是後半夜。
那人頭埋的很低,雙手插在羽絨大衣的口袋裡,小文耍賴一樣往外拽,拽不過,就更加耍賴的將手塞進去,順著他冰涼的手指頭一節一節的摸。姜海好像微微動了怒,腦袋埋進張小文的領口就想親,小文笑著打了他一下,呼著氣說,“你別鬧,我爸媽剛躺下。”
姜海也不說話,脫了鞋子就跟著張小文上了樓,進了房間之後也二話不說,趴床上就開始睡大覺。
“哎,你把衣服脫了。”
“說你呢姜海,怎麼著,還讓大爺我伺候你呀?”
抬腳踹向了那人屁股,“喂,說你呢,就算你不想睡覺想睡我,你他媽也得脫衣服呀。”
姜海還是沉默。
小文覺出他的異樣,緩緩的走上前去,從被子裡摸出他的腦袋,抬起下巴,“誰幹的?誰敢打老子的人,老子明天廢了他!”
姜海終於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