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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便接通了電話。
“媽,是啊,我剛才去見過他了,沒錯,不是我不願意幫,是他自己也說不需要律師,是的,你就別再操心,我還得回事物所,嗯,就先這樣吧。”楚凡邊走邊說著。
在掛掉通話前,他又囑咐句:“你身體不好就多休息,別那麼早起來開店,我一有時間就回來看你,媽,再見。”
總算是解決一個麻煩,楚凡將電話放回口袋,回過頭去看一眼那高高的鐵絲網,覺得這真是個不祥的地方。
夜幕漸漸降臨,七彩的霓虹燈一盞一盞亮起,彷彿像一朵花漸漸被揭開了面紗,綻放出奪目的絢麗光茫。
英智律師事物所,位於繁華的商業中心,從二十五樓的落地玻璃向外望,幾乎能將整個城市的夜景收入眼中。但楚凡並沒有這個閒情逸致,他是應屆畢業生,還是在一所普通的大學修讀法律專業,在這間人才滿滿又出名的事物所裡工作,他可是一點兒都不敢鬆懈。
“你還沒走?”費翔有點驚訝地看著他。
這個男人穿著剪裁流利的義大利西裝,中短髮一絲不苟地梳起,名貴的手錶和領帶,都將這個名牌大律師兼事物所老闆的精英形象襯托出來。雖然已年過三十,卻保養得很好,眼神明朗中暗藏鋒芒,既隨和卻又帶了點睿智的氣質。
“抱歉,因為看案例忘了時間,我馬上收拾好就走。”楚凡略帶歉意地說。
“嗯。”費翔應了聲。
費翔抱著手臂,看著他將那一疊疊的案例整理好,這個年輕人原本並不夠資格進入英智工作,會留下他只是因為被那認真的眼神打動。不可否認,以英智的名氣,是許多法律界的資憂生和名牌生首選的目標,楚凡在這兒可謂是壓力重重,唯一的優勢就是吃苦耐勞。
“對了,之前聽你提過,關於有人找你委託上訴的事,你接受了嗎?”費翔問。
楚凡停下了動作,沒想到老闆也會知道這件事,於是搖搖頭說:“我拒絕了,而且去見了委託人的兒子,他好像也並不想上訴。”
“那就好。”費翔頓了下,稍微觀察下他的神色說:“這種證據確鑿、而且嫌疑人已經被定罪案件,即使能成功上訴贏的可能性也很低,我當初也有注意新聞,記得是陪審團一致裁定罪名成立的。”
其實,費翔已經算是口下留情,因為當時案件審完後,許多報紙上都印著大大四字成語,罪有應得,大快人心,正義昭顯……
“是的。”楚凡將宗卷放好到書架後,提起公事包問:“費先生,你不走嗎?”
“我順便要去別的地方,剛好跟你家的方向順路,我開車送你一程吧。”費翔已經拉開了門。
楚凡雖然不太好意思,但也沒必要拒絕他的好意,便道了謝走出事物所。
當豪華的黑色房車停在這片舊樓區時,楚凡再次道謝,才下車向簡陋的公寓走去。費翔坐在車裡,看著他在幽黑而殘破的樓梯上摸索著,一層又一層迴轉,然後七樓一扇窗戶便亮橘光。
這是一間簡陋的公寓,除了床和衣櫃外還有再無其他傢俱,客廳裡只放著幾個紙箱,連他的公事包也只能掛在門後的釘子上。
楚凡進了屋後將換下的鞋放好,再將換下的衣服摺好擺進櫃裡,然後坐到整潔的床上休息。這是母親教他的,無論人有多窮,都要細著心好好過日子,因為只有這樣,活著才有意義。
他洗完澡擦乾頭髮,在空曠的房子裡翻了會書,便倒頭就睡去。今天去過監獄的事,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小小插曲,小到連蘇子成的臉都記不住,確實,他也認為沒必要再浪費精神在這個罪犯身上。
楚凡確實這樣想的,無奈生活總是有意外在不斷的發生,一個禮拜之後,他又不得不再次踏入這個地方。這次他沒帶公事包,卻拎了一個包裹,這是蘇子成的父親從鄉下寄來的東西,再由母親拜託他送到這兒。
不止一次,楚凡跟母親說過,不想再和這個人扯上任何關係。可母親總會搬出舊事,說若不是當年蘇子成的父親將摔斷腿的她背下山,到今天也不會有一個叫楚凡的人出現在世上。話說到這份上,他即使再不甘願,為了母親還是又再次回到這裡。
獄警將包裹拆開,裡面裝著好幾個又大又圓的橙子,一袋剝好殼的瓜子,最後還有一封信。在獄警檢查這些東西時,楚凡的嘴角微微撇了下,就這點東西竟讓他又跑一趟。
可蘇子成看到這些東西時反應卻完全不同,特別是那袋瓜子肉,他捧在手上時肩膀竟微微顫抖著。他的臉埋得很低,楚凡無法看得到表情,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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