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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下去,他卻打消這個念頭,只因為少年所說的一切和他想象的有很大出入。
第二章 絕地孤魂
高雅的辦公樓裡,楚凡雙手交疊託著下顎,一卷卷地案例鋪開在眼前,他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落地玻璃外的燈又漸漸亮起,絢麗多姿的顏色透進來,為城市添上一抹迷離,亦幻亦真。
如果小孟說的是真話,他在十二歲時被蘇子成救下,年齡比受害的男孩還小了一歲。假如蘇子成是患有戀童癖的變態,他為什麼會送小孟去收容所,還資助了他的學費和生活費,之後再好幾次將逃學廝混的小孟揪回學校。
可僅僅如此,也不能證明些什麼,他並不認為蘇子成是清白的,到目前為止,只能算得上也許另有內情。苦笑了下,楚凡開始收拾檯面上的案例,或許比起律師他更適合當偵探,一旦發現任何小小的疑點,他都會耿耿於懷。
和正義無關,只是像有強迫症的精神病人,不清楚、不痛快。
“放心,你很快會在回到監獄裡,我已經為你準備好節目,相信‘他們’會很歡迎你回去的。”一道冷清的男音從病房裡面傳來。
楚凡怔了怔,差點和從病房裡推門出來的男人撞上,只感受到有股威嚴的氣魄,但那人像沒看到他似的,直接轉身離開。
他壓下疑問,推開了病房的門,看到蘇子成依然躺在床上,臉色慘白得猶如死人,原本就深陷的眼眸,已經被深深地恐懼佔據著。楚凡觀察了幾秒,確定他在顫抖,雖然很輕微,可那單薄的肩膀確實在瑟瑟抖動著。
“你沒事吧?”楚凡走到床邊問。
忽然,蘇子成像發瘋了般,彈跳起來緊緊抓住他,如果不是手被拷著,也許他早已經撲到楚凡的身上。
“嗚嗚唔……”含糊不清的聲音從蘇子成顫抖的唇洩了出來。
楚凡本能地掙扎起來,卻發現無法掙脫他的手:“你到底要幹什麼?”
蘇子成緊緊地抓住他,眼光轉向床尾的櫃檯,檯面上有他昨天帶來的蘋果,已被護士洗乾淨放在籃子裡,旁邊還有一把小小的水果刀。
他想死!這三個字倏地出現在楚凡的腦海中。
“求……你……”蘇子成頸上的紗布已經滲出了血,絕望的眼睛盯著他不放,因為脖子上的傷口,看得出他連說話都有些艱難:“求求你了……”
楚凡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想了許久才說:“你的傷口裂了,我去找醫生來。”
“幫我……不……別走……求你了……”
說完硬是扯開他的手,有點慌亂地逃出病房,刻意不去聽身後那些充滿悲傷和無助的哀求。
當天夜裡,楚凡失眠了,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閉起眼彷彿就聽到那陣陣絕望的聲音。蘇子成給他的感覺,像曾經看過電影裡被關在鐵籠裡的一隻貓,當冒著白煙滾燙的開水澆下去時,那隻貓只能在籠子裡徒勞地掙扎著,即使它明知道不可能突破牢籠,但仍把自己的爪子弄得鮮血淋淋。
第二天清晨,他發現自己手腕上五個青紫色指印,頓時心裡一驚,原本還迷糊的睡意立刻消散。蘇子成抓住他時,到底是下了多大的決心,窮盡了所有的力氣,彷彿要將他一起拖入地獄裡。
世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小凡。”費翔將神遊的楚凡喚回現實,略帶關懷地道:“你怎麼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師父,抱歉,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楚凡帶著歉意說。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別喊我師父了。”費翔說,見他搖搖頭只能嘆口氣問:“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楚凡老實地點頭,問:“師父,我今天能早些走嗎?”
莫說費翔有點驚訝,連楚凡自己也感到不太好意思。這次他第一次跟隨師父來到法院,協助他打一場刑事官司,雖然不是什麼重大的案件,但在休庭的時候提出要先走,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可蘇子成的事就像一根刺,蟄在了他的心裡,不除不快。
看著楚凡收拾好檔案和公事包,匆匆推門離去的背影,費翔的另一個徒弟不屑地說:“真是不知好歹,表叔,你考慮下換我同學當徒弟吧,人家至少不會中途退場。”
“你說的是那個剛從加拿大留學回來的資憂生嗎?”費翔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熱地說:“他還不成氣候。”
楚凡有點緊張的將表格和委託書遞過去,幸好他經常到檔案管裡來,工作人員因為認識他,並沒有太過仔細核對資料。稍等片刻,格子窗裡遞過來一份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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