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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他,是莊夏也明顯的在兩人之間畫出一條界線。
只有一週,這麼短暫的日子,每天卻都是煎熬。
然而聽到莊夏要離開了,本該是一種解脫,言書廖卻完全開心不起來。
聽說是莊夏的父親要他到美國學習精英教育,聽說他確定會繼承莊家的事業,聽說…
言書廖只能從別人口中得知許多“聽說”,他從朋友的身份退到了局外人。
儘管如此,僅剩的最後一晚,還是希望能好好替莊夏送別。
按照莊夏喜歡的口味,大熱天的,言書廖在公用廚房揮灑汗水,獨自準備了滿桌豐盛的料理,這是他現在唯一能為對方付出的。
起碼要用笑容說聲再見。
言書廖坐在地板上,曾經圓桌的對側,那個人總是吃得很香。記得第一次煮麵給對方,莊夏的表情實在不怎麼好看,但那一大碗公還是見底了,那是他們接納彼此的開始。
還記得第一次和莊夏動手打架,那個人雖然拉不下臉,仍然以彆扭的方式向他道了歉;還記得幾個月前的跨年夜,在月光下他們一起看的璀璨煙火;還記得莊夏不顧自己的安危,牽著他的手一起跑過寬廣的十字路口。
還記得他曾經答應莊夏,要做一輩子的朋友。
回憶太多了,將近三百六十五天的日子,他們幾乎朝夕相處。
承諾卻太短,說好一輩子都是朋友,他口中的一輩子,卻只有這麼短。
眼淚止不住。是為了諾言無法實現的欺瞞,還是失去莊夏的這份心痛。
時間已經過了十點,言書廖知道他不會回來了,就像前幾天一樣,忙完事情的莊夏會直接留宿家中,宿舍已經成為他暫時停留的旅館。
大口大口的將一桌的食物吃下肚,和著微鹹的眼淚,他嚐不出料理的味道。
浴室傳來流水聲,言書廖睜開雙眼,半夢半醒間,窗外的景色是一片灰藍,天才剛亮。
莊夏的行李很少,其實言書廖不是沒有注意到,原本擺放在桌櫃的物品,都在慢慢的消失不見,他早已做好要離開的準備。
言書廖背著身子,棉被蓋到頭上,沒有去看對方正在做些什麼,卻豎起了耳朵仔細聽著莊夏的一舉一動。
即將告別宿舍生活的這個早晨,天空籠罩著灰暗陰霾的低氣壓,莊夏一語不發的收拾僅存的幾件物品。
目光掃視房內一圈,屬於他的位置已經清得一乾二淨,此時一個停頓,單手拿起圓桌上的物品,他凝視著與言書廖一起購買的黑色鬧鐘,一會兒,又將物品放回原處。
最後目光落在白色棉被中的那個人,莊夏只是安靜的看著。
「我走了。」
嗯。
路上小心。
到了那邊打個電話吧!
沒事也打個電話吧。
我一直都在這裡。
門開了,又關上。
一秒、兩秒,言書廖聽著時鐘的運轉聲,那秒針走了一圈又一圈,忽然地,眼淚就這麼毫無預警的奪眶而出!
不會再見面了,如果就這樣結束,他們以後都不會再見面了。
言書廖飛快的衝下床,開啟門,莊夏早已不見人影。
他跑向旁邊的安全門,沒注意到自己還穿著室內拖,沒想到他甚至忘記拿門卡。
六、五、四、三、二、一,走過無數次的階梯,就今天像是有數百階那麼長。
衝出宿舍大門,言書廖賣力奔跑著,撞上清晨外出慢跑的學生,還惹來幾聲怒罵,他一路跑向學校側門,言書廖知道,只要過了這個轉角,就能見到莊夏。
然後他要好好的對他說,說要保持連絡,說他們還是朋友,不管經過多久,他們都是朋友。
就在前方了!終於繞過門口的警衛室,他站在側門邊上,眼前卻什麼也沒有,期待看見的黑色轎車,想見的那個人,都不存在。
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一早劇烈運動引起的肌肉痠痛,這才有了感覺,他伸手倚著鐵門,言書廖才看見自己的手正在發抖。
不過一秒,他像孩子般放聲大哭。
從門邊上滑落,言書廖坐在地上,不能自已的落淚,灰濛濛的清晨時分,無人的街道上有個身影從後方向他走近。
「言書廖。」
他聽見了,言書廖回過頭,臉上滿是淚水。
「別哭了,言書廖。」於敬頭一次叫對他的名字。
知道今早莊夏要走,知道言書廖會難過,於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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