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2/4 頁)
上其他,瞬間失去理性,化身一頭兇狠的野獸。
他的血液裡確實流淌著殘暴的因子,每每遇上與言書廖相關的事情,就開始無法冷靜的在體內作祟。
走向書桌,拉開抽屜,置於所有檔案上方,一張破舊的難以分辨外觀的卡片,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多瞧一眼,無論是誰都會毫不猶豫的丟進資源回收桶。
撕裂的紙張只能用膠帶修補,暈染的字跡沒有挽回的辦法,莊夏拿在手中,正反面的來回翻動,此刻的心痛與不捨,只有他自己能明白。
儘管破破爛爛,也是勉強的把它拼湊回原來的模樣。
卡片物歸原位,輕輕地關上抽屜,沒有擺放在顯眼的位置,是怕讓對方不小心瞧見。
多想乘著時光機,回到手裡握著這份禮物的那一刻,至此以後,一直一直守護著那名男孩。
當然世界上不存在著小叮噹,也沒有發明時光機的博士,所以他只能繼續向前走。
起碼他們還有“未來”,從現在起,長長久久的陪伴著那名男人。
莊夏走出房間,腳步聲傳到客廳時,言書廖回頭緊張的望他一眼,活像受驚的小動物。
才剛兩相對視,男人又轉身離開。
言書廖簡直就快死心了。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連個方向都沒給他,他只能拼命回想,最初的接吻莊夏還熱情的回應,拉開上衣時男人的聲音也相當溫和,甚至鼓勵著他。
他只顧著低頭努力思考,這時上身突然籠罩在陰影下。
取來一盒醫療藥品的莊夏,開著雙腿坐在他正前方的桌面。
言書廖看著他,看他拿出棉籤,倒出食鹽水,取出優碘。
「你流血了。」莊夏也注意到他的視線,淡淡的說明一句。
言書廖第一個反應是,沒有反應過來。
他乖順的模樣像等待飼主撫摸的寵物,眼裡有困惑也有盼望,莊夏輕手輕腳的拉開他的衣領,沾溼的棉籤碾上傷口。
身體小小的顫動,直到視線裡出現染上血色的棉籤,才知道該露出驚詫的表情。
他是覺得痛,沒想到竟然到了見血的地步。
消毒的動作輕柔,男人的神情溫和,人就在眼前,言書廖不免盯著瞧,謹慎的察言觀色後,儘管對方的情緒難以捉摸,現在他覺得暴風雨似乎已經過去。
「你以前也有一次,拿醫藥箱給我。」言書廖決定先開口,如果對方之後願意告訴他發怒的原因,他也好接著道歉。
「嗯。」莊夏也想起來了,但當時他可沒好心到幫忙上藥。
言書廖盯著被優碘染色的棉籤,邊想著碰到傷口會不會痛,邊聊起遙遠的過往,「那個時候我們會吵架,好像是因為…」
「你那時重的要命,還壓在我身上。」莊夏插嘴的時機剛好,坦白說他不想聽見男人提起那個名字。
被嫌胖,言書廖也認了,高一剛入學,他是有些營養過剩。
傷口不算深,即使塗抹上優碘,也沒有太大的刺激,只有斷斷續續的輕微抽痛。
看莊夏開始整理棉籤的外包裝袋,言書廖感覺到,男人並不打算解釋剛才突來的情緒發洩。
他只能朝自己預想的方向試探性的問,「不知道…」
你是不是後悔了?是不是隻能和我接吻,卻還是受不了男人的身體?是不是依舊覺得哪裡不對勁?
還是曾經身為朋友的我,卻貪婪的索求男人的體溫,所以開始幻滅了?
「咳…」言書廖腦子發昏,有些暈眩,他清完嗓子才繼續說:「如果高中時候的你,知道我們…現在這樣…不知道…」勇氣只夠撐到一半,他低著頭,沒辦法說下去。
到底莊夏在濛濛夜雨中給他的那三個字,是不是一時衝動,或者是情勢所逼,還是氣氛所至。
畢竟縱使退一百步,就算沒有嚴家予,眼前的男人依舊不屬於同性戀這圈子。
「不知道?不知道會做什麼反應?」莊夏猜出對話的下半段內容。
「我想…他應該會痛扁高中的你,從此打死不相往來。」
喀的一聲,醫藥箱闔上,他的心都碎了。
「但是,我會狠狠揍他一頓,告訴他,你會後悔一輩子。」
言書廖茫然的抬頭,莊夏輕輕地勾起唇角,靜靜地凝望著他。
胸口悶悶的感覺,令他眼眶隱隱發酸。
「很痛嗎?」莊夏手指自己的側頸。
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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