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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我的手緊了緊,尖銳的指甲刺進我的面板,有人在耳邊恨聲說:“不,我是十夜,竹井十夜。”
“十夜,十夜是誰?”
那個聲音轉而溫柔下去,如同化開的奶油般婉轉而多情 “十夜是一直陪伴你的人。”
夢忽然醒了,睜開眼睛,是十夜的臉淚流滿面。
她越來越愛哭了。
不太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主屋的,唯一的印象是十夜坐在客廳等我回來,我衝他笑:“對不起,失敗了。”然後眼前突然一片漆黑看不見東西了。
手上掛著點滴,由於裡面受到嚴重的創傷我現在還不能吃東西,醫生說不確定是否會留下後遺症,醫生還說由於身體不好我需要修養很久。
其實都沒有關係,我只當是一場夢,夢見前世今生,醉生夢死。
“我昏了幾天?”拍拍十夜枕在我胸前的小腦袋,我問。
十夜擦乾淚,平靜的說:“只有幾個小時,本來以為你會昏迷很久。”
看看牆上的表,下午一點四十五分,難怪,每天午睡後我固定在這個時間醒,生物鐘真是讓人無奈的事情。
“我什麼時候能好?”
她從我胸前抬起頭,分明的眼睛裡是一種莫名的光,極冷又極脆弱:“你應該好好休息,其他事情由我來做。”
我沉默下來,捧著她漂亮的臉蛋,上面的淚痕漸漸幹下來留下黑色的痕跡,像是兩條永恆的紋面。隨她好了,一切都與我無關。
那個讓我心疼的的小姑娘十夜終於再也看不見了,一步一個足跡,她長大,如同皇澈,離我越來越遠,我最終沒有能力留她在原地永遠不改變。
江越呢,至於江越,我永遠不會告訴他,開槍之前我就知道,打死的那個不過是替身。
在床上躺了幾天十夜都在身邊守著,我要她去處理自己的事情。我這裡都是皮肉傷。除了地方或許有些難以啟齒要好起來應該不難,她在這裡守著也著實沒有意義。十夜安排了醫生和護理,要他們隔一天交一次報告。把這些事情安排妥當她才抽身去處理幫務之類。臨去之前她問我還需要什麼。
我想都沒想只說:“我要誅涼的右手。”
她聽了將眉毛微微一挑竟然沒有動怒,她說:“你要點別的吧,他那個人我得為別人留著。”
然而我想要的就是這些。既然不能滿足就只好等到哪一天由我親自動手。
十夜絕口不提我失敗的任務和傷口,她要我好好在主屋修養。出於某種原因,我又收了一個小弟,這次這個我並沒有去問他的本名,只記得別人都叫他釦子,釦子比童佳還年輕。
釦子的工作就是跑跑腿,這個小弟是我自己收的,遇見他那天心情比較好,傷口卻仍在痛…………不知道真痛還是心理障礙,坐在輪椅上,我讓僕從送我出去逛。
得到醫生和十夜的許可,僕從才帶我出去。主屋外面是一個街心花園(那片街心花園也是新上組的地盤)。看到釦子的時候他正同一幫人打牌賭煙,或許手氣不好,也或許不擅長出老千,他把自己的煙全輸光了,正在懊惱。
說實話,他並不符合我的標準,染髮耳朵上打了12個洞還有舌環,無論是外表還是內心,他都絕對算不上一個乾淨的小孩,但我就中意他了,得知他確實是新上的人就把他調到身邊。
釦子並不老實,似乎也不大懂得知恩圖報,剛帶在身邊的時候主屋總是丟東西,為此沒少找人收拾他,但總也不見效,直到有一次是我親自動手,他才真正收斂起來,但也沒有太大的改變,仍然是鬼鬼祟祟來回穿梭,我見不得這樣的,便要他時常去跑跑腿,比如送醫生的檢查報告什麼的,反正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偶爾誅涼會打電話來問候,說是問候同探口風也沒什麼區別,反正彼此相信些總好過哪天死了都不知道。誅涼不止一次問我為什麼要收這樣的小弟,他說他倒是喜歡童佳一些。
我笑道:“我找小弟又不是找來給你看的。”
童佳已經死了,被我殺死了。
***
醫生過來檢查身體,收拾好器械,他搖搖頭:“燕先生您恢復的太慢,傷口總是不見癒合,已經一個多月總是輸水也不是個辦法,要不再觀察一段時間若真不行就用些特效藥吧。”
所謂特效藥,裡面含有大量海螺因精提物,用了必上癮。十夜絕對不允許我沾毒品…………雖然她現在正瘋狂走私囤積力量。
釦子站在一邊懶懶的打著呵欠:“醫生您省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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