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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睡得極好,醒過來腦袋如往常一樣混混沌沌,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半天才注意到床邊睡了一個人,再看了半天反應過來是江越。我推推他,“少爺怎麼睡在這裡了。”
他一激靈,觸電似的醒過來,眼神兒澄清的澄清的,有點嚇人,“你起來了?”
我說,“睡醒了當然要起來,什麼時候了?”
他看看手上的表,“早晨七點。”
我哦了一聲沒再理他從床上下來洗漱,突然之間看到鏡子裡面自己那張臉----我從來都很少照鏡子,對自己的外型也很少關心----鏡子裡那麼白的一張臉,早都沒有之前的樣子了。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琢磨,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成了這個樣子,到新上以後還是從新上回來?回頭去看江越,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不在了。
僕人送了套新衣服上來換,接著提醒我下樓吃早餐。
慢騰騰颳了鬍子慢騰騰從樓上下來,正見江越已經開始用餐,江藍坐在他旁邊消滅一塊牛角麵包。我想了想,又走回去,對屋裡的僕人說不想吃飯。那人聽了著急的跟什麼似的,“林先生,葛宅的規矩您是知道的,年三十到初八的三餐是必須在這裡吃,絕不能缺席,您在這裡待著,不是讓我們為難麼?”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明明睡覺之前是臘月二十七來著,那僕人看出我的疑惑,補了一句,“林先生昏迷了兩天多呢,嚇死人了。”
“靠,我只記得自己睡著了。”我暗自說道。葛家的規矩多,過年這幾天,早餐中餐各家吃,晚餐幾家直系旁系除去正月初一都要聚在一起。
“你是睡著了,只不過多睡掉幾十個小時罷了。”江越冷冷的聲音從客廳傳來,“過來吃飯,葛宅的規矩連我都沒壞過。”
葛家的規矩你壞的也不少,我在心裡暗想,大過年還是不要鬧不痛快免得連西區都回不去。
我只得慢騰騰的又走下去,做到桌前艾艾的坐下來。無意間發現江越眼下青青的一圈,倒從來沒見他這個樣子。估摸是守了我一兩宿,只是不知道他這一兩宿要用我的什麼來換。哦,不要責備我戒心太重,我實在是個膽小的人,更何況他裝可憐的功夫那可不是一般的好。要了牛排湯和小煎餅,坐在位置上一點一點的糟蹋。葛宅的伙食一向不賴(這是因為歷屆各位主子都絕不肯虧待自己的那張嘴)。
一口湯正含在嘴裡要往下吞,江藍突然開口道,“林先生的槍法不知怎樣了。”眼睛頗為輕蔑的看過來,“哦,應該是很不錯的,少爺原來那個替身可不就是你幹掉的嗎?”
那口湯差點嗆在嗓子裡,我輕輕咳嗽一下笑道,“雖然不怎麼樣,但一直沒敢荒廢,只是……”我也衝他輕蔑過去:“陳麻爛穀子的事情江特助還費這些口舌做什麼,該不是要影響內部團結吧。”
我一句話噎的他說不出下句,也是,我同他相比估計也就這張嘴能佔點上風。其他的東西自然是樣樣失色,倒幸好我沒這個比的心性免得,人會氣死人的。
他臉上表情略微僵了僵,還是笑著道:“那一會兒去比試比試如何。”
江越聽了皺起眉來,輕聲叱道,“阿藍……”
江藍飛眼看過去,略有些撒嬌的意味,“少爺~~,你不許麼?”
江越不再說什麼,只是拿眼睛略有些冷的看著我,我遂應承下來,“江特助有這個性質,林朝陽也不敢造次。”
是了,既然他想要找優越感我便奉陪,反正我是這樣不顧臉面的人,正如同一句話說的“唾面而自幹”,能做到這種境界除去他們二人的功勞,還有我各人的修身聯絡,所以說還是我厲害。
他聽了,拍著手笑起來,那我們現在就去吧,說著他拉起我,急匆匆的向外面走。
甩脫他的手,我活泛活泛手腕,“比什麼?靶子還是真人,輪盤賭還是別的什麼。”
江越回頭笑,“不,是刀子。”
刀子?是的,刀子,說白了就是扔飛鏢,這玩意兒我從小玩兒,閉著眼睛都能中紅心中心,所謂靶場也就是葛宅花園,靶子就是裡面豎起的一塊兒童海綿靶,飛鏢也是三塊錢一支那種劣質產品。
“你還不如讓我玩氣槍射飛碟好一些。”將飛鏢夾在手裡,我頗有些無聊透頂的意味,“我不玩兒這些,你們自便。”扔掉飛鏢,我拍拍手,準備走人,鬼知道江越又要玩兒什麼新花樣,我不奉陪。
這大好的年浪費在少兒遊戲中也確實有些浪費。好歹也應真槍實彈的來,我倒是不知道青金窮到連自家賣的東西都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