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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間電話響起來,是十夜打來的:“朝陽,今天我滿二十歲,回來陪陪我好麼?”
二十歲生日,可是個極為重要的日子呢…………但實際上沒有人知道十夜的生日…………就我所知她是不過生日的也沒有人知道她的生日,不過沒關係我現在知道了。
收了線,我舉著電話對他故作無奈:“對不住,有些事情就先走了,下次我們再好好聊聊。”
他也是笑:“燕特助說笑了,我們這些人最多的就是時間。有什麼要求只管叫我們就好。”
將收進衣袋我輕輕問了一句:“那以後恐怕要麻煩堂主了呢。”
他靠在椅子上,衝我勾起一點曖昧不明的笑,那是要告訴我,生死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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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夜叫我去她的辦公室找她,我推門的時候正看見她在和服外面加了一件皮裘然後窩在皮椅裡面發呆。天氣已然有些涼了,但還不至於涼到要穿的這麼厚的地步。
“我以為你是從來不過生日的。”敲了敲她辦公室的門,我站在門口看她笑。
她緩緩抬起臉來,絕色的容顏上那點硃紅的唇是櫻花的花瓣,小而豔,格外勾人,“母親死後我確實不曾再過生日,我發過誓要出人頭地要對得起她。”
“所以今天才想到過生日?”
她從皮椅裡站起來:“你不覺得我已經出人頭地了麼?”
“你早已出人頭地。”拿出藏在背後的生日蛋糕,我對她笑笑:“不知道你喜不喜歡甜食。”
她沒笑,也沒有如同以往那樣開心接受,依舊面冷如霜,用初見面的那種默然的眼睛看我一番後說:“我叫你來並不是為了禮物和蛋糕,相反我要送一樣東西給你。”她伸手從抽屜裡拿出一把槍放在桌面上:“生日快樂,朝陽。”
纖細白皙的指在槍身上是一種鮮明強烈的對比,她看著槍露出笑容來,如同寒冬裡最暴烈的風雪讓人寒冷徹骨。
我維持不了臉上的笑…………現在沒有人知道我的生日,包括我的親生父親、江越和葛金盛,以至於我幾乎忘記自己也是母親生出來的:“你怎麼知道的?”
對於母親我也從來沒有印象,知道我生日的人就只有皇家,然而皇家的人早已死絕。
她將槍輕輕推到我面前,一雙眼將我牢牢盯著:“我當然知道,我們同一天出生,不知道是否命中註定就要這樣相遇。”
將槍拿起來放在手上掂掂重量,估計裡面有六顆子彈,“送這個給我是要誰死呢。”
“胡燦失敗了,我知道還有你在。”
把槍收入懷中,我對她露齒一笑:“親愛的,我更需要一支狙擊槍。”
第九章 幸福的真相(2)
楊之臣要結婚了,女方名為安雅是某財團的獨女,他們門當戶對又都是高貴的上流人血統,在別眼中這自然是堪稱完美的聯姻。
婚禮是西式的,盛大而華麗…………有錢人都是這個樣子,買最貴的東西,用最貴的女人,據說光是新娘的婚紗就花去了十二萬。
我所處的位置堪稱完美,所謂死角可能說的就是這裡…………被狙擊的死角,狙擊別人卻是得心應手,可以很輕易從瞄準鏡中捕獲目標,但目標絕對不會發現我。
嘴角勾起一點愉快的冷笑:就要開始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戴上手套將狙擊槍架好,白色的皮手套撫摸在槍身上有格外肉慾的幸福感,我低頭看著槍輕聲道:“寶貝兒,你要看著我有多麼英勇果決。”
在目鏡中輕易捕獲江越英俊的臉,飛揚的眉上多了些與平常不同的溫柔,仍是那麼引人注目的男人,但或許是時間太過長久他的每一個動作在我看來都無比的陌生。不知為什麼他沒有帶江藍在身邊,只是一個人穿梭於他的半同類中,身後跟了些例行的保鏢。
去掉墨鏡我仔細將目標拉近,瞄準他的臉,漂亮的眉毛中間那點便是我燕過海的終極目標,將會有血從裡面噴薄而出訴說這生命的完美結束。
楊之臣特別請江越參加婚禮,當然還有十夜。手輕輕一滑就看見十夜,桃色的小禮服襯得她尤為膚白如雪,雪白的小臂上有一顆殷紅的痣好像古時處女們純潔的守宮砂。她悠然回眸,衝著我的目鏡露出絕色傾城的笑容。
莊嚴的盛典終於開始進行,婚禮進行曲此刻響起拉開喜結連理的序幕。新娘長長的頭紗由兩名花童牽起邁上血紅色的長毯,她無知走向牧師要接受耶穌的洗禮和祝福。婚禮與聖潔相互結合的完美而夢幻,新娘臉上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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