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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相加,是重疊不可抗拒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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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燦的信是在第二日收到的,我剛輸完最後一瓶葡萄糖,有人把他的信遞過來,薄薄的信封裡是薄薄的一張紙,抽出來,上面是剛勁有力的字型,寫著我的署名問候。
朝陽:
第一見面你拿著酒瓶砸人,我就想,這樣的男人才配的上我胡燦。你說,如果同一個不甚在意的人糾纏可以經常遇見在意的人值不值得?你這樣精神潔癖外加格外悶騷的男人自然是要說不值得。但我覺得值得。
如果不是死亡近在眼前,或許我永遠不會讓你知道這些。
我胡燦真正想得到的人是你林朝陽,到這裡你又要責備我卑鄙無恥了,呵呵,卑鄙無恥,你不知道麼,這就是我生存和得到一切的手段。無論卑鄙還是無恥正大還是光明如果得到的東西都是一樣,我便選擇捷徑或者說歧途,只可惜這一次我算錯了自己的歸日。若此刻我不是躺在閻王面前的一具屍體,那便是永遠配的起你的那個男人,如果我沒有死,那總有一日你林朝陽便是我胡燦的男人。我要的得到的東西從沒有失手。
但仍是可惜,人死了就會留下懸念,你現在或許皺著眉毛嘲笑我異想天開或者大放厥詞。你知道麼,那天在十夜的門外我本想摸摸你的臉,不料我此生唯一的猶豫造就了我此生唯一的遺憾。
我愛你,最後說這一樣一句,以免此生遺憾。
我知道很肉麻,但你要容許我這個人浪漫一次。
敬我此生最盲目的愛情。
胡燦
將信草草看完,我捏著信紙笑起來,胡燦這個人……若知道他會死,一定將他欠的兩個人情要回來。
這算是世界末日前額外的驚喜?
我有罪,他的死我有罪,總有一天我會受到懲罰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信連同信封被燒成灰,隨手丟落。我不需要誰的愛情,也不需要傷懷悲秋,生命的盡頭很長,我的卻近在眼前,知道死期的人總是會徹夜狂歡,我不會。
點上一支菸,我對著鏡子說:“你,是該去死的,但這一次要轟轟烈烈。”
鏡子裡那個人笑起來,蒼白的臉上是妖異的笑容,織成一片網,散落在黑夜。
我有罪,總有一日當數罪併罰讓我身心寂滅。
然而我選擇活下去,像江越一樣快樂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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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比較閒,就去了誅涼那裡,見到我他連說稀客稀客,卻不招待,只差人送了一杯茶水…………沒關係,新上組歷代刑堂堂主都是有些怪癖的。
“燕特助你上次說的法子很管用呢。”
我心裡冷笑,上次不知是誰說要考慮成本。喝口茶,我淡淡道:“忘了告訴你,其實把指甲一片片挑起來也很有效果,你可以去試試。”
他貌似驚悚的嘶了一聲,“你怎麼知道這法子?”
我避而不答(其實這些也不是奇聞,凡是幫派間拷問的伎倆也無非是這些,他這樣貌似敬佩,實際上不過是沒話找話罷了)反問:“你有是怎麼會不知道用這法子整人,作為刑堂的堂主。”
他倒是不避諱這個問題,很痛快的說:“我這個堂主是混來的,等找到真正合適的人選,我就立刻下臺,反正也快了何不輕鬆些。”
確實有傳言說這屆刑堂堂主不是正主,誅涼這個堂主是睡來的,後來不知何故他卻在這個位子上坐的穩穩當當。但我以為就如此盡職的拷打童佳一事看來,他倒是不願活的輕鬆些,有些MB得了勢確實都會萌生些變態心理。
但若真的是他睡來這個位置,那誅涼這個人確實不簡單,竟能坐的如此安穩。
“你倒想的開。”我淡淡道。
“人麼,就應該想的開。”誅涼眯眯眼睛,突然轉移話題,“童佳死了,其實挺可惜的,我本以為你至少給他留條活路。”
我再喝口茶悠悠的說:“那是十夜吩咐的,並且我做事從不留後患。”
誅涼笑笑:“我倒覺得他完全不用死,自己走到這條路上來也是他倒黴沾惹了你。”
“你的意思是我是掃把星麼?”我從茶杯前抬起一點目光看他。
“哈哈,哪兒啊。”他打著哈哈,儘量圍繞安全話題以免我又生出什麼事端,對我上次打爛他手下膝蓋骨的事情也絕口不提,他不提我也不好自找沒趣。我小心他,他小心我,我們彼此小心著,將來誰斃了誰還沒個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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