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誅涼道:“我怕你坐不住。”
我看他一眼:“相對於這樣血腥的東西,我倒寧願花大價錢買口供。”
“所以說,這刑堂的堂主得我這種人來當。”
脆弱的人體經不起冰冷器械的絞合,骨頭清脆斷裂的聲音不絕於耳,每斷掉一根指骨,誅涼輕輕問他:“是還是不是?”
他冷汗沁沁卻仍是不肯屈服:“不是。”
然後是下一根指骨。
“是還是不是?”
“不是。”
咔,下一根指骨。
右手的五根指骨斷完,他依然不肯鬆口。
倒真是看不出來他還有忠貞堅強的靈魂呢。
我對一旁的兩個打手吩咐:“先下去吧。”
兩個打手便把已經拔出的刀子收了回去。
我走過去,抬起他佈滿冷汗的臉,柔聲說:“小佳,你要想清楚斷掉的手指還能接回來,如果真的有心有用功說不定你還能用刀,但若是齊根切掉了……”
誅涼有些驚奇了:“你不是想救他來著麼,況且童佳不是你的……”
我比了個住口的手勢,“可憐的孩子,若是沒有那層關係或許我還真能給你個痛快。”
童佳看向我,一瞬間抖動的厲害,瞳孔立刻縮小,嘴巴劇烈的顫抖起來,他恐懼了卻依然不說話。我仔細端詳片刻放下他的臉,失去耐性吩咐旁邊的人:“去,把他的手指一點點切下來,十根切完還有手掌,手掌完了還有小臂……以此類推,你們明白麼?”
兩個打手走過去,按住他…………他已是再沒有力氣掙扎,另一個拿了手術刀片,上面專門養了紅色的鐵鏽,慢慢的向他小指壓過來。
刀尖挨在他的小指上輕輕劃了一下,便有血從脆弱的面板裡溢位來,是很淺的外傷…………這些人喜歡這樣,製造些心理上的恐懼以滿足自己的變態快感…………然後刀尖向下,就要用慢慢切下來。
童佳突然劇烈掙扎大聲哭叫起來:“我說,我說,我是竹井旬派來殺小姐的,我是竹井旬的人,別,別切我的手!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千萬不要!。”
誅涼示意兩個打手放開他,我問道:“你可聽清楚了?”
誅涼挑眉:“這個自然。”
新上組的刑堂是直屬於組長的,立場完全中立,不參與任何權力之爭,誰是實權者刑堂就接受誰的的命令,不認人情,作證的時候也不會偽造,皆以人犯口實為準,這句話,便是竹井旬犯事的證據,雖然用“過於暴戾眾叛親離甚至親生女兒都不放過”來定罪有些太過牽強,但這不是我的事情,是十夜的。
我又對他說:“小姐說了,這個人是要灌水泥的。”
他會意的點頭:“明白,事情辦完我會把照片拿過去的。”
我搖頭對他說:“這件事情是小姐要我辦的,自然由我來做,不需要你插手。”
誅涼扯扯臉皮笑笑:“既然這樣自然是交給你來的好,我們也省去許多麻煩,那我就先走了。”
他轉身帶上自己的保鏢吊兒郎當的往門外走,末了突然轉身衝我道:“燕特助這麼有信心我自然是不便插手的…………雖然我個人認為是不能放心的,但你也得小心拈量,效果不好的話即使是燕特助小姐也會生氣的呢。”
我只衝他一笑…………這個笑,用誅涼的話來說,有幾分勾魂的味道,我說,錯,那不是勾魂,而是攝魄。
待誅涼真的走了,我吩咐剩下的幾個打手把找了件衣服給童佳穿上然後摻他起來,他的頭髮溼淋淋的在我的手上是一種死亡的味道,本以為他是不會再開口對我說一個字,卻突然聽他說道:原來你竟是這樣的人。”聲音是死的似的。
我低頭身看他,只見他臉上一片絕望的死寂。忽然記起曾經他憤憤不平的說:“我就是要弄出一個不打架的黑社會來。”記起他皺著眉毛數落我:“海哥,我說你這樣不行,人活這一世不就為了吃喝玩樂嗎?”記得他很哀怨的對我說想吃俞記粥,那時他英俊可愛天真爛漫…………而我對他委實太冷漠,也太隨意。
我衝他揚起笑容:“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人。”
將童佳拖在懷裡我便要往門外走,其中一個打手攔住我:“海哥,堂主剛才吩咐過燕特助要出去也得一個人出去,如果非要兩個人出去那其中一個也得是死了的。”
我掃他一眼:“一點通融的餘地都沒有?”
他看看我平靜的臉色略微遲疑,但仍是堅持道:“這個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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