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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
這個場景,有兩個鏡頭,第一個鏡頭,是兩位主角一開始被下放來的時候,從沒幹過這種重活的李舒,累得動不了,卻還是沒有完成任務,又被紅衛軍拉去批鬥,說其資本主義思想腐化,頑固不化。
當晚回來的時候,李舒整個人木訥麻木了,回來的時候眼神空洞。而一直跟著他來到工礦的楊震,這個時候摟著他,兩個男人在寒冷的冬季互相取暖。
這場戲是靳洋和程楓第一次的感情戲,也是電影裡唯一一次感情戲。
原著中,關於同性戀的場景描寫非常朦朧,編劇如今更是把它濃縮成一個擁抱,而謝漢給了這個擁抱幾乎半分鐘的長鏡頭,對演員的神情把握和肢體語言的運用要求非常高。
開拍前,剛剛從軍區大院逃出來的邵衛,跑來探班了。
在簡易的化妝間內,靳洋穿著破舊的工作服,程楓穿著東北男子室內穿的衫褲。
程楓和邵衛是那種關係,劇組裡的人大概猜都猜得到,而且邵衛一向玩得很開,並沒有掩飾什麼,進來當然十分熟絡地和程楓打招呼,噓寒問暖地時候撫摸著程楓很有男子氣概、肩胛骨十分具有線條感的後背。
邵衛佯作不滿意地說,“劇組給你們安排的住宿條件也太差了吧,我這個投資人都看不下去了,今天就換個地方。”
程楓笑著回頭看他,“其實條件蠻不錯的。”
邵衛俯□,趁別人不注意,摸了摸程楓的耳垂,“小楓你就是個戲痴,只要能讓你拍戲,你什麼都不在乎吧。說,謝老有沒有虐待你。”
程楓耳朵一紅,“沒有,謝老很照顧我。”
邵衛和程楓聊了一會,又跑過來左右端詳著靳洋。靳洋身上穿的是一件破舊的礦工服,他要拍幾個被批鬥教育的剪影,再走回李舒和楊震居住的窯洞。
邵衛抱著手臂嘖嘖了一聲,“果然影帝就是影帝,衣架子!穿什麼都好看!”
邵衛說話的語氣太過狎暱,特別是gay,幾乎一下就能聽出他對靳洋有意思。靳洋笑了笑,起身說,“那是,影帝也不是隨便拿的。我可聽說邵大少要提高我們住宿待遇啊,求之不得。”
邵衛咧嘴笑得更加開心,他喜歡看靳洋吊兒郎當的說話那模樣,有味道。吃不吃得到嘴是另回事,偶爾調侃一下可以增加一下情趣嘛。
場記過來叫靳洋,開拍了。
靳洋抬了抬手,向邵衛告別。
靳洋那場戲幾乎沒有NG,簡單地幾個場景就過了,拍完回來的時候等拍下一場和程楓的感情戲。
謝漢的臉色不是很好,據說程楓一時半會兒找不到。
靳洋聽到場邊幾個小助理竊竊私語地嚼舌根,“邵公子哪有那麼快放人啊?”
其實也沒等多久,邵衛親自把人送了回來,邵衛神清氣爽,程楓似乎也對邵衛任性的行為見怪不怪,畢恭畢敬地向謝導道了個歉,就開拍了。
靳洋猜想,他們最多互擼著打了一炮,程楓連臉上的妝都不需要補。
攝像機一開,靳洋飾演的李舒推門而進,在炕上抽菸的楊震連忙把煙滅了,因為李舒不抽菸,也不喜歡煙的味道。
李舒看也沒看楊震,徑直把外套脫了,抖落了一層的灰。
楊震走過去幫李舒掛上外套,靜悄悄地坐在他旁邊。
楊震是個急性子,他也知道很多人就是想不通,沒有一個說話的人,活活氣出病來,後來乾脆自殺。他急切地問,“李舒,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
李舒的手上都是新長出來的水泡,帶著凍傷,看起來紅彤彤的。楊震什麼時候見過李舒這樣,當下眼眶一熱,彎腰握住李舒的手,給他哈氣,給他把手搓熱。
李舒好像這才找回了些神智,靳洋栗色的瞳孔慢慢轉動,最後才聚焦在楊震身上。
程楓的表情把握得特別好,他抬頭看著靳洋,那眼神,彷彿整個世界就算坍塌了,他眼裡也只有眼前的這個人。程楓有一雙很有男子氣概的眼前,眉峰也很利,望著人的時候沒有那種嬌柔做作的深情,像遼闊的草原一般,看不盡的遼闊。一種真心實意的關心和牽掛也如綠草般生長開來,扎入了人內心最深處的角落。
李舒一直把楊震當成什麼?
是他的病人,是一位空有一番武藝在和平年代心理失衡的戰士。
當他朝著自己吼說,“你不是說我的命是你的嗎?一輩子都是嗎?怎麼可以這樣!”
那一刻,他知道,有種感情的發展超出了自己的預期和忍受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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