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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說幾句話的人都沒有。以往去的酒吧和聚會,都忽地索然無味。想來想去,也只有來找你。好在你還有時間見我。”
“當然有時間!”伊勒曼急忙說,“是你的話,我什麼時候都有時間。”
十四
一抹微笑浮上了弗科的嘴角。他眼中也帶著笑意,望著伊勒曼,卻話鋒一轉:“我訂婚了。”
“你也會訂婚?”伊勒曼不假思索地問。
“過了今年聖誕節,”弗科說,“英格的忌日之後,就結婚。”
“和誰?”
“當然是麗絲。”弗科理所當然道。
伊勒曼毫不掩飾一臉困惑的神情,猶豫了片刻,還是問道:“我還以為你這種人,不會這麼早結婚。”
“我哪種人?”弗科挑眉問。
“我不是那個意思!”伊勒曼慌忙辯解道,“哈約,我是說……”
弗科卻狡黠地一笑,看著伊勒曼張口結舌的模樣,悠悠地說:“我只是不想走父親的老路。”
“你父親……”伊勒曼皺起眉,“是西格弗裡德·弗科將軍?”
弗科聳聳肩,只說:“啤酒還是伏特加?我請。”
伊勒曼嘆了口氣,揚手叫過女侍,要了兩紮啤酒。直到新鮮冰涼的啤酒被端到眼前,弗科拿起酒杯猛喝了一大口,才繼續說道:“我的父親在上次大戰中是一名陸軍上尉,戰爭結束後加入了柏林警察。我很小的時候他就同我母親離婚,但是之後她又再嫁了一個警察,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弗科輕描淡寫地說著,伊勒曼沒有插話,只是同樣端起啤酒。
“我一直與母親和妹妹生活,在父母離婚後就幾乎沒再見過我父親。我改了我繼父的姓入學,對父親的印象也僅僅是一位英俊瀟灑的軍人。他在我的記憶裡像是從來都不會老,永遠笑的時候帶著幾分不羈,永遠做什麼都有著一種從容的風度。他會在我闖了禍回家的時候,一點都不生氣,反而笑著摸我的頭,說不愧是他的兒子,闖禍都闖得那麼有創造力。”弗科語氣平穩地說著,聲音卻開始發抖,“他說他小時候也和我一模一樣地不讓人省心。”
他深深吸進一口氣吐出,才接著說:“我中學的最後一年,知道他轉回了軍隊,就跟母親鬧著無論如何也要參軍。我改回了原本的名字,志願加入空軍,想要有一天成為和我父親一樣,為國效力的帥氣軍官。繼父一直待我不錯,我在學校領了處分回家他也從不生氣。可我只想要那個會拍著我的頭,說我的惡作劇都充滿了想象力的父親。”
“我被正式接受進入空軍的時候,一個人去過一次漢堡找他,告訴他我被錄取的訊息。”弗科隨意地抬手擦了擦眼睛,“他很高興,還帶我去酒吧喝酒,我也碰到了他的新女友。不像一般父親幹出來的事情吧?帶著剛剛中學畢業的兒子出入酒吧。”弗科說著,嘴角卻勾起一個幸福的弧度,眼中彷彿有異樣的神采閃動。他抬頭將剩餘的啤酒盡數灌了下去。
“但是那之後,我也沒有再見過他。同蘇聯的戰事一開始,他一直都在東戰線上。下次有長假,我想去東戰線看看他。”弗科低下頭,抬手摸了摸頸前的騎士十字章,“我總算能挺直腰桿說,我哈約·弗科,當之無愧是他的兒子。”
伊勒曼愣了一會兒,才說:“就算你不是北非戰場空軍王牌,不是一樣是他的兒子?”
“不一樣。”弗科搖搖頭,“他沒有看著我長大,我必須得做出來給他看,叫他知道我沒有白白繼承了他的名姓。”
“哪怕是離婚了,他也應當回去看你們兄妹才對。”伊勒曼緊皺眉頭道。
“他這個人,”弗科依舊是無所謂的神情,像是在說別人的父親,“不是在一個地方待得住的。無論是婚姻,還是子女,沒有一個綁得住他。他從來心裡裝的只有效忠德意志帝國,和到處去欠風流債。我要不是德意志空軍的一張響噹噹王牌,恐怕他都要忘了我的存在了。”
不等伊勒曼接話,他又望向窗外,看著雨過天晴的萬里無雲和綠草遍地,輕鬆地說:“雖然我現在覺得,和中意的女子結婚,好好地兩個人一起過一輩子也不錯;但是我一生最幸運的事,就是生為弗科將軍的兒子。戰場上英姿颯爽,情場上風流倜儻,再沒有比他更令人自豪的父親。”
天色尚早,碧藍天空下的經過雨水洗刷的景色清新沁人,路旁的草坪更是翠□□滴。弗科手指輕輕敲著桌面,卻說:“我得早點趕回家吃晚飯,不然母親要擔心了。”
“你什麼時候回前線?”伊勒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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