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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唯一一次祁業翔主動打電話給葉朝,此後不久他就忙著辦理學習MBA的入學申請,很快就收到了大學的入學通知,祁業翔申請的是哥哥祁業翱正在教學的大學,不為別的,只因為這個大學離家最近,可以多陪一下多年未曾蒙面的父親和哥哥。和葉朝相處的日子裡,祁業翔覺得自己學會了人生中很重要的一件東西:那就是如何去愛人。
可讓祁業翔心痛的是他發現自己在和小葉相處的幾個月裡,認識到的小葉只是個不完整的小葉。半年後的葉朝開始不斷的無休止的借錢,後面的兩年內祁業翔把的支票和對小葉的好感一併寄還給了他。於是祁業翔內心深處的小葉變成了一個空白的影子,一直到葉暮的出現,這個空白才被填滿。
初見葉暮後祁業翔開始千方百計地打聽他的情況。不久便得到了訊息,葉暮的父親曾是駐英國的外交官,退休後在Sheffield養老,有一個在國內大集團做CEO的哥哥,葉暮比祁業翔早半年入學,在faculty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學習。
越和葉暮接觸的久祁業翔便越發的感覺到現實裡的葉暮甚至比他心中的小葉更吸引他,他比小葉開朗活潑,喜歡新鮮的事物;他比小葉有更加的愛好廣泛,和祁業翔一樣熱衷於旅遊;現實中的小葉越來越顯示出貪婪的一面,而葉暮卻是獨立的,經濟自主的,和祁業翔一起出去不少時候是由葉暮付的bill……還有一個原因也許是連祁業翔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那就是葉暮身上沒有他最不堪回首也不願去回憶的那段失落的日子。
葉朝開始打給祁業翔的電話裡還會常常說起祁業翔在家裡養的米蘭和君子蘭怎樣了,工作上的事情如何了之類了。可祁業翔偏偏最不喜歡聽的就是葉朝單位裡的一些瑣碎的事情,不久葉朝也感覺到了祁業翔的心不在焉甚至是不耐煩,開始感覺到這些的葉朝有些倉惶失措,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些什麼祁業翔才能感興趣,祁業翔目前的生活對於他來說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到他幾乎是一無所知。於是在祁業翔未曾察覺的情況下葉朝的話慢慢的變少了。到了最後除了簡短的問好外竟然只剩下了借錢,儘管葉朝說他一定會還的,但祁業翔知道葉朝借走的數目憑他現有的收入狀況已經很難還清了,於是葉朝所說的“一定會還”在祁業翔聽來不過成了一個每次電話裡必講的笑話。
葉暮喝完了剩下的Cappuccino,這才發現祁業翔已經笑眯眯的站在了他的旁邊,手裡拎著快餐店的袋子對著他笑。
夏日之夜,溫馨而愜意的空氣裡迴盪著夏蟲的低低鳴叫,柔和的燈光下,葉暮一邊狼吞虎嚥很沒形象往嘴裡塞著東西,一邊和祁業翔商討他們下週的歐洲之旅。如果說祁業翔過去心裡的那個“小葉”是隻溫暖而又略帶哀傷的小夜曲,那麼真真切切的葉暮就是一隻歡快的圓舞曲……
葉暮慢慢感覺到室內氣氛的異樣,他抬起頭,正碰上祁業翔溫情款款的目光,葉暮突然覺得自己的臉有點微微發燙。
第十一章 (下)
葉朝從公司下班後,匆忙的趕到錦州大酒店去上晚班,一直到11點下班後才覺得肚子餓得厲害,有點頭重腳輕的感覺。平時葉朝為了省錢都在家裡自帶盒飯,可是最近天氣越來越熱,今天的盒飯一開啟就有股餿味,葉朝只好咬咬牙給扔了。街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餐館都尚在營業,葉朝大約走了半個小時,終於到了那家買雲吞的小店。
屋簷低低的店牆上有點發黑,大概是多年未重新粉刷的緣故。店內的4張桌子上鋪著花花綠綠的硬塑膠紙,中間是一個茶壺和幾個茶盅,茶壺嘴處磕掉了了一小塊,幾個茶杯也是用了不少年頭的樣子,杯子裡有著茶垢的棕色。一個帶著濃重外地口音的女人走過來,和葉朝說這裡的雲吞有3塊的、5塊的和9塊的,問葉朝要吃哪一種。葉朝摸了摸口袋,除了紙幣外裡面還有兩個一塊錢的硬幣,於是葉朝問能不能來碗2塊的,那個女人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熱的說了句可以。便走進去和做雲吞的男人說了兩句。
吃了一碗雲吞,葉朝終於覺得沒剛才那麼頭暈了,他又走了1個小時,每次過馬路的時候都有taxi司機試探性的把車放慢速度或是停靠過來,看葉朝無意打車才又加速離開。
葉朝租的房子在李家小巷的最裡面,這個巷子是待拆遷的一項工程,主人家早就搬了。這裡的租金很便宜,屋子雖然小可90塊錢一個月實在是很換算的了。
今天葉朝剛走進狹窄的巷子口就看到自己的家門前模模糊糊站著個人影,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