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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業翔問這話的時候葉朝尚處於一種慌亂的失神狀態。祁業翔感到胸前的人僵硬的呆滯了好一會,最後終於點了點頭。
祁業翔感到一陣心痛,他努力在記憶中搜尋著。以前,對每一個情人都不在乎的他當然想不起自己會因為什麼原因去打一個過去不是很喜歡、現在都記不起來了的床伴。當然,他不是沒玩過SM,雖然並不是特別喜歡,但他的確圖新鮮玩過那麼一陣子。至於和他在一起的那些床伴們喜不喜歡SM他倒是從沒關心過。可想了一陣他自認自己從沒強迫過誰玩這種遊戲,因為他的那些床伴常常會為了哄他高興主動提出玩個花樣之類的……祁業翔有點愧疚的輕嘆了口氣,懷裡的葉朝雖然不再像打篩子一樣的發抖了,但還是像個受了驚的小動物一樣全身縮成了一團。祁業翔輕撫著他的後背安慰著他,最後他決定還是等葉朝精神好一點的時候再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第九章 (下)
就在祁業翔還沒找到合適機會再次詢問葉朝之前他就發起了燒,那天他一大早起來就覺得頭暈,葉朝給他做好的煎蛋和土司他也一口都沒吃。可祁業翔沒往發燒的方面想,他都幾十年沒發過燒了,最後還是葉朝心細,給他測了測溫度,這才發現已經39度6了。葉朝忙找了一片複方新若明給他灌著吃了,之後又喂他吃了兩片消炎藥,洗了溼毛巾搭在頭上,這才去上班,臨走前給祁業翔做好了兩壺水放在床邊,將昨天下班時帶回來的雪梨洗好放在床頭櫃上。出門後葉朝又不放心的折了回來:“手機你拿著,萬一厲害了就給我打電話。”他將手機放在床頭櫃上,最終在祁業翔的催促聲中終於跑著去搭地鐵了。
葉朝上午得去分公司核帳,分公司裡有幾個帳務記的不清不楚,總公司的陳頭挺信任葉朝的,覺得這小夥子實幹也靠的住,人長的有模有樣的,只可惜家庭背景不怎麼樣,唉,家在農村的孩子家庭負擔就是重呀,要不然倒是可以給自己的女兒婷婷介紹一下。陳頭嘆了口氣,最後還是決定再觀察觀察再考慮要不要做這個媒,這幾筆敏感的帳務也交給葉朝核實了,於是這幾天葉朝天天往分公司那邊扎,可分公司那邊的人明顯對他有潛在的敵意,不冷不熱地,交給他的也確實都是一些糊塗賬。幹得上火的葉朝中午根本沒空回家,就在吃工作餐的時候給祁業翔打了個電話。
“幹嗎呢?……別在書房聽音樂了,那屋沒暖氣,冷…………吃藥了嗎?……在床頭櫃的第一層抽屜裡,退燒的吃一片,消炎的兩片,嗓子疼多喝水……哦,膠囊是消炎的,藥片是退燒的,你摸一下就能摸出來……像老媽子?像老媽子也是為你好!……沒牛黃解毒片了?等我下班的時候再給你從藥房拿點吧…… 好了,我該上班了,你快睡覺去吧。生病了要多休息…… ” 葉朝放下電話後想了想,他好像的確如祁業翔所說變得越來越羅嗦了。葉朝笑笑,心裡覺得最近的日子就像銀絲捲一樣,嚼著嚼著就慢慢的嚐出了淡淡的甜味,雖說他一個人的工資要供弟弟上大學,又要給父親寄去三分之一,現在剩下的部分供兩個成年人的吃喝拉撒睡、行動坐臥走的確是有點拮据,但他卻是前所未有的舒心愉快,感覺就像實現了一個多年的夢想。
葉朝晚上回來的時候發現祁業翔已經睡了過去,呼吸很沉。他輕手輕腳地走過去仔細端詳祁業翔稜角分明的臉龐,不由得又想起了他第一次出現在鄉間陽光中的樣子。就在葉朝一生中最倉惶無助的時候,他像一個微笑的神坻在那個秋日的下午出現了,現在看來並不多的那200元錢也給了幾乎要放棄的葉朝以無限的希望。而這種希望在以後的日子裡慢慢演變成了葉朝的一個信念,一個以後一定要再見到他的信念。
在很久很久以後,當葉朝將這些告訴祁業翔的時候,他摸著葉朝烏黑透亮的頭髮說,他小的時候在安徒生童話集裡讀到過一個有關球和陀螺的故事,陀螺見到球的時候球很漂亮,陀螺卻很不起眼,他很喜歡球可是卻不敢啟齒,後來球突然不見了,那個陀螺就一直在思念球,在他的不斷思念裡——球變得越來越漂亮,他越是見不到球,就將球想象的越發完美。後來陀螺被塗上了金色的顏料,再後來,在一個偶然的機會里球被發現了,原來她當初是被主人不小心被扔在了在了屋頂,可在屋頂上待了很多年的球早已經被汙水腐蝕,全身破爛不堪了。陀螺這才知道她根本不是自己思念中的那個好看的完美的球,它甚至已經不是自己以前喜歡的那個球了。
其實在很早以前我就已經不是你夢想中的那個球了,祁業翔說。我早就被骯髒的汙水腐蝕透了。
“你所堅持的到底是我呢,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