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清來人時,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不是林月笙,不是他!
是白璽!
那麼個人,帶著海燈,不斷地下潛。
……
再後來,白璽被兩個人強制帶離。
……
李洱直到林月笙所乘坐的船開走才離開。潛艇裡還有兩個人,一個負責操作,另一個措手不及地看著李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老黃下葬那會兒他都沒哭,那會兒他還記得這世上還有個笙哥,跟他約好了要過一輩子的。
所以那時候他不害怕,不絕望。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李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哭老黃沒了,還是哭林月笙沒了。反正都沒有了,只有一個缺心眼的人不要命地跑來找他。
就是床上這個缺心眼。
可不管李洱怎麼看,床上的白璽都不像個缺心眼?
隨便拉個人問問,也絕對不會有人說白璽傻。這明明是個精明得過分的人,尤其是近幾年在商業上,誰不說白璽吸血鬼。至於吸的都是誰的血,誰大出血了誰心裡明白。白璽就不是那種會吃虧的人。
李洱心煩意亂地退回去,蜷著身子縮在沙發上。一晚上的訓練讓他體力耗費不少,縮在沙發上沒多久也睡了過去。
這一覺,李洱睡得反而更綿長。等他醒過來時發現在自己在床上,屋裡已經沒了人。就像是他每次一個人醒過來一樣。李洱捏了捏自己的臉,驚覺自己做了個夢。也是離開之後頭一次換了夢。
往日總是那個在海水裡窒息的夢。
這一次竟夢到了白璽。
李洱苦笑地扯著嘴角,換了件衣服下樓。樓下一如往常,廚房裡傳來腳步聲和炒菜的聲音。他自打住到這裡,一向是晝伏夜出,莊園裡的廚子一般也是晚上才會過來給他做一頓晚餐。他吃完就出發去館裡。
走到餐廳時,李洱才終於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
白璽還是穿著那身休閒的牛仔,身前圍著一個大圍裙,將一盤剛剛燒好的菜端上桌,笑得一派醇厚,“你先坐著吃點兒墊墊肚子,剛剛我讓人去弄來了新鮮的小排骨,已經快燒好了。”
白璽很紳士地拉開椅子,將尚在怔忪狀態的李洱按在座位上,盛了飯,擺好了碗筷,才搓著手轉去廚房。李洱看著滿滿一桌子的菜,喉嚨裡像是卡了刺一樣,不上不下,特別不舒服。
捏著筷子的手根本動不了。飯菜真的很香,毫不誇張地說,這是李洱這麼多天來聞到的最香最貼心的飯菜。可也真的沒法下嚥,李洱僵硬地扭著頭去看廚房裡忙活的白璽,白璽看起來很享受做菜的過程。即使圍在他身上的圍裙跟他真的極度不協調,但他整個人就像是一個照亮體,溫馨,溫暖,暖人心肺。
很快,白璽將最後一道紅燒排骨端上桌。看李洱根本就沒動筷子,白璽熱情似火地招呼道,“嘿嘿,肯定是等最後一道菜的吧。”說著,將一大塊夾在李洱的碗裡,這才回頭給他自己盛了碗飯,坐到李洱的對面。
李洱垂下頭,拿著筷子撥拉著碗裡的肉。還沒吃到嘴裡,眼睛就酸澀起來,聲音低沉,充滿著抗拒,“白璽,我不想你對我這麼好,我不要!”
白璽剛往嘴裡扒拉了一大口白米飯,硬生生地嚥了下去。他抬頭,收斂起一臉的笑意,嚴肅地看向李洱。
李洱自覺欠了白璽許多人情,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
“你是不想要,還是不敢要?”白璽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醇厚,卻又充滿著攻擊性,強烈地撞擊到李洱的軟肋。
李洱心疼心酸得咬牙。“我就是不敢,又如何?”他抬起頭來,水潤的大眼又是倔強,又是委屈地瞪著白璽,“我不要別人對我好,我能一個人活得好好的。別人給的好都不能長久,老黃對我好,可他說沒就沒了。林月笙對我好,可他說走就走,說變心就變心了。我再也不信什麼承諾,永遠了,全是假的。”
“膽小鬼!”白璽不屑地吐出一句。
李洱那醞釀了半晌的情緒被這仨字激化,一拍桌子站起來,“你說誰是膽小鬼?你說誰呢?”
白璽老神在在地支著下巴看李洱,笑意盈盈道,“誰炸毛我說誰。”
就這樣,某隻炸起的毛又默默地把毛捋服帖了,繼續瞪白璽,“沒你這樣的,我跟你掏心窩說話,你卻反過來嘲笑我。”
白璽馬上端正坐姿,一本正經地對著李洱道,“我保證我不是在嘲笑你。我說的也是掏心窩的話。”
眼瞧著李洱氣得快抽了,白璽這才繞回正題,“你覺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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