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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混蛋啊?
白璽眼睛眯起,看著那輛抽風而去的車,心想,裡面要坐著的不是某個小混蛋,老子就跟李家姓!
司機一邊熟練地開車,一邊從後車鏡裡去看李洱錯亂的表情,關切地問道,“是仇家找來了嗎?要不要我現在就通知先生。李,就算是仇家找來也是他逃跑,這裡是我們的地方,哪裡輪得到外人撒野!”
“啊?”李洱張嘴叫了一聲,表情有點兒呆。
被司機這麼一說,他也反應過來,就是啊,這小爺的地盤啊,爺幹嘛要跑。再說了,白璽也不一定是來找我的。就算真的是來找我的,這是在法國,他能怎麼著我。在國內他都不敢動小爺一個指頭,在這裡他更不敢!
甭跑了,李洱整個人放鬆下來靠在真皮椅背上,對著司機道,“不是什麼仇家,就是個普通朋友而已。那不跑了,我困了,繼續送我回去睡覺吧。”
車子去而復返。白璽一直眯著眼看著這輛來來回回的車,等車子經過他身旁時,他朝著黑乎乎的車窗咧嘴一笑。李洱一直看著白璽,沒防住,被白璽這突然一笑給嚇得跳了起來,頭狠狠地撞到車頂。
他捂著頭在車裡打滾,嗷嗷直叫。
司機沒再說什麼,但已經迅速將這件事情報告給了自己的頂頭上司。車後面跟著的白璽看起來並不著急,閒庭信步地沿著車子走過的路徑繼續走。走到一處西式的獨門小樓時,他停了下來。
樓前守著兩個高大的法國男人,等白璽靠近後將白璽攔住,道,“白先生,我們家先生要同你通話。”
白璽接過電話,裡面傳出中年男人沉穩的聲音,“白璽,沒想到你的動作挺快呢。我還以為要雪藏李子三年五載呢?”
“您見笑了。是您故意留了線索給我,不然我哪能這麼容易找到這裡,又哪能這麼容易混進您的莊園。”白璽謙遜而客氣地回道。不光因為對面是一個長輩,還因為對面那人是個與老黃平分秋色的人物。
頓了小片刻,沒得到對面的迴音。白璽開始忍不住回想自己剛才說的話哪句不得體,觸怒了對方。好不容易將人找到了,別到了最後關頭功虧一簣。他抬頭看著眼前這幢雅緻的小樓,與李洱僅僅一牆之隔的距離。
“哈哈。”對方突然改說漢語,尚且流利,“年輕人哪。你知道對我來說雪藏一個人一輩子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但老友臨終託孤時提起過你,能得他誇獎的後生你還是頭一個。既然你找來了,就住下來吧,養一個跟養兩個沒什麼區別。”
其實白璽跟老黃的接觸不多。以前上學時常去見李洱,但那時老黃忙,也不常見到他。後來他從軍一走六年,偶爾過年過節見過一兩面。真正與老黃的談話還是在四年前老黃病逝之前。
沒想到能得到老黃的誇獎。這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白璽欣慰地笑道,“多謝您照顧李子了,我不會給您添麻煩的。您且放心,一切都會順著李子的意來的,我絕不會強迫他,更不會傷害到他。”
那頭似乎點了點頭,“那我就放心了。”
“再見。”
“嗯。”
掛了電話,白璽鬆了一口氣,將電話還給守在門口的二人。兩個人都沒什麼表情,只是說你晚上再來吧,李白天的時間是用來睡覺的。兩個人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也不是說不客氣,只是明顯偏向李洱,對突然出現的白璽有些牴觸。
畢竟是人家的地盤,白璽剛剛又跟主人家保證過不惹麻煩。要是現在他把門口這倆人給撂倒,豈不是言而無信?白璽態度還算溫和地告辭離開,一轉身就跑到了小樓的後面。兩層的小樓,二樓處是大大的落地窗。此時窗簾緊緊地閉合著。
白璽搓搓手,一個起跳,抓著房簷往上爬。一樓的窗戶全部是鎖著的,只二樓的落地窗開著條縫,白璽沒花多大功夫就爬了上去。手剛伸到欄杆上就被硬物狠狠敲了一記,幸好他另一隻手還抓著側欄,不然已經掉下去了。他仰起頭,可憐巴巴地衝著李洱哭訴,“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聽著白璽耍賴的腔調,李洱手裡的啞鈴就再也敲不下去第二下。但人還是氣鼓鼓地瞪著大眼睛,惡聲惡氣道,“你怎麼會來這裡了?來就來,你爬牆作甚!自己滾下去,不然小爺親自踹你下去。”
一手抓著側邊欄,一手被敲得紅腫的白璽保持著一種岌岌可危的姿勢仰頭繼續做楚楚可憐狀。
李洱瞪著眼,不再搭理白璽,氣沖沖地轉身回去。白璽就當作李洱默許了,吭哧吭哧地爬上來,跳進屋內。
進去屋內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