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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手!你不是狠嗎?那你可知道,他為什麼會上你的門耀武揚威?黃爺死了,那就是樹倒猢猻散。那群人渣在黃爺下葬後就開始分地盤,把你當賭注放在了賭桌上。他要不先進你的門,你早被那群人渣給糟踐了!他離京你當是因為什麼?他料理了那群人渣,事兒鬧大了壓不住才走的!”
李洱覺得頭疼得厲害,視線也模模糊糊的,只看得見對面成景的嘴巴一張一合。
成景還在那嚎著,“老子見不得白少這樣!老子跟他混了二十多年,一直把他當精神領袖膜拜的,可你看他現在被你磨成什麼樣了?李洱,你他媽的就是來毀人的!你就是要毀了他!你要是有良心就離開白少,你讓他還跟以前那樣意氣風發。”
91第90章
“大成!”裴嬰喝道;“別再說了!”
他們都是親眼看到白璽和李洱走到今天的;尤其是裴嬰。海上那一幕讓他記憶猶新;如果李洱真的就這樣離開白璽,那白璽之前所做的全部努力豈不是要付諸東流。他會任由成景說之前那些話是因為他也看不慣李洱對待白璽的態度。
但現在明顯說過了。
成景最後一句話脫口而出時他自己也覺得失控了。裴嬰拽著成景離開,不忘轉身過來多嘴一句;“最後一句你就當沒聽見。除非你死了,否則白少這輩子都不會放手的。只是你別再整爛攤子出來折磨白少了。”
李洱一個人坐在偌大的廳內;忽明忽暗的燈光照在那張恍惚的容顏上。脆弱;又倔強;惹人心碎的模樣。
直到噠、噠、噠的腳步聲響起。
李洱抬頭。
李懿憔悴又疲憊的面容映在李洱的眼中。他的手上搭著一件銀灰色的西服外套,另一隻手還拿著一份錄影帶。外套李洱認識,袖子上的血跡都還在,正是李洱之前穿過,又扔在衛生間的那件外套。
“不介意我跟你坐一會兒吧?”
李洱看著亂成一遭的地上,反手指著右邊的地毯上,“坐地上吧。”
李懿點頭,主動提起腳邊的一打啤酒往右邊的地毯走去。兩個人在一左一右兩邊坐了下來,距離有夠遠。
李懿拉開一罐啤酒,遞給李洱。他自己又拉開一罐,喝了一口之後,緩緩地開口說,“對不起。”
李洱還在思考成景的話,聽到李懿這聲對不起,有片刻的動搖。距離那件事情已經十一年了。
“我以前挺恨你的。因為我覺得你毀了我想要的,我本來可以跟著他去國外,可以遠離這裡的一切,不顧忌世俗的眼光在一起。就因為你阻止了我跟他一起走,我越長大,就越是恨你。”
李懿低頭喃喃,“是該恨我……可李子,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會那麼做?你是我弟弟,可你從小就只跟黃家的人親,從來跟我不親。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你跟林月笙那樣抱在一起,我怎麼會……”
“你看到了?怪不得那時候你的行為舉止那麼怪異……每次碰到我都嫌髒一樣地跳開……”李洱自嘲地說著,“你當時該覺得噁心不是嗎?覺得我是個噁心的同性戀,那麼小的年紀就那麼噁心?”
“最初我的確覺得噁心,兩個男的接吻這種事情,讓我每次看見你都有一種想把你按在水池裡消毒的衝動。”李懿看著長成俊美青年的弟弟,身材纖細卻不至於柔弱,雋秀卻不又不會顯得女氣的臉,落寞道,“要你不是我的弟弟該多好。那麼我們的開頭不會是那樣,那麼我跟你的結局也不會是這樣。”
李洱將喝光的易拉罐扔掉,又拉開一瓶新的。
“你說得對。這全是我自找的,是我該受的罪。”李洱自嘲,“就算沒有你,我跟林月笙也不可能走到最後,是我太幼稚,把這一切想得太美好。林月笙有個強勢的母親,有個涉黑的父親,我當年要是跟著他走,現在估計早被埋在哪個不知名的角落裡了,哪裡還能如此悠閒地跟你喝酒。”
“你現在這樣就挺好。白璽不是林月笙。林月笙是個會一直往前看的人,你要一直追著他跑,他不會回頭等你。但白璽不一樣,他會帶著你一起,走向一個又一個的制高點。”李懿仰躺在地毯上,望著天花板。
好想有一個好的開頭。
好想有一個好的結尾。
好想好想你不是我弟弟,好想當年沒有失控到對你做出那種事情。
李懿這幾天想了很多。
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如果時光能夠倒退回去,也許那個拉著李洱學走路的人是會他,也許那個抱著李洱牙牙學語的也是他。當年的他要是多一份擔待,多一份兄長的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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