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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又哭;還是個男人麼!
聽到聲音的冬簡像是受了極大的精神;猛地抬頭看他,一雙眼睛已經紅腫的厲害;大半夜突然瞧見這副模樣,能把人嚇個半死。
還好方安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他冷靜地去給冬簡倒熱水,等他轉身回來的時候,冬簡臉上已經沒有半點淚水了,眼睛雖然仍是通紅,但已恢復往日的精明神采。
“談談吧。”方安說。
冬簡點頭答應,一開口聲音沙啞,嗓子又幹又燒的難受,張嘴就是火辣辣的疼。他連喝了半杯水,這才好受些。
“我主動交代。”冬簡爽快道,“我今天出去了,除了給你媽送點東西外,我還去見了鄭徐。”先坦白贏得方安的好感。
方安屏息,他知道真相會是他不想聽的那個。
“你招美術老師的事,我插手了。我讓他多給你介紹幾個人,讓你整天忙,沒有時間去想我們之間的事。我怕……”
方安舉起手,打斷冬簡的話。不用多聽,他就知道冬簡想說什麼,無非就是“怕被拋棄”云云。“說重點。”
說什麼重點!冬簡偷瞄一眼,心念電轉,試探道:“就是又管你的事了,我知道錯了。”
“還有呢,全交代了吧。”方安把腰帶抽下來,空甩了一下,腰帶發出了很大的響聲,在安靜的醫院顯得尤其震耳。
還有?冬簡繼續琢磨。他趁方安睡著的時候,已經跟鄭徐透過話了。他就知道事情很有可能敗露在鄭徐身上。畢竟他還沒時間把鄭徐騙的團團轉。方安如果發現什麼,不是出在鄭徐身上,就是出在冬咚那裡。
鄭徐說打給過楊盧,所以楊盧有很大可能會推斷出他的那些小動作。而方安,應該是透過楊盧,才得知他跟鄭徐的事情,同時,楊盧也許會把他的那些小動作告訴方安。
他謹慎措辭,先露出個苦笑:“我全跟你說了吧。這些天瞞著你,我心裡也不好受。我跟你說自己把心理學的知識全忘了,其實沒有全都忘掉,有一些還記在腦子裡。我怕失去你,不得已用了些不該有的心思。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這樣!”
“你現在輕輕巧巧說句錯了,以為這件事就能過去。你當初辦這事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錯呢?”冬簡居然承認了!方安氣的臉都青了,他揚起腰帶,差點就朝冬簡抽過去。“還有呢?”
還有!冬簡的心思轉啊轉,這都招了,還有什麼?冬咚這小傢伙是不是也背叛他了?有可能,他剛罰了冬咚,小傢伙正賭氣呢。
“我還跟孩子合作,一起裝可憐騙你。”
“還有。”
“……真、真沒了。”
“咱倆合照的相簿,我高中的那個。”
“那個啊……”冬簡猶豫著思考該怎麼說。
方安給他提示:“你這腿怎麼傷的,你自己清楚。那天你跟我去了老房子對吧?我沒證據,但我能肯定,你絕對去了老房子,還幫我撿起了膠帶。你去老房子,不就為的是那本相簿麼?”
“啊,是。關於那本相簿的事……”冬簡說話沒有之前利索了。“我確實去了老房子,腿傷是我在第二天被砸的,不是故意,真的是意外。我去老房子,是為了那本相簿,那裡面的照片是我隨手p的,我不在乎那些照片。那本相簿裡,還有別的東西,對我來說很重要,我必須在老房子賣掉之前,把它收拾了。”
“那個‘別的東西’,也應該跟我有關係,為什麼不能讓我看見?”要不然也不會放到他的老房子裡。
“就是因為跟你有關,所以才不能讓你看見。”冬簡道,“它的存在,不會對你有任何威脅,我們完全可以當它不存在。它只是我自我保留的小秘密而已。”
“小秘密?如果我看見了,會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麼?”如果是小秘密,為什麼不敢讓他看見!
“不會。”冬簡肯定道。
方安一鞭子抽他背上:“你別騙我。”
“不會。”冬簡忍著疼,態度堅定。
方安還是不信,冬簡會不會又在耍什麼花樣?他看不出冬簡神色有弄虛作假的跡象,但冬簡有前科,他不能不防。
“以前的事我們先不算賬,從此刻起,你若騙我一句,我們立馬離婚。”
冬簡的眼睛幾乎要放出光來,他拽住方安的手,激動萬分:“這麼說,你能原諒我,不跟我離婚?”
他不想離。即便知道了冬簡耍了些手段製造假象來迷惑他的感情,他憤怒地很,但他在冬簡昏迷的時候,想了很久。他一遍遍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