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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樣?”
“當然。”
方安說話的時候已經站在床上,掂起腳往牆角摸。楊盧說這裡曾安了個攝像頭,是他給安的,冬簡不讓在臥室裝監控,就給強行拆了,但拆的時候只拆走了攝像頭,牆上留了個手指粗細的孔座,和牆壁一個顏色,而且並不突出,就算是仔細看也不一定能看出來。
他仔細摸了摸那一片,沒有任何東西。是楊盧在騙他,還是冬簡後來給拆了?依冬簡的細心,回頭就給收拾乾淨了也有可能。
忍著疑惑和怒火過了一夜。第二天方安居然沒按時起床,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自從補課班開學,他幾乎每天都要早起趕到學校處理事情。雖然每天都很累,但晚上的睡眠出奇的好,基本都是睡一覺,第二天仍舊精神飽滿。今天他居然睡到了下午兩點多,他昨天十一點多就睡了,到現在差不多睡了十三四個小時。
正常人會睡這麼長時間?
方安幾乎要被巨大的疑惑給吞噬乾淨。他發現自己已經在一片白霧之中,周圍什麼都分辨不清了。他努力尋找出口,但每次得到的都是一片白茫茫。
走到玄關,開啟鞋櫃,最上面一層放他們家各種鑰匙。昨天晚上他存了個心眼,把冬簡的鑰匙悄悄換了個方向,就是讓鑰匙的尖頭對準了鞋櫃的裡面。
本來他想今天晚上回來,再檢視冬簡有沒有出過門,說不定還能借此推斷冬簡會不會騙他。
今天沒出門,索性就先檢查了。方安開啟鞋櫃後,看見鑰匙整整齊齊擺放在鞋櫃子裡,險鑰匙的尖頭對著鞋櫃外面的方向。
“冬簡,上午怎麼不叫醒我,你一個人待在家裡有意思麼?”方安故意問。
“難得你睡的熟,捨不得叫你。”
“你應該多出去走走,開車兜兜風也不錯。”
“你們都在家,我出門幹什麼,又不是工作的事。”
方安道:“你一上午乾坐著就沒幹別的事?”
“對。”
方安不吭聲了。過了會,他跑去問趙阿姨有沒有開車出去。趙阿姨笑著說沒有時間,蔬菜已經在昨天買好了,她今天忙著洗衣服。而王蘭不會開車。
他的疑惑越來越深。線索太多了,但每條線索都是查到一半就給斷了。
可能是臨出門前,他的臉色一直不大好,讓冬簡起了疑心,跑過來關心他,問東問西地想套他的話。
無心應對冬簡,方安匆匆出門。他開車到一處公園,找了個清淨的地方坐了兩個多小時,腦子亂成了一鍋漿糊。
他越想越不對。冬簡已經不是隻有一個大秘密了。
先是那個寧願傷害自己也不能說出來的秘密,然後是大學時期的事情不告訴他,再後來還有監視他的事情不肯承認,以及各種細碎的卻充滿了欺瞞的小事情。
很多事,他不去想,也就強壓下去了。但事情壓得多了,他再一想,思緒就如同洪水決堤似的,把他的理智全淹沒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對冬簡的懷疑、不信任。
就在這個時候,楊盧打電話過來。
“方安,剛才鄭徐跟我說,冬簡他學過心理學,真的麼?”
“我不清楚,好像是真的。”
“什麼叫做好像。如果他真學過,我懷疑他從一開始就在誤導我,他在利用我。”
方安不由自主地站起來:“你說什麼?”
楊盧似乎自言自語:“怪不得在我以為對你的性格有了判斷之後,每次見你,你卻都會重新整理我對你的認識。但換種思路,如果一開始冬簡跟我描述你性格的時候,就已經在誤導我對你的認識了,那我對你們的感情判斷從一開始就是錯的,所以我才沒辦法幫你們修復好關係。”
第一印象其實很深刻。如果冬簡在語言上有技巧的引導他,去錯誤地認識方安,那麼他對方安的錯誤印象,就很難改正過來。
“你只是懷疑,別說的那麼肯定。他大學是修過心理學的課程,但他都忘了……”
“你傻啊,冬簡什麼腦袋瓜兒,他能忘了?”
方安緊握著手機,說不出話。他沒有懷疑過冬簡到底記不記得心理學的知識了,因為他以為在這件事情上,冬簡併不僅是針對他。或者換句話說,他以為這件事情無關他們的感情,他已經被那個大秘密給弄得頭疼地要命,所以下意識就想回避這個問題。
可現在,他迴避不了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齊蘭若大大的地雷,以為扔地雷就能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