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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都丟光嗎?兒子差點被男人□再加上持刀殺人,足以讓他顏面掃地。
發生這種事,對封臣的打擊是很大的,他希望得到父親的理解和安慰,但他爸自始至終都是一副冷靜到近乎絕情的態度,不但沒說過一句讓他溫暖的話,反而很生他的氣。在封臣看來,他關心的只是自己的面子,而不是他這個兒子。
他爸找了個相當有名的律師,花了很多錢,擺平了這件事。事件的情節被篡改成那老師因為猥褻女學生正好被封臣無意撞見,便惱羞成怒拿刀想威脅封臣,兩人在爭奪時刀不小心刺進了他的身體。以致後來有版本說那女生其實是封臣的女朋友,封臣氣不過把那傢伙捅死了。
那個老師名譽掃地,封臣正當防衛加上未成年,被無罪釋放了。
一直以來,他和他爸過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今天對你笑的人明天就可能殺了你,所以他不相信任何人。而這一次,他連對自己父親的信任也喪失了。
從拘留所出來的那天,天空很陰霾,雲層壓得很低,在空中翻滾著。黑色的賓利停在他面前,他抬起眼冷漠的望向天空,當一縷陽光撥開雲霧照在他臉上時,他忽然覺得一陣噁心。
從那時候起,他就把人和人命看得很輕賤,也愈發的冷酷無情。
從上學起,就有不少花痴女說喜歡他,他也來者不拒,和多少女人睡過自己都記不得了。他有很多情人,卻沒交過一個戀人,可能由於母親的關係,他其實非常討厭女人。
情人和寵物,沒什麼兩樣。心情好時,就逗它們玩玩,喂些好吃的東西,心情不好或是煩了,就丟掉或是乾脆弄死。
就像他曾養過兩條很漂亮很昂貴的銀龍魚,有一天心情不好,突然看見它們很煩,隨手一瓶墨水倒進魚缸,就都死了。
他冷眼看著那個躺在地上的男人。他一動不動的,沒有一點生氣,就像被丟棄的殘破娃娃。當初包下他就是覺得他長得漂亮而已,可惜現在他那漂亮的臉蛋青一塊紫一塊的,實在談不上好看。他喜歡摧殘男人,會覺得有徵服感,也不像對待女人那樣多少會有所顧忌。
他就那樣看了他很久,覺得他躺在那兒不動的樣子就像一具屍體。他彷彿又回到了十年前殺人的那天,不過這一次就算這個人真的死了,他也不會像當時那樣崩潰了。
他本來打算就這樣丟下他離開的,屍體臭了也不用擔心,那娜過不了多久會回來收屍。但他最後卻鬼使神差的走過去,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臉蛋,冷冷的道:“別裝死。”
尹真誠還是一動不動,就像真的死了一般。
他忽然意識到這次下手或許真有點重了,毫無徵兆的,他的心頭隱隱掠過一絲不安。
12
那娜進門的第一眼,以為家裡發生了命案。
屋裡一片狼藉,傢俱翻倒在地,地上除了衣服破碎的殘片外還有斑斑血跡,就像遭遇了入室搶劫。
她嚇得後退了一步,臉色慘白。
“阿誠……阿誠!”她突然想起什麼,從包裡翻出手機打丈夫的電話,由於太緊張,手機從包裡摔出來,電池蓋摔掉了,她慌忙撿起來重新按上,手太抖幾次都按錯了鍵。終於打通了,手機鈴聲卻在角落裡響起來。
她的一顆心墜了下去,又翻出封臣的號碼打過去。
電話通了,她用質問的口吻叫道:“阿誠不見了,他在哪裡!”
那邊沉默了兩秒鐘,“在醫院。”
醫生是個個子很高的男士,身穿白袍,在眾人間顯得格外鶴立雞群。
看到抬過來的傷者的慘狀,他的眉毛擰了起來,修長的手指檢查傷勢,“怎麼了,遇上黑社會了?”
封臣沒有回答,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冷聲道:“把他救活了,花多少錢都行。”
醫生緩慢客氣的把他的手從自己衣服上拽下來,眼鏡後面的眸子冰冷的看不到一絲熱度,他用醫生常有的平靜語氣道:“這種事不是有沒有錢可以說了算的,我是醫生,不是神。”
“那就換別的醫生來。”
“我是這裡最好的外科醫生。”醫生的手插在兜裡,冷然道,“如果你決定換別的醫生過來,我沒意見。”封臣還是第一次看到不為自己的金錢和暴力所動的人,一時也沉默下來,“他下面也有傷,你注意點。”
醫生看他的表情,再看了一眼這個昏迷不醒的男子,立刻就明白了,眼裡現出了嚴厲和冰冷,他沒說什麼,立刻組織搶救。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扇在臉上,那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