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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生那邊情況如何不得而知,她自己坐在家裡,卻是如同百爪撓心一般,只覺自己浪費了一整天的好光陰。她又想:“他也不是那種輕浮虛偽的人,對我總是很誠懇的,我又何必要對他玩那些欲擒故縱的把戲呢?”
這樣一想,艾琳就幾乎悔青了腸子。夜裡閉了眼睛做夢,夢裡都是露生。及至到了新的一天,她甫一起床便往露生的公寓裡打去了電話。聽筒裡響起了露生的聲音,第一句話便是“今早好些了沒有?”。
艾琳蓬著一頭捲髮,站在晨光中抿著嘴笑,認為露生溫柔體貼。至於平時那些她一有頭疼腦熱便給她送花送糖介紹醫生的青年,則是被她忘到了九霄雲外去。
三小時後,她和露生並肩走在了林蔭道上。夏風輕輕地吹拂著她的裙襬,兩人各走各的,並沒有勾肩搭背,然而距離很近。
“露生,”她如今不叫他密斯特白了,嫌長,而且也不夠親暱,“你去學習開汽車吧!”
露生有些驚詫,“怎麼想起讓我學這個了?”
艾琳背過雙手,舞蹈一樣輕輕巧巧地旋轉到了露生面前,一步一步倒退著走路,“我讓爸爸給我買一輛新汽車,然後你來做我的汽車伕。我們開了汽車出城去兜風,不好嗎?”
露生伸手作勢要攙扶她,但是手掌並沒有觸碰她赤裸的手臂,只在手臂幾厘米外虛虛地保護著,“好倒是好,不過到汽車行租一輛不是更方便?何必還要特地去買一輛新汽車?你說你不喜歡你的家庭,那麼回家裡要錢,不為難嗎?”
艾琳不動聲色地一晃身體,故意用手肘輕輕碰了碰露生的手指,“我有我的辦法,反正——”
話到這裡,下文變成了一聲驚叫。因為露生忽然出手攥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拽到了自己身邊,“小心,有汽車。”
艾琳站穩了向前一瞧,發現前方路上果然開來了三輛汽車,而且是三輛風馳電掣的汽車。打頭一輛直奔露生而來,可就在露生帶著艾琳要往路旁躲閃之時,汽車猛地剎住了,隨即車門一開,有人從車中跳了出來,一頭便撞到了露生懷裡。
露生鬆開了艾琳,怔了一下。
兩條胳膊緊緊地勒纏住他,滾燙的面頰也緊貼了他的脖子。汗津津的短髮磨蹭著他的耳朵,他閉了眼睛不去看,單憑著鼻子嗅,也能嗅出這人是龍相。龍相咻咻地喘息著,讓他聯想到一隻剛剛橫越了整片草原的小猛獸。這隻獸頂著驕陽而來,滿身的火焰,熊熊地想要燒死他。而他又怎麼能坐以待斃?
於是抬手抓住龍相的衣領,他咬牙用力,惡狠狠地向前一搡,搡得龍相驚叫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餘下的兩輛汽車開了車門,便裝的衛士一擁而上地要去攙扶他。其中有一張含羞帶愧的熟悉面孔,正是陳有慶。陳有慶沒有擠上前去,而是在人群外對著露生不好意思地一笑。目光滑過露生的面孔,他看到了艾琳,於是又像嚇著了似的,猛地一瞪眼睛。
露生沒理會他,只回身拉起艾琳的手,要從這一群人的旁邊走過去。
第二十章:我要你
露生沒能走遠,因為龍相甩開衛士衝上來,三步兩步地就又擋到了他面前。張開雙臂攔住了他,龍相揚起一張白裡透紅的臉,對著露生很諂媚地笑。笑了幾秒鐘,他忽然又衝上去,雙手握住了露生空著的那隻手。汗津津的兩隻手把露生握牢了,他的黑眼珠特別大特別亮,直勾勾地一直盯進露生的瞳孔裡去。
“露生。”他輕而急促地發出喜悅的聲音。同樣是滾燙的一張臉向上湊到露生近前,讓露生能夠感受到他口鼻中噴出的熱氣,“露生,我終於找到你了!”
說到這裡,他的眼眶裡轉起了亮晶晶的淚光,像怕嚇著誰似的,他只用耳語的音量,“我錯了,我錯了,你不要生氣,我們回家去,好不好?”
露生不看他,也不許自己動感情,只在心裡自言自語:“身邊缺好奴才了,所以想我了。從小到大都是兩個人伺候他,現在剩了丫丫一個,大概是不夠用了。想要發瘋撒野,也找不著對手了。”
想到這裡,他感到一陣惡寒。那寒氣是自下向上貫通了他的,讓他寒毛直豎,並且想要作嘔。低頭望向兩個人的三隻手,他手心的冷汗與龍相手心的熱汗混合了,滑溜溜地噁心人。忽然用力把手向後一抽,他暫時放開了艾琳,從褲兜裡掏出手帕用力擦拭起手指。
“我說過,你活著我不見你,你死了我給你收屍。”他冷淡地告訴龍相,“我的話說得很明白,你也就不要強人所難了。”
龍相看了看自己空了的雙手,又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