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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起來,如此一來,他又想起家中還有其他可能造成傷害的利器,於是又這回客廳、廚房和其他房間,把所有刀具都包裹起來,悄悄藏進閣樓的一處收納櫃裡。
忙完了這一切,他也沒了吃早飯的胃口,默默回到自己的房間想把行李拖走,然而早上的時間太緊,他根本沒有回家放行李的時間,直接拖去CG的辦公室吧,又會惹人閒話,思量一番,他最終還是決定按照原計劃,晚上回來取行李。
路過歐雋坤的臥室時,孟維悄悄躲在門後看他。
歐雋坤正背對著他一動不動地坐在床邊,彷彿只是這樣坐著才能穩住自己,才能抓住自己,才能不至讓自己徹底崩潰。
寬大的一字肩現在看來彷彿揹負著巨大而沉重的包袱,孟維無法想象抑鬱症患者的精神世界究竟是怎樣的,他也無從估量歐雋坤單只是這樣枯坐,究竟會用去多少心力心神。他更不是醫生,完全不知道該怎樣正確地幫助他。
他唯一確信的是,此時此刻,躲在門後偷偷看著歐雋坤的自己是多麼想為這個人分擔哪怕一點痛苦。
按照歐雋坤的意願,孟維出門前沒再和他說過一個字。
關上門的剎那,他覺得整個世界異常安靜。
中午就餐的時候,他接到了歐雋坤的電話。
他幾乎是立刻接起電話,然而歐雋坤只是在電話裡說了簡簡單單的——“謝謝你,對不起。”便結束了他們的通話。
雖然他從沒打算為了早上的口頭衝突而生歐雋坤的氣,可這一句話,在一切重歸平靜後,依然意義非同,是的,足能視作安慰。
Aloha晚上的行程是去趕SENSATO的三十週年慶典晚會,他們演唱了新專輯的三首曲目,一首激烈主打,一首歡脫PUNK,一首抒情POP,列座的粉絲並不多,只有一些有門路的粉絲團體拿到VIP票,還都是給各家單反大神們準備的,而大部分的觀眾都是受邀出席的演藝界和商界人士,所以掌聲和喝彩顯得相對拘謹些。
不過Aloha對此全然能理解,畢竟在這樣相對嚴肅的場合演出,在各界名流面前展現自己,檔次著實不是其他雞肋晚會、拼盤演出可比的。
孟維在後臺四處忙碌的時候,一直有意無意地用餘光搜尋歐雋坤的身影,他不確定以他早上極不穩定的狀態能否照常出演《智鬥》。可真當他看到歐雋坤如期出現時,又被驚豔得說不出話來。
他壓根沒在第一眼時認出那個身著貼身剪裁的國民黨軍官制服的人就是歐雋坤,即使他熟悉這出戏,也還是沒想到歐雋坤穿起軍裝來是這樣英姿颯爽,與配戲的名角兒站一起,談笑間又是如常的風度翩翩。如果不是周圍穿梭著的工作人員和其他歌舞演員穿著現代裝束,他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一眨眼穿越到了上個世紀的民國。
孟維忽然間覺得,歐雋坤真的不適合被誰擁有,他這樣的人,最適合遠遠的看著。
只是這樣遠遠、遠遠地看著,總有一天,所有的不捨和心疼,都會如滴入池中的墨汁,悠悠化開,由濃轉淡。
鮮花是孟維提前三天就預訂了的,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原本以為可以捧著花束站在後臺等著歐雋坤精彩謝幕,哪裡知道到頭來,自己卻成了他最不想見的人,即使現在歐雋坤已經恢復如常了,可他還是不確信當自己出現在歐雋坤眼前時,是否又會在無意間觸發他的暴點。
歐可非走到他身邊,望著歐雋坤的方向說:“我哥說你有個特別喜歡的人,所以你跟我哥只是床伴關係?”
“現在已經什麼都不是了。”
歐可非滿意地笑了:“意料之中啊……你節哀吧,我早跟你說過的,他不會和誰談感情的。”
“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我也從一開始就和你說得很清楚,我沒想打你哥的主意,從頭到尾都是誤會。”
“我懂了,既然我哥跟我說以後不許找你麻煩,我也決不食言。”
孟維問:“歐雋坤什麼時候找過你?”
“你被粉絲網路騷擾的那次啊,他把我約到游泳池治我,我差點就死在水裡了。不過也多虧了你,我長這麼大,他和我說過的話都沒有這大半年來說得多。”
孟維只覺得心中一暖,歐雋坤竟還這樣替他出氣,可是轉念一想,原來歐可非當時對他道歉並非良心發現而是迫於歐雋坤的壓力……登時對“改邪歸正”的歐可非又失望了。然而失望歸失望,他覺得在遠離歐雋坤的圈子之前,還是有必要幫助修復一下這對兄弟的關係,權當是圓滿收場也好,想到這裡,他便和歐可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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