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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籠罩在遊客的頭上。
孟維走在銀杏樹下透過綠蔭的縫隙看那麗日斑駁的光點,只覺得美到極致,拍了幾張照片後,看那粗壯的古銀杏樹想起小時候來此遊玩的事情。
那時候媽媽為求他平安長大,曾經用紅線環抱這顆銀杏樹,後找老和尚開光,給他系在脖子上。直到紅線丟失之前,他確實過得安穩無憂,而那之後就多有磕碰,可是話說回來,男孩子成長過程中哪有不磕碰的時候呢?只是孟維雖不信佛,但一直對宗教懷有敬畏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加上這座世外古寺歷來以潛修佛法的高僧聞名,民間總有傳說,即便是這島上的一樹一木都頗具靈性。
孟維向歐雋坤簡單介紹了一通周邊的掌故,提議:“不如你也去求根紅線掛脖子或纏手腕上?”
歐雋坤與他在宗教哲學的問題上基本持一致意見,總歸對怪力亂神的事並不排斥,既然來了這麼一趟,求個吉利自然是好的。
孟維幫歐雋坤牽起紅線的一頭與他合抱一圈銀杏樹,取了周長剛剛好的紅線後,歐雋坤問他:“你要不要順便也弄一個?正好你原來那條丟了,這回就當補上?”
孟維覺得這主意不錯,也如法炮製了一番,兩人帶著各自的紅線進了大殿找到老和尚開光。老和尚慈眉善目,端詳了會兒孟維又打量起歐雋坤,指著前者對後者意味深長地說:“這個小夥子是你的貴人。”
“誒?”孟維一頭霧水地看向老和尚,歐雋坤聽了則微微一笑,很感興趣的樣子。
老和尚依次接過他們遞來的紅線,“不過……”
“不過什麼?”孟維問。
“好事多磨。”老和尚微笑著搖搖頭,依然慢條斯理地說:“你們各自許個願吧。”
兩人便按照吩咐各自合十在心中默唸願望。老和尚做過開光法事後,又將紅線交還給他們。
孟維手快一起接了過來,老和尚往他手上看了一眼,又緩緩說道:“年輕人氣盛,遇事要平心靜氣。那桌上的《心經》,可隨便取用。”
孟維隨意翻著免費得來的《心經》印本跨出大殿,直到手中握著的紅線頭滑入書頁內才想起來,該把紅線收好。
可是兩人的紅線都落在自己手裡,兩根紅線一模一樣混在一起,完全分不清哪一根是誰的……
第四卷 第二章
“搞混了可怎麼辦?重新求一根恐怕不好吧……”孟維望著歐雋坤,面露難色。
歐雋坤完全沒當回事:“總歸都是開了光的,戴哪根兒還不都一樣?”
孟維想,既然是各自求的心願,搞混了萬一心願不同,鬧出個大烏龍來可怎麼辦?於是又問他:“方便的話,能告訴我你求的是什麼嗎?”
歐雋坤瞅了一眼廂房裡正在組織抄寫經書的善男信女,便叫孟維跟他一道進去。
“會寫毛筆字嗎?”歐雋坤問他。
孟維點點頭:“小學的時候被爸媽逼著練過一陣子。”
歐雋坤歪頭看他一眼,順手借來筆墨和紙,提議說:“那咱就各自寫下來看看?”
寫大字什麼的孟維倒不怵,反而覺得在這種環境裡寫字還挺有意思,於是二人都目不斜視,默然並排而立,提筆寫下各自心願。
兩人的字,一個端秀,一個遒勁,雖算不得上佳之作,卻也一看便知各自打小都多少有些紮實功底。
孟維寫的是“平安健康”,再看歐雋坤的,竟然是“招財進寶”。
看見歐雋坤手中那豪氣十足的“招財進寶”四字,當即就樂了,只是礙著大家在抄寫經書硬是憋笑。想起歐雋坤區區三十三歲便在SENSATO這樣的大企業坐穩了副總的位置且非尸位素餐之輩,於是忍不住鄙視他:“你這傢伙早就是人生大贏家了,還這麼貪得無厭!真是俗不可耐!”
歐雋坤衝他搖搖手指頭,說:“我這招‘財’進‘寶’可大有學問呢。先說這招‘財’吧,沒人和‘財’過不去,自然是多多益善;至於這‘寶’嘛……”歐雋坤摸著下巴,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孟維好歹學生時代是個語文課代表,一聽歐雋坤這個大俗人拽起《道德經》裡的話,不免替他智商著急:“你這個連天朝小學都沒畢業的確定知道什麼叫‘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你別看不起人啊,我這個小學沒畢業的能把《道德經》一字不落的默下來。”歐雋坤將筆墨還回去,兩人一道邁出廂房,沿著遊廊散步,“自打三歲識字起到去美帝之前,我爺爺就成天逼我背國學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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