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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的人都很熟悉今天的戲碼,見怪不怪。
徐禮喉嚨馬上就要燒起來,抽入肺管中的冷氣刀片一樣鋒利,剜的他生疼。
劇烈長時間的奔跑耗盡他所有能量,他連一根指頭都懶得再動。
毛仔大難不死撿回一條命也不知收斂,比起中指fuck對方,奚落他鳥小女人才會跑。
對罵聲更甚。
具體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只是兩三分鐘,可能更久,明哥帶著人來勢洶洶從街尾過來,對方一鬨而散,走前撂下狠話此仇必報。
明哥見又是毛仔,不用問也知是因女人結了仇,心中來火對毛仔狠罵一通。
毛仔捱了罵,也不惱,等明哥走後纏起他來。
那天到底說了什麼他已經不記得,時間過的太久,這五年又如此蹉跎,記憶著實會產生偏差。
無非是自我介紹稱兄道弟的場面話,他沒有當真。
只是到最後兩人靠著沙發,各各坐一邊,剝下剛剛撈出煮白蛋的皮,用毛巾包起來,壓在臉上淤血處熱敷,毛仔遞來一支菸,他接過,期間二人無話。
徐禮忽然感到抱歉,這是他出獄之後產生的第一種人類正常範疇內的感情。
愧疚濃濃的,波濤洶湧,勢必要把他淹沒一樣。
他竟然一次也沒去看過毛仔!
毛仔是這些年離他最近的人,3公里的距離。
他們同樣被困在一個狹小的地方,不容反抗,安安靜靜沒有一絲希望的待著。
那地方徐禮是去過的,只一次,出殯那天他偷偷躲在人堆後面,去的人很多,男人女人都哭喪著臉,連向來最不喜歡他的明哥也是。
他親眼看見毛仔被放在四四方方暗紅雕花的木製小盒子裡,然後被塞進同樣四四方方稍大一點的骨灰位,結束短暫的人生。
骨灰位漲的比地皮都要快,這個城市房價邁入一萬大坎骨灰位已經躥到一萬五。
毛仔算是背叛幫派的叛徒,能有這麼個安息的地方,徐禮壓抑著,不知是喜是悲。
那時徐禮還在迷茫,迷茫在對季秉桓的愛裡,季秉桓在季秉呈死後第一時間把他推出去,推他去死。並不是因為他確實殺了季秉呈,而是他無意間撞破季秉桓和新歡好事。
對方是省裡高官之子,他還是知道的,避之不及,突兀的站在那裡聽候發落。
高高在上人兒細皮嫩肉很是有做派,嬌嗔著,說不可以讓他爸爸知道,一個人都不能知道。
季秉桓桃花帶笑看著他,沒說一句話。
他得趣退下,出了門,嬌嗔依舊,厚厚的門板隔離裡面的世界,只一聲傳進來,慵懶磁性,“好,就依你”
徐禮還在回家路上,毛仔那邊電話打過來,“快跑,有訊息說是你做了大少爺,他們都在找你,恆少爺讓我們別動,擺明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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