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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如果你的敵人有咬筆頭的習慣,那麼恭喜你,想整他輕而易舉。
現在請跟我學:
第一步,偷出他常用的筆。
第二步,帶筆去廁所。
第三步,把筆頭浸入便池。
第四步,將筆放回原處。
做完這些,你只需悠閒地沏杯茶,靜坐等待,直到對方毫不知情地把加工過的筆頭塞入口中。你就可以盡情欣賞他的表情變化了。
——以上,是我屢試不爽的整人方法,大家可以根據物件修改策略。比如你和你的仇人恰好住在同一寢室,那你完全可以把筆改成牙刷。如果你覺得尿素的味道不夠刺激,也可以選擇把鼻涕抹在上面。
好了,讀到這裡,請各位想學以致用的兄弟姐妹們自覺起立,轉身,面壁懺悔三分鐘。
今天,我想要整的人是體育委員。此君外號老鼠,牙尖如釘,上週咬我,留印至今。我瞅著手腕上一圈牙印立下毒誓:不報此仇,老子他媽的就不姓祝!
把處理過的鋼筆放回原處,一切工作都已就緒。我一邊裝作若無其事地看書,一邊等著老鼠打球回來。
我現在非常盼望老鼠把筆梢塞進嘴裡啃的那一瞬間,不知道他對新口味的鋼筆頭滿不滿意。
“祝霖。”
冷不防背後有個人拍了我的肩膀,我做賊心虛地哆嗦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鎮定,轉過頭去。
在看清那人的臉時,我立刻堆上了無懈可擊的純真笑容:“啊,班長,有什麼事嗎?”
穿著西高制服的班長淡淡望著我:“你的書拿倒了。”
“啊?”笑容僵凝了片刻,隨即手忙腳亂地把手中的思政書正過來,我再次抬頭看他,“嘿嘿嘿,謝謝班長大人關心。”
班長看著我狗腿的笑臉,表情仍舊是淡漠的,他叫我:“祝霖。”
“嗯?”
“……把老鼠的鋼筆給我。”
我猶如行竊時被發現的小偷,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好不尷尬,但又抱著一絲僥倖心理裝瘋賣傻:“哎呀,班長您老人家缺筆用就問我借唄,咱倆誰跟誰啊?是吧?哈哈哈——”
最後一個哈字還餘音繞樑,班長就抬手推了下他高挺鼻樑上的黑框眼鏡,強烈的鏡片反光過後,我發現他那雙鷹隼似的褐色眼珠朝下,正冷冷看著我。
我頓時寒毛倒豎,乖巧地把鋼筆呈給他,還順帶著用衣袖把筆桿擦了擦,苦著臉說:“老大,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句式與所有被請去局子裡喝茶的小偷如出一轍。
其實我的人品比小偷好不到哪裡去。幼兒園的時候,我喜歡在午休時從床縫中朝下鋪的小朋友臉上吐口水。到了小學六年級,我開始學著電視劇裡那些富貴多金的小開們把妹,積極用我的雙手協助班花胸部發育。
初中時剛巧掀起幫派風,我和一哥們建立了“雙龍戲豬”惡霸組。
我去花鳥市場買了只大狼狗,企圖把它馴成我們雙龍幫的召喚獸,該狗體型彪悍如同藏獒,兩眼小如綠豆,相貌一流猥瑣,不張嘴的時候都會流哈喇子。我給他取了個貼切的名字叫小流,小是小眼睛的小,流是流口水的流。
我對小流一見傾心,認為它的兇悍程度應該和二郎神的嘯天犬有一拼,在我眼裡,就連它粘在毛上的眼屎都異常性感。我作為雙龍幫的幫主,對它寄予了相當的厚望,一度打算把它培養成我的左膀右臂。
可惜小流同志在第一次任務中就因公殉職了,當時我要去收拾S中學一名猛女,該猛女的身材比例為1:1:1,標準水桶身材,胸毛比男人的腿毛還濃密。
我當然不敢和她正面衝撞,於是派了小流上場。我把她堵死在衚衕裡,小流嗷嗚大叫一聲就勇猛地衝上去和猛女玩命。我自己則捂住眼睛在旁邊等待血雨腥風颳過。
就這樣,震驚T城的“6?12——人咬狗,狗咬人”慘案發生了。
等我把蒙著眼睛的手放下來之後,猛女衣冠不整,掛滿血痕地站在血泊中,顯然是用盡了全力與小流相搏相殺,連站都站不穩了。然而,她終究還是打贏了我的小流,只見她一口吐掉嘴裡的狗毛,擦掉鼻血,昂起頭,以勝利者的姿態,一瘸一拐地走向輝煌的夕陽。
而我的小流,它……它悽慘地倒在地上,已然棄我而去,最人神共憤的是,它的屁股上少了好大一撮毛,是和猛女搏鬥的時候,被殺紅了眼的猛女一口咬掉的。
我對著屁股沒毛的小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