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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養品怎麼樣了?”
“嘖。說不好。還得看造化,洛哥盯著呢。”
模模糊糊聽著這樣的對話,我躺在一張雪白的病床上,打著點滴。眼睛有些浮腫,睜不太開,只能靠耳朵去聽。
我顯然不是這種藥物的第一個犧牲品了。他們應該在不斷地做活體試驗,然後不斷地進行改進。
注射藥劑已經有四天過去了,我竟然還沒死,雖然胃口越來越差,今天吃的東西不到半小時就全吐了出來,神智迷糊,高熱不退,身體狀況糟糕的嚇人。
但至少我還活著。
不過,我也不確定自己還能活幾天。
也許再過個三四天也還苟延殘喘著,也可能下一秒我就會去和我的小流見面。
氧氣罩遮住了我大半張臉。我費力地呼吸著,聽見有人朝我這個方向走過來,在我床邊停下。然後我身上蓋的被子掀了開來,緊接著大腿上傳來一陣劇烈的鈍痛。
我不知道他們在做怎樣的測試,這大概是和他們研製的藥物息息相關的。我幾乎天天都要被他們折磨各種各樣的傷痕。有用刀子挫的,用皮鞭抽的,用電熨斗燙的。
昨天他們甚至用冰塊覆滿我的膝蓋以下的雙腿,凍了近一個小時。
我不用猜也知道自己的雙腿現在會是什麼個慘狀。
“哎,老六。其實這小子長得還挺不錯的,就是太瘦。否則怎麼著也該先睡他幾天再拿來做試驗。”
旁邊的人切了聲:“搞沒搞錯,這小子吸毒的好伐,搞不好有艾滋病,你吃進肚子裡不怕傷著胃啊?老八,不是哥說你,插屁眼的勾當還是少做一點,媽的放著前凸後翹的女人不玩,跑去玩男人,什麼毛病。”
“玩男人怎麼啦?現在時興這套,鴨子都比雞貴。”
“哼,別亂扯。當你哥是傻子?”
“幹什麼,你還不服氣?‘紅’家三爺那麼成功一個男人,搞同性戀的你知道不?”
“喲,你怎麼知道人家是同性戀,搞上你啦?”
“呸,我倒是想呢。‘紅’家三爺痴情種子,聽說唸書的時候屋裡就有個相好的,分手都好幾年了,到現在還放不下人家,這些年床伴都沒找過一個。”
“真的?有這種事?我怎麼沒聽說過?”
“真的啦,騙你又沒有好處。”
他們一邊說著,一邊走遠了。
只有我還孤零零躺在床上,膝蓋處好像被插進了一根竹籤粗細的鋼針,從髕骨後直直穿過去。我痛得痙攣,而一痙攣,插著鋼針的地方就更加痛的利害。
我不知道這樣無休無止的惡性迴圈,何時才會有個盡頭。
第十天,我已經無法吞嚥任何食物了,哪怕是半流質的稀粥也不行。全部靠營養液維持著最後一口氣。
他們還在對我進行各種殘酷變態的實驗,但我已感覺不到疼痛了。
我的身體已經麻木,神智也昏昏沉沉的,很少有清醒的時候。大部分時間我都是在做夢,夢裡的內容亂糟糟一團,我記不清楚,但醒來後臉頰上總是有未乾的淚痕。
今天戒毒所和往常有些不一樣。
我被關在地下室,頂上乒乓作響的噪音不絕於耳,還夾雜著尖叫和怒罵聲。
好吵。
這樣的狀況持續了大約有十多分鐘,四周又安靜了下來。我暗自鬆了口氣,我的精神已經很衰弱了,承受不了這樣的聽覺刺激。
“咣噹!”
正在這時,鋼製的鐵門突然被猛力踹開。我神經突突直跳,正頭暈目眩著,手背上就傳來一陣細小的動靜,輸液的針頭被拔了出來。
……大概是……我的利用價值被榨乾淨了,現在要把我“銷燬”掉,或者拿去做解剖,或者和那個死去的小孩一樣,被浸在福爾馬林裡用作標本吧。
這樣想著,身體突然一輕,整個人被打橫抱了起來,被子滑在了地上。
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努力嘗試著想要睜開眼睛,想要看看那個抱著我的人是誰。可是眼皮太重,根本無法抬起。我只能虛弱地靠在那個人懷裡,任由他抱著,大步朝外面走去。
從眯著的眼縫中,我恍惚看見周圍好像聚集了很多人。他們都不敢動,有好多道目光投在了我身上,又很快垂下了。
抱著我的那雙胳膊又緊了緊,把我護的更用力。我突然意識到這個懷抱是那麼的熟悉,這樣的姿勢,這樣的力度……
心臟驀然揪緊。
他停了下來,我聽到他一字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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