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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體試驗物件!
以前有朋友閒聊時跟我說過,進行危險醫學試驗的團體一般有兩種。一種隸屬於國家機器,運作起來極度麻利狠辣且不惜血本,並且往往不侷限於單純的醫學研究,而是和生化武器的研製緊密結合在一起的。所有過程絕對封閉,屬於國家頂級機密,有些專案,甚至連參與科研的工作人員都會在一切試驗結束後被徹底“銷燬”,連一根頭髮絲都不會留在世上。
從我被騙入戒毒所的經歷判斷,綁架我做活體試驗的肯定不是國家機器。那便是另外一種,來自於民間的組織。
這種組織之所以進行醫學研究,或出於變態的醫學狂熱,或出於研製新藥的暴利誘惑。總之,為了達到他們的目的,手段比前者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在技術上與前者相去天淵而已。
如果死在他們手上,那鐵打鐵是受盡折磨,嚐遍苦頭。褪掉一層血肉不說,只怕死後還未必全屍。
我肯定不能瞑目。
“你說他之前吸的主要是白粉,對吧?”
“嗯,填資料時他是這麼說的。”
穿白大褂的人走了過來,一邊自言自語:“白粉的話……應該是和VIX4號匹配的。唔……VIX4號……”
嘩啦嘩啦。他在旁邊手推車裡翻找著。
“靠,耗的這麼厲害,竟然還剩最後一支。”他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將紙盒子裡的小瓶子拿了出來,在手中晃了晃,漫不經心地和旁邊的人說,“明天記得報給洛哥,讓他再去問老K配一些來,否則他媽的就不夠用了。”
他背過身,在推車自帶的操作檯上處理藥劑。我看不到他具體的動作,只覺得全身都冷的厲害,那種毛骨悚然,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絕望感,猶如寒意森森的海水一般,從四面八方朝我湧來。
不……不要。
不要靠過來,求求你……不要過來!!
我驚恐地睜大眼睛,尖叫明明就堵在嗓子裡,卻因為膠布阻塞而發不出任何的聲音。無處宣洩的怖懼有如氣球,在胸腔內越撐越大,心臟簡直要瘋狂地炸裂破碎掉。
不知不覺淚水盈滿了眼眶,無影燈的強光讓我看不清那個穿著白大褂的人的臉,只有一個影影綽綽的輪廓。
我渾身都不可遏止地顫抖起來,瞳孔恐懼地收縮,看著他越走越近。
針頭終於還是紮了進來,皮下注射,非常痛。我無聲地哽咽著,感覺到針管裡的藥物被一點一點推入我的體內,腦中逐漸變得一片空白。
痛。
好痛。
程維……
這個時候,心裡竟然只剩下了他的名字,不斷盤旋著重複。
程維。程……維。
我從來沒想過,那天我從他家負氣而走,竟然會是我們最後一次相見。
我還那麼清楚地記得他抱著我,寬厚溫暖的大手一遍一遍仔細地摩挲著的我肩骨,鼻樑,然後是嘴唇。
那個時候,他對我說:“小霖,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天知道那句話對我而言,是有多麼大的誘惑力。我渴望了那麼久那麼久,四年來輾轉反側,夢裡都是和他重歸於好的強烈願望。
我是那麼渴望和他回到從前,渴望到連心臟都快要死去了。
可是,卻沒有勇氣點一下頭。
一點勇氣都沒有。
我那時候,擔心我們沒有再多的毅力走回遠在四年前的起點。我害怕他會把我丟在半路上。
我畏懼我們沒法在一起走完一輩子,就像他曾經許諾的那樣,一分一秒都不少。
可是當我站在死亡面前時,突然又覺得,其實自己真的太傻。
為什麼非要一輩子呢?
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小時,哪怕是一秒鐘也好。那些可以和他在一起的時間,本來就是應該自己去一點一滴珍惜的。
如果連一秒鐘都不去把握,又哪裡會擁有一輩子。
程維,我是不是真的很傻?是不是真的很貪心?
如果那時候,我答應了你,那麼現在,我們……一定能很幸福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吧?
哪怕轉眼就會被拋棄,也好過……如今什麼都沒有得到過,就這樣,一個人孤零零地死去。
程維。
我很後悔。我真的很後悔……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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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43 。。。
“他還活著?”
“嗯,還是個喘氣的,估計還可以捱兩針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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