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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杯子:“那你歇一會兒吧,別總坐著,醫生說你腰肌勞損,要好好注意。”
她不耐煩地揮揮手:“我沒這麼嬌氣。我又不是林黛玉。”
我失笑:“沒人說你是林黛玉,你就算是鋼鐵戰士也要休息吧?鐵做的都要生鏽呢,更何況人是血肉捏成的。你還真把自己當保爾柯察金了,梁舒榕同志?”
她白了我一眼:“喲,想不到你小子嘴還挺貧。”
我暗想老子當年嘴貧的和三年自然災害時期似的,你還沒見識過了,這點程度就扛不住?臉上還是笑笑:“這不是逗你開心麼。”
她理了下被子,咕咕噥噥地:“我才沒有不開心。”
嘴巴卻癟的可以掛個油瓶。
我覺得好笑,問她:“喂,有件事我一直挺弄不明白的。”
“你說。”
我看了看她清秀的臉龐:“……你為什麼要當警察?”
她回答的不假思索:“我啊,想為民除害。”
靠,還真夠正直的。
我笑了笑:“你知不知道警匪本一家?”
“那就算窩裡鬥,我也要把那些害蟲一隻一隻捏死。”
她的表情很認真,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英氣十足的臉龐上帶著堅定的神色。嫵媚的眼睛此刻也炯炯有神,絲毫不像一個體虛的病人。
我突然覺得這傢伙的眼睛真漂亮,又大又明亮,最關鍵的是很純淨。
“梁舒榕,你這麼剛正,而且什麼話都藏不住,就不怕被局子裡那幫衣冠禽獸給算計了?”
“那就讓他們算計好了。”她平靜地說,“人在做,天在看。我總不能對不住自己的良心。”
我張了張嘴,剛想說話。手機突然響了,拿出來看了一眼,是程維打來的,手心微微沁汗。
“朋友打來的?”
“嗯。”我點了點頭,歉然一笑,“抱歉,我出去接個電話。”
走廊外面很清靜,這時候醫院沒什麼人。我就在窗臺邊接通了手機,只“喂”了一聲,就聽程維單刀直入地問道:“你在哪裡?”
我愣了一下:“……醫院。”
他明顯頓了片刻,聲音裡竟然有一絲慌張:“你受傷了?”
“什麼受傷?”我聽得莫名其妙,“我為什麼會受傷?我在陪一個朋友看病……”
“你馬上回賓館!不要出門,馬上!”
“程維,怎麼回事?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你……”
“這個你不用管!讓你回去你就回去!”他獨斷而暴躁地說。
我握著聽筒,一時間沉默無言。
程維似乎是感覺到自己語氣的不善,過了一會兒又道:“這件事情我一下子沒法解釋清楚,總之按我說的做就行了,聽話,馬上回去。”
不用你管。你不會理解。你只要按我說的做。
如果不是親耳聽見,我決不會相信這樣一意孤行的話會從程維口中說出,一時有些心裡發堵,但終究還是閉了閉眼睛,低低地“嗯”了一聲。
“我知道了。我馬上回去。”
人總有壓力大的時候,總有心情鬱結,或者身不由己的時候,程維雖然不善言辭,偶爾偏執暴力,但大多數情況下,他都是個溫柔體貼的戀人。
能做到他這種程度的,實在少之又少,我絕不該因為他最近的冷淡和暴躁,就向他耍脾氣發火。
畢竟,我已不再是五年前那個會因為他和級花演話劇,就吃醋生氣,把事情弄的一團糟的少年了。
只是把梁舒榕一個丟在醫院,我實在不怎麼放心。她父母親戚都遠在W城,單位裡的朋友又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虎狼之輩,正猶豫糾結著,梁舒榕卻看了看鹽水瓶子,問了句:
“快掛完了,等我一下好嗎?”
“等你?”我愣了愣,“等你做什麼?”
“我懶得住院,一點小病,我沒打算把它放在心上。”梁舒榕揉了揉鼻子,“等會兒一起回家吧。”
我記得有人曾經說過,女人如果連自己都不知道心疼自己,又有誰會來心疼你。
但是看梁舒榕大大咧咧,絲毫不把自己病情放在心裡。無所謂地就頂著張蒼白的小臉出院時,我胸腔裡的那個器官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沉了一下。
她雖然把自己武裝的那麼強勢,但終究是在外頭努力打拼,孤單倔強的草根一個。
“我送你吧。”我看了看手錶,已經十一點多了,女孩子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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