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籌交錯,人們爭相向他和新娘送上真摯的祝福,他挽著嬌美新娘,溫柔地笑著向每個人致謝。
名流精英的笑容很乾淨,就和曾經的那個少年一模一樣。
影片放完了,我一個人在黑暗中坐了很久,喉嚨中好像哽了橄欖般苦澀不堪。我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不再年輕了,竟然會為了一部狗血淋頭的外國電影這樣難過。
想再點根菸,平緩心情,可是伸手往床頭櫃上一摸,只有滿桌的菸蒂,還有一隻空空的煙盒。
不知何時,我已將整包香菸抽完。
66
66、66 。。。
這段時間有些煩躁,程維打電話來,我也只是含糊應付幾句,然後便結束通話。
我不是不相信他,我只是,還沒有調整好情緒,還沒有編好一個理由說服自己,而已。
程維似乎覺察出了我不再像以往那麼粘他,有一次還問我:“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有心事的話一定要說出來。”
我那時候是真的有衝動想好好問他,問他那天和他在一起的女人是誰,問他為什麼要騙我。
可是喉嚨一哽,說出口的卻是“沒什麼”。
我現在就像一隻被棍棒打慣了的喪家之犬,看到棍子就會條件反射地瑟縮,逃跑。
我真的是疼怕了。
可是棍棒哪裡會因為一隻落魄的流浪狗怕痛,就會停止落下呢?
就算我再怎麼躲,那一棍子,還是結結實實地敲在了我的背脊上,打的我氣喘不及,連求饒的力氣都不剩了。
那天我正騎著腳踏車去西城送外賣,路上遇到一幫人在圍觀兩個人炒架,一男一女,女的竟然還穿著警服。
那男的操著一口鄉音濃重的普通話罵娘:“操蛋的,還人民警察呢!連個計程車都要跟老百姓搶,他媽的還沒有素質?!”
那女的也是個狠角色,絲毫不甘示弱,叉著腰就吼了起來:“你媽,人民警察就一定要讓人民了?老孃急著要去醫院,你把這輛出租讓給我又怎麼了?敢情警察的命就要比老百姓賤,憑什麼?”
那男的被她說的一時詞窮,噎了半天愣是沒把話給嚼碎了吞下去。最後乾脆開始動手,於是街頭罵架演變成了街頭鬥毆,自然法的野性在現代社會倒是半點沒有退化。
那女的雖然個子高挑,又是警察,但是跟那麼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幹架還是處於了下風,那漢子推搡了兩下,竟然把她給推得側摔在了地上。
這下敢情可好,那女的一面朝我,我就愣住了——那女警察竟然是梁舒榕。
梁舒榕一跤摔的慘烈,我知道她平日裡走路帶風行事果敢,比純爺們還彪悍,眼下卻這般狼狽弱勢,心裡隱約不安,實在不好意思裝作沒看見,丟下她不管。只好自認冤大頭,做起了濫好人,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就撥開人群跑了過去。
梁舒榕看到我,嫵媚流麗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神情像極了一隻受到了驚嚇的貓兒。我不耐煩地撥開最後幾個擋路的,在她面前半跪下來,伸手攙扶她。
“你沒事吧?先起來,來,我扶你……”
這女的還挺自強,搖了搖頭:“不礙事,我自己能行……”說罷就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我這時才發現她的臉色蒼白的利害,連嘴唇都是青白的,眼睛低下淡悒的兩抹暗暈。
“喂,你看起來不太好啊,要去醫院嗎?我送你吧,剛好……”我話還沒說完,就見著梁舒榕身體一歪,在圍觀眾人的喧譁抽氣中,一下子軟綿綿地暈倒了過去。
劃了費拿了藥,我到臨時病房裡去看望梁舒榕。
她已經醒了,不肯躺著,就半靠在枕頭上,聽到動靜,把目光從窗外移了進來,落到我身上,隨後淡淡笑了:“祝霖,抱歉啊,麻煩你了……”
“不礙事。”我在她身邊坐下,“怎麼弄成這樣了?自己的身體自己也不知道注意。”
之前醫生給她做檢查的時候,我在外面等著,診斷結果一出來,嚇了我一大跳,梁舒榕承受了過高強度的訓練,落下了一身毛病,她竟然也從來沒有看過。
梁舒榕癟了下嘴,英挺的鼻樑投下淡淡的陰影:“我這不是想往上爬嗎?我家又沒路子又沒錢的,不能像別人似的噌噌升職,升官升的比坐雲霄飛車還快……”
她嘖了嘖嘴,似乎有些不快,皺了下眉頭後閉上了眼睛:“算了,這些噁心的事情就不跟你說了,說了心情不好。”
我倒了杯水給她:“喝點?”
“不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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