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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所有共同好友,我都不知如何聯絡你。”
我腹誹他虛情假意:一趟歐洲之星直接巴黎到倫敦,再轉個車有多難?
“你還在生氣?”
我才意識到方才腹誹竟然出聲,乾脆噤聲。
“我上個月申請調回倫敦,薰也在這裡,可以照顧她。”他侃侃而談,“她說有實驗室認識的帥哥要介紹給我,沒想到就是你。”
“薰也替你演戲,真是好本事。”
我忍不住打斷他,他從不熱愛派對,居然化成V遮臉來見我,只可能跟齋藤串通一氣。
“抱歉。。。我只是很。。。”他停了一下,“想你。”
3。
說話間他伸手握住我手腕,目光虔誠而鑑定,用不了幾秒就淪陷在他眼神裡面。
想起此人曾對我始亂終棄,我抽回手。
“你那個法國男朋友?”
“剛到法國就分手。嘉穎,我想我還是放不下你。”
“期間也不知風流事幾多,”我揶揄,“法國美人太多,無論男女。”
“我向耶穌立誓,此間絕無風流。”
他居然駐足,伸手起誓,“你也知道底層分析師忙到壓點睡覺,怎麼有時間應付新人?”
我已全然信服,只是嘴硬,“早非處女,立誓有什麼用?也驗不了身。”
“嘉穎,你有沒有想過我?”
他問得我噎住,幸好街上人來人往,不至於有獨自一人應答的錯覺。
“當然沒有,”下意識出口就是否認,“我日日想到實驗室裡菌落都要頭痛,何況還要想你。”
他眼裡擺滿不信。
“嘉穎,我初來乍到,你不如帶我逛一日?”
陽光打在他頭髮上鍍一層金,眼睛亮得如同一汪泉水。
我該說不,然而卻拒絕不了他。
這是故伎重施。我大一初次在街上見他,他裝作遊客,不通英文,又與人走丟,他笑得抱歉,我只好義務做導遊帶他遊街看學院。
現在想起來果然是慣犯,騙人從來不須草稿,可惜我吃虧不長記性,依舊被他迷得神魂顛倒。
“走吧。”我嘆氣,果然下一秒他伸手牽住我手,我輕甩一下掙不脫,乾脆讓他去。
他開始談起近年遭遇,說多久從分析師升到高階分析師,何時又轉成諮詢師,才得倫敦辦公室缺人轉來。
我自然信他。
轉到高街那間我們過去常去的咖啡館,兩個人幾乎同時往裡去。
挑了相對的位置落座,點了班尼迪克蛋、三文魚配荷蘭醬,再加一個下午茶套餐。
時光飛逝,他穿著西裝繫著領帶,我卻仍打扮像個學生。
“你一點都沒變。”他目光落在我臉上打量,我略不自然地拿手掩面,果然又被他鉗住手腕挪開。
我真服了他。當年那般負我,現今也可裝作沒事人。
但他要道歉也不過舉手之勞,語言對他而言,從來只是工具。
“嘉穎,你現在有沒有男朋友?”
“要不要我介紹?喜歡什麼樣的?”我乾脆接他話頭,“薰早就打聽清楚,難道沒有向你如實彙報?”
“對她都說過,不妨再對我說一遍。”他心情很好,好像一切在掌握中。
“有男朋友,高大英俊多金。”
“聽起來很像我。”恰好服務員上餐,他把三文魚指給我,待服務員走了才問,“介不介意換一個?”
我動刀叉,“我們感情很好,不勞你費心。”
“那介不介意多一個?”
無恥一如既往,我不理他,專心吃飯。
“昨夜你喊我名字。”
我一下噎住。
我知道自己夢中會喊他名字。
博一的時候有過白人男友,說我夢中說中文,問“文莘”是誰。我隨口扯謊,直到他遇見我本科同學聊起,揭穿“文莘”兩字真相,只好分手。
“。。。還是說文莘另有其人?”他說得津津有味。
“確實另有其人。”我忽然胃口盡失,拿了餐巾抹嘴,“文莘是我初戀男友,溫柔帥氣,忠貞不二。”
“你果然還在生氣,”他忽然拉開椅子,也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個盒子。
我預感他會有些什麼驚人之舉,慌忙叫他停下。
他卻不管不顧,單膝跪地,開啟盒子。
“嘉穎,我們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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