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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少了一份炒牛河和酥皮蛋撻。
發現打包時忘記向店家要醋,廚房裡找了半天只找到瓶西式紅酒醋,湊合倒了一點蘸蝦餃,味道奇怪。
其實也不太餓,但總覺得好像予勳在,逼自己嚥下去。
我對蝦餃只是一般喜歡,予勳卻是真愛,大一春假回國時同他吃遍全城的早茶店,頓頓點蝦餃他也不膩,還帶品評,蝦要如何如何新鮮筋道,皮子要薄透也要滑爽。
之後在我家附近深巷中尋到一間小鋪子,為著點心在我家賴了一週。
或許方才酒精作用,我像少女一樣拍照片傳給他,留言畫蛇添足地寫著#蝦餃#兩個字。
三枚蝦餃都配著詭異的紅酒醋味,吃飯過程好像折磨。
剛嚥下最後一口就噁心到要吐,衝進廁所抱著馬桶吐到眼淚倒流。
手機還是沒有訊息。
看到食物就覺得胃裡翻滾得難受,捲起來塞進垃圾桶,開窗通風,然後到樓下,不知不覺抽掉整包煙。
副標題作死什麼的不用深究我的惡趣味而已
24。a。#江同學:(作死之)路漫漫其修遠兮#
今天週二,一整週沒予勳訊息。
嚴格說起來並不是一整週。
我每日發他簡訊,直到忽然意識到或許出事,又覺得沒可能。
予勳曾說過,“嘉穎,我在英國所有緊急聯絡人填的都是你,如果有醫生電話,你就算英文不好也一定要聽完整,千萬記下診所地址,記得來探我。”
那時我抱怨,“責任太大,何況你做投行,豈不是隔三差五要我去醫院?怕要被消毒水燻死。”
他依舊堅決填下我姓名地址郵編,還有電話號碼。
於是週五時我發簡訊給他,“予勳,你還好?至少告訴我你沒出事被送醫院。”
他很快回復一條“活著”,之後我追發簡訊,又沒有迴音。
今天週二,上週的這天,我送予勳回倫敦,在火車站接吻。
…
最近抽菸太多,嗓子難受,咳嗽不停。
和Eleanor偶爾在公寓樓下碰頭,但往往是我抽完她才出現,或者反過來,只是say hi say bye。
我對啤酒葡萄酒烈酒都沒有太多愛好,喜歡喝酒,也不過是喜歡酒吧燈光晦暗,看酒保手腕翻飛,好像魔法一樣變出美味飲料,入口甘甜爽冽,還可以飄飄欲仙。
可惜不敢輕易泡酒吧夜店。
過去予勳在,鬧到翻天也有人頂著,他總不會讓我出事,但眼下沒有人可以夜夜拖我回家。
剩下的時間不知如何打發,十有八/九在發呆,或者stalk予勳的臉書。
他主頁上一派平靜,最近的動態是上週一我們在一起,“嘉穎和予勳在戀愛”。
再往前是週日,他放我們合照作頭像,笑得燦爛。
…
我不知道call了予勳多少次。
每次call他,總覺得他下秒就會接電話。
聽嘟聲過一半,心也涼掉一半,但還暗暗希望聽到他聲音響起,像以前一樣溫柔調笑,“江大博士?怎麼有空想我?”
但永遠是他錄製的語音提醒。
“我是予勳,有事請留言,我之後會回電。”
起初還抱幻想,留言說,“予勳,我不知道你和鍾文莘說過些什麼,有什麼事情我該知道但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告訴我?我想聽你說。。。拜託你說,有空回我電話。。。我很想你。”
之後聽到他聲音“我是。。。”就條件反射掛電話,現在反而能靜下心聽完整條,然後再掛。
好像連聽到他聲音也算救贖。
…
我第一次陷入這樣絕境。
在戀愛關係裡從來只被人捧在手心。
鍾文莘甩我也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他要分手我姿態決絕,悲傷或者難過都是我一人事,跟他再無干系。
那時有予勳陪我。
我想或許該去趟倫敦,才意識到我竟不知予勳公寓地址。
當然可以去他公司門口堵他,但大吵大鬧像個潑婦,不止我做不出來,他不想見我,恐怕去了也無濟於事,只會惹他不快。
我以前以為,有些人並不是不想見就能不見的,比如予勳。
但他不想見我,如此容易,輕輕鬆鬆就從我世界蒸發,連影子都找不到。
我以為賭上我們四年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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