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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也不例外,在昏迷了足夠長的時間之後我總算再次睜開了眼,其實這種在鬼門關前面轉來轉去的感覺並不好,正如陽朔所說,他要我生不如死,大概就是這種明明我都快死了結果他又一把將我從鬼門關前面拉了回來繼續活生生地受罪。
醒來的第一感覺是渾身都痛,好像連著全身骨頭的筋都被人打斷了似的,我艱難地動了動身子,結果只是輕輕一動就疼得我簡直想念一聲阿彌陀佛然後歸西,高燒幾天,我的聲音沙啞得像破風箱,因此痛出聲時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很快就有人推門而入,是穿白大褂的,見我醒了,眉間的憂鬱總算消散了不少。
我沒有力氣對自己如今這個狀況進行一番詳細的詢問,只能由著醫生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檢查了個徹底,最後醫生還豎起三根手指頭在我面前晃了晃問我這是幾,我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只張了張嘴做了個“3”的嘴型配合著他,然後醫生長吁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感慨道:“幸好沒有燒成白痴。”
說完之後才發現床上躺著的人是睜著眼睛的,而且正目不轉睛的看著他,醫生頓覺大囧,臉色變了又變,最後乾笑了兩聲,扔下一句“好好休息”就逃之夭夭了。
我簡直哭笑不得,他不會以為我也是黑道中人吧,稍不如意就喊打喊殺的。
醫生前腳剛走管家後腳就端著盛食物的托盤進來了,大概是早就預備好的,所以才這麼迅速。
昏迷了不知道多久,早已飢腸轆轆,可是想動又不能動,只能睜著眼睛盯著管家看。
管家把托盤往床頭櫃上一放,然後就過來將我從床上小心翼翼地扶著坐了起來,我這才看見原來自己整個上半身除了兩條手臂都已經打上了厚厚的石膏,只是因為渾身都痛,才沒有察覺。
“昏迷了三天三夜了,總算是醒了。”還沒等我開口問,管家就開始老淚縱橫了,一邊抹著眼角的淚水一邊抽噎著說,“高燒燒到108度,一直沒退,醫生都準備放棄治療了……”說到這兒似乎又想起了什麼,突然就不繼續往下說了,袖子在臉上一抹,衝我擠出一個難看的笑。(PS:香港用的是華氏度,108華氏度約等於42攝氏度。)
我知道管家說到一半就不說了肯定是有些難言之隱的,我也不會為難他,他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也就算了。
喉嚨幹得厲害導致嘴上發不出聲,我只能用沒扎針的右手指了指被石膏裹起來的肚子,管家也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一見我這個動作立馬就明白了過來。
睡了這麼久,補充體力才是當務之急,其他的都先放一邊。
管家在我床邊坐下,先端了碗熱氣騰騰的雞湯,一勺一勺地吹涼了才送到我嘴邊,我也沒想著客氣,大口大口吞著。左手正打著點滴,右手雖然閒著但也是痠軟無力得連碗都端不穩,幸好管家善解人意耐心喂著。
喝完了湯,嗓子也潤得差不多了,我嘗試著發聲,雖然還是粗噶得很難聽,但也不至於啞巴了。
管家見狀連忙制止了我,道:“先別說話,嗓子都燒壞了,得養一段時間。”
我點點頭,乖乖地閉了嘴,本來這副破鑼嗓子就已經是傷痕累累了,現在又因為高燒差點把我燒成啞巴,想想都覺得自己這半輩子真是太精彩。
見我聽話地閉了嘴,管家欣慰一笑,放下湯碗又端起一碗肉沫粥餵我,實在是餓得厲害,風捲殘雲地吃完整碗肉沫粥還是覺得不夠,眼睛又去瞟托盤裡還有沒有其他能吃的東西。
管家直接視而不見,抽了紙巾給我擦嘴,一邊擦一邊感慨:“真是可憐,又瘦了這麼多。當時突然一下就昏倒了,嚇得我這個老頭子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幸好少爺臨走之前打電話叫了醫生,否則巖少爺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就罪過了。”
我也知道自己剛剛醒過來身體的各項機能都還沒恢復正常狀態,所以不宜吃太多給腸胃造成負擔,又不能說話,只好靜靜聽著管家嘮叨。
管家看我沒什麼太大的反應,重重嘆了口氣,估計心裡正在埋怨著我身在福中不知福活脫脫白眼狼一隻,瞄了我渾身的傷口一眼,搖搖頭接著道:“少爺真是有心啊,發生那麼大的事也時時刻刻都想著巖少爺,不僅提前叫來了醫生還讓人弄了一臺什麼CT機,就放在樓下書房裡,當時巖少爺正昏迷著,CT照出來又說斷了三根肋骨,還發著高燒,真是急得我眼淚都出來了。”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嗤笑了一聲,管家口中的陽朔簡直是天使下凡,菩薩都沒他那麼好心,在親自動手打斷了我三根肋骨之後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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