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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不由變了變,但立馬就回復了公事公辦的樣子,右手一伸做出一個“請”的動作對陽朔道:“那麼就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還沒能很好地理解面前這一幕究竟是怎麼回事,按照袁督察所說陽朔是涉嫌一宗謀殺案,我不由就想到了賀輒南,根據時間來推算,這宗謀殺案的死者應該就是賀輒南無疑了。其實我也懷疑過死者會不會是老頭子,但是老頭子都死了半年多了,而且警方不想深入調查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並且賀輒南的死陽朔幾乎是親口在我面前承認的,所以我立馬就斷定了這幫警察的來意。
我不知道我現在心裡是什麼感覺,警方上門抓人明顯是有了比較有力的證據指證陽朔殺人,否則也不會貿貿然打草驚蛇,陽朔的名聲在香港黑道也算響噹噹,算是警方恨得牙癢癢的一號人物,估計警方早就巴不得抓住陽朔什麼把柄將他入獄了。而且只要陽朔一旦被入罪,我和弟弟妹妹們就算是變相獲救了,這本來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可當我親眼目睹眼前這一幕時心裡居然沒什麼太大的波動,我明明那麼恨他,可我現在竟然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偌大的大廳裡陽朔一個人面對著十幾個警察,沒露出一絲膽怯,腰板挺得直直的,嘴角一直掛著恰到好處的笑,似乎這一次真的就只是跟警察回去協助調查而已,扣留48小時之後就能放出來。這不禁讓我有一絲動搖,陽朔這麼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難道是因為他很有把握自己不會被判有罪?想到這裡,我的心就是一顫,本來還想著陽朔被抓走自己和弟弟妹妹們的安危就能得到保障,可是現在看來局面似乎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好,即使陽朔有罪,在還沒開庭之前他仍然可以申請保釋,到那時他一樣能對付我和弟弟妹妹們。
暗叫一聲好險,我差點就要和陽朔撕破臉,不過現在來看還是暫時按兵不動為妙。
袁督察的手舉在半空中,陽朔眼珠子轉了轉,也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只聽他把左手做打電話狀對袁督察說:“能不能給我幾分鐘時間打個電話?”
袁督察皺著眉打量了下鎮定得不像話的陽朔,明明臉上寫滿了“No”但他還是點了頭。
陽朔向袁督察道了一聲多謝,然後就走開去打電話了,由於他背對著我又走遠了些還刻意壓低了聲音,所以聽不見他在對電話那頭的人說什麼。我想他應該是在叫律師吧,畢竟牽涉命案顯然只能打電話給律師了。
終於電話打完,陽朔收好手機就走了回來,還是一副讓人看不出他真實想法的淺笑掛在臉上。
袁督察衝身後的下屬們使了個眼色,就見有人上前了,一左一右站在陽朔身邊,似乎為了防止陽朔玩什麼花樣。
陽朔見狀也不說什麼,笑了笑就朝大門方向走來,我和他對視了一眼,他望著我的眼神裡情緒很複雜,在我看不懂的情緒裡好像還夾雜著一絲解脫和柔情,不過我第一時間就否定了自己這個荒謬的想法,我一定是眼花看錯了,一定是的。
原本平靜的心在這一刻終於有些波動,我立馬別開了臉不再去看陽朔,只聽耳邊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腳步聲很快就走遠了,直至再也聽不見。
寬敞明亮的大廳裡現在就只剩下我一個人,我還有些沒回過神來,愣愣地站在原地發著呆,似乎連身上的疼也感覺不到了。
2014—12—11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六章
也不知道我這樣杵在原地發呆發了多久,一顆心就像被惡魔尖銳的爪子攫住了一樣透不過氣來。陽朔就這樣被警察帶走了?我幾乎懷疑自己是在做夢,可是這一切又都那麼真實。
“巖少爺?”管家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我恍恍惚惚地把視線的焦點轉向他蒼老的臉,張了張嘴,愣是擠不出一個字,喉嚨疼得像吞了炭一樣難受。
管家見我狀況不對,伸手過來探了探我額上的溫度,只是輕輕碰了一下管家就驚得立馬收回了手。
“巖少爺,你發燒了。”管家說得篤定,佈滿皺紋的老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
我笑了笑,衝管家擺擺手就想自己走回二樓房間去躺一躺,誰知剛一抬腳還來不及邁出一步整個人就軟了下來,頓時覺得天旋地轉,我想伸手再去抓扶手卻再也抓不住了,在我完全失去知覺之前只聽見管家焦急萬分地大叫著:“醫生!醫生!”
受傷、昏迷對於我來說已經算不上什麼新鮮的事情,自從被老頭子和陽朔用計騙回香港,我就像是掉進了一個永無休止的受傷詛咒裡一樣,不停地受傷昏迷然後復原然後再受傷昏迷,如此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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