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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救我。誰來救我都好……
但沒有人。沒有人理會他的求救。
媽媽,那個最溫柔體貼的人,早就不在了。
爸爸,就算聽到了他的求助,卻根本不願相信他,不願多傾聽他一些。
後來,他開始用很多方式逃避練習。裝病、扯謊……。但都沒有成功。就算他真的是病到幾乎發不出聲音了,主任說還是需要練習上臺的儀態,父親就還是壓著他去了。
那成了一個最寒冷的暑假。
開學後,主任又變回那個親切和氣的人。他想,應該是開學後學校實在很難空蕩下來,他才能暫時被放過。
很快的,市賽就到了。他相當掙扎,究竟該不該好好表現。
他太害怕若是好好表現,真拿到了市賽第一名,下學期要參加全國賽……那寒假的時候……
可是,他明明可以的,又為什麼要為了一個爛人退縮?
他想,或許拿個第二、第三名就好。於是抽到很後面的號碼數的他,想著怎樣能讓自己得獎,卻又不要第一名。
他讓自己恰如其份的表現了。但是,老天顯然開了他一個很大的玩笑。老天讓評審老師特別喜歡他?
他得了市賽的第一名。
父親很高興,還買了禮物,帶著他到主任家道謝。他卻根本連門都不想踏進去。
可是他終究還是走了進去。看著主任看似謙虛的說這都是彥廷自己厲害,其實不是他指導的功勞,他厭惡地只想撕破眼前的人的臉。
但不行。那種寒冷已經教會他什麼是體型能量的差距。什麼是絕望的求存。他只是沉默地看著,什麼都沒有說,也什麼都沒有做。
接下來又是訓練。一路訓練到寒假。同樣的夢魘在寒假再度重臨。這次,他連在內心呼救都失去力氣。
全國賽他得了第三名。又是一樣的,爸爸帶著他跟主任致謝,主任又是那張虛偽的笑臉。
可笑。好可笑。
所以他也跟著笑了。
他知道他要報復。卻也明白現在太難。於是他用了國中三年來等待。他加入了跆拳道社,學習如何自保也學習如何撂倒人;用科展、用演說、用作文得了許多許多的獎,人緣也不錯,於是模範生、優良學生的頭銜也都落到了他的頭上。
最成功的光輝一筆,則是高中聯考。
他以最高分成了該區聯考狀元。
那也是暑假。他單身回到了就讀的國小,在輔導室找到了主任──對了之前的教務主任現在換到了輔導室的位置,不知道又有多少學生像他這樣被「輔導」?
當輔導室裡其他行政老師在恭喜他的時候──畢竟榜首的確很難能可貴,訊息傳得飛快,他笑著回應。對了,他現在可以笑著回應了呢。
他笑得燦爛透亮,扯了扯嗓子。「這都要謝謝主任,是主任當年對我的教導,才讓我今天有這樣的好成績。」
主任仍舊回他笑臉,但他在主任要開口之前先發制人。「不知道能不能請主任陪我逛逛校園,陪我重溫一下童年美好的時光?」
「不、不用了。」
「主任您怎麼不能陪我逛逛呢?」他一臉失望。
「對啊,主任你怎麼不陪他呢?」「榜首耶!」「傑出校友耶,主任你快陪他去嘛!」輔導室裡幾位組長的聲音此起彼落。
「主任,陪我去吧?」笑容更美麗了。
於是主任面有難色的站了起來,跟著他在校園裡走,當然不忘跟他保持距離。於是他又笑了。
「主任,您當年不是很喜歡摸我碰我嗎?我現在難道不比當年?」
「你到底想做什麼?」主任的聲音發著顫。
「就散步啊,還是主任您希望我做些什麼?」揚高聲音,輕笑反問的語聲透著懾人的嬌魅。
「你……」
「主任你既然這麼希望我做些什麼,我怎麼可以讓主任您失望呢?」他笑著拿出鑰匙開啟專科教室的門──學校那麼多年來都沒有換門鎖基本上就是件蠢事,當年打掃這裡的他鑰匙可從沒丟過。
一把扯入想閃人的主任,他現在雖然仍是削瘦,但身高和體力跟當年可不一樣。
很容易的就把主任弄得五體投地,趴在講臺上,主任還想動,他的腳又踩上主任的背。
「放、放開……」
「主任,我當年說放開的時候,您可有放?喔不,我忘了,您可是連叫的機會都不給我呢!那不然這樣好了,拿條抹布讓您別浪費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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