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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子帶著我急匆匆的去了小沙同路周邊的一個弄堂,這個點數,上海有些冷,被一片霧氣籠罩,我進去那巷子,便覺得不對。
前面霧氣中隱約停著一輛軍用吉普,局座絕不會開這樣的車出來。我剛看清那車上的日本旗幟,便立即轉身要走,楊子在我身後已經端槍指著我。
“沈哥,沒想到吧?”他一臉興奮的獰笑。
“你投靠日本人了?”我心裡打鼓,表面卻裝作很平靜的問。
“是又怎麼樣?”他不屑地回答,“局長就為了你,那麼收拾我。憑什麼?憑你賣屁股給他?!老子不服!”
“你想怎麼樣?”我又問。
“呵呵,有人花一千塊打聽你的訊息,如果把你騙到手,還能再加一千。不是我想怎麼樣,你問問日本人,他們想你怎麼樣?”楊子臉上的笑都扭曲了,反擰了我的手臂,用槍指著我的脊樑骨,將我推至那吉普車的前面。
吉普車的遠霧燈刺得我雙眼發痛,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一個人從車上下來,一直走到我的面前,我才眨著眼睛看清楚了是誰。
“梁玉。”我甚至不吃驚。楊子說日本人的時候,我便想到了他。若不是在寶瑞絲夜總會里那一面之緣,又有哪個日本人能知道我沈醉的名字?
“是我。”他脫下黑色手套,用一種極傲慢的姿態看著我,彷彿在蔑視最低賤的生物一般。接著他施捨般的伸出手到我面前:“好久不見,沈醉。”
我用自由的那支手跟他握了一下:“找我幹什麼?”
他輕笑,燈光下顯出幾分妖孽:“我知道你是第七局的特工好手,我想跟你談筆交易。”
37 赤裸受刑
踢踢腳下的石頭,我抬頭笑道:“我這兒怕是沒什麼能跟你談交易的。我知道的事情,楊子都知道。”
“汪精衛刺殺計劃的事情,只有你知道。”梁玉道。
我微微一怔,想起陳滄水死前那夜的電話,他道“刺殺計劃已經安排妥當,就要成功”,我當時還覺奇怪,明明中央飯店的刺殺行動全部失敗,怎麼又來講汪精衛的刺殺計劃?
“不是失敗了嗎?”我不動聲色問道。
梁玉一笑:“沈醉,你真能做戲。這計劃究竟成功沒有,目前尚未可知,然而中央飯店的計劃乃是一個幌子,這已經是眾人皆知的事情了。”
他的回答落定了我心裡所想,至此我才知道,陳滄水死前留下了更有價值的東西。那份價值,也許就在他留給我的信中。我突然迫不及待的想去看那封信,而且深深後悔起剛才為什麼沒有拆開。
因為我知道,落在許梁玉手裡,近期我怕是回不去了。
“梁玉,我問你一件事。”我平靜的抬眼看他。
“你說。”
“為何你是個中國人,卻要硬把自己當做鬼子,去做日本人的走狗?”我道。
也許是因為陳滄水的去世,讓我對這種事情淡漠了,若是以前,我一定會像楊子那樣,拿到兩千塊錢現錢便高興萬分,而現在心裡好像有了什麼支撐,無所畏懼起來。
許梁玉的臉一瞬間扭曲,他冷笑一聲:“看來你是真不想說。”接著便喝令周圍計程車兵,將我團團圍住,用手銬鎖起,押上了車子。
飄著日本旗幟的吉普發動的時候,我才隱隱有些後怕。
許梁玉將我押入滬西日本憲兵營,在特務二科科室下面的監獄裡,給我留了個位置,四周都是刑法用具,燈光從窄小的窗子射進來,陰冷陰冷。
大概是在早晨七八點左右,他換了一身日本軍裝進來,最後問了我一次:“說不說?”
我無奈笑道:“梁玉,我真不知情。”
“你倒有膽。只是我不信。”許梁玉不耐煩道,“那些虛偽辭令我也懶得多說,你們軍統的人自然知道下面接著是什麼。最後總是要招的,何必受這麼多苦。你可想清楚。”
“……我想什麼清楚。我是真不知道。”我嘆氣,“你今天是把我弄死了,我也不知道。與其到最後你發現掏不出訊息一槍崩了我,不如讓我少受點苦,現在開槍吧?”
許梁玉已經不再多話,轉身出去。
我坐在那裡安靜的等著,接著楊子便已經進來。
他衝我笑了一下。
陰森的讓我毛乎悚然。
“沈哥,我一直在找這個機會,讓你受受我當時的苦。”
跟他進來的是兩個日本兵,將我的手銬解了,便挪了老虎凳過來,又將我渾身衣物脫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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