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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回,不知哪裡出了問題,居然怎麼都發動不了。
他直接打電話給孫尉,跟他說今晚臨時有事,晚些再來。又問他有沒有開車過來,孫尉說沒有,是搭了劇組的順風車。
林新果斷掛了電話,這裡是市郊,地方很偏,要想打車,起碼得摸著黑跑3公里。
他把手機裝進褲子口袋裡,極其利落地脫了外套,身上就一件襯衫,外加米色羊絨背心。
車上連把備用傘也沒有,雨勢不大,但連跑十幾分鍾,會怎麼樣,就很難說了。
林新咬咬牙,從車上下來,經過一輛加長悍馬,覺得有些眼熟,來不及想太多,只是一個勁在雨裡頭跑,被雨水一點點沖刷,居然漸漸感覺很暢快。
他再回頭的時候,已經跑出了很遠,會所成了小小的一點,遙遙閃著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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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林新直接去了醫院,孩子的母親精神狀況越來越差,就在一小時前,又悄悄用刀片割腕,被發現後救了下來,傷口經過及時處理,已經沒有大問題了。
小姑娘躺在病床上,沒什麼血色,像一株蒼白的花骨朵,還沒有盛開就要凋零。見到林新來了,眼裡有了點神采,林新走過來,她扯了扯他的袖口,說:
“叔叔,我不想讓媽媽去坐牢,不要讓她離開我,那些傷一點都不疼,真的。”
林新微笑著點點頭,蹲下來撫了撫小姑娘的頭髮:
“好,叔叔會盡量,你也要乖乖養傷。”林新衣角滲滿了水,在雨裡跑了很久,整個人都淋溼了。水滴順著衣服下襬慢慢流到地上,很快就有一小灣積水。
孩子不久就睡著了,大概太累。林新走到角落,拎了拖把出來,很利索地把地上的水弄乾淨,免得孩子下床滑了跌到。
接著又去看了她母親,大致談了幾句。他覺得現在走法律程式倒不是最重要的,請個心理專家才是當務之急。
頭漸漸很沉,林新覺得有點悶,大概是在病房裡呆久了,鼻腔裡充斥的全是醫院特有的藥水味,他緩口氣,撥了好幾個電話,最後才定下來,大學時代有位師兄,跟他關係很好,法醫出身,夫人就是搞心理研究的,目前兩個人都在國內,也很願意出力幫忙。
林新這才鬆了一口氣,看看錶,差幾分鐘就十一點了,吩咐了小亞幾句,讓她注意,有新進展及時通知。
出了醫院,打輛車,迷迷糊糊的,林新又回了會所。
下車的時候風更凜冽,畢竟是深夜,又下著雨,林新感覺心堵著,慌得很,頭疼得厲害,一開始只是隱隱地、一下一下像被重物敲打一樣,沒有窮盡,後來簡直如撕裂一般,喘口氣都得小心翼翼。
付完錢,計程車很快離開。他腳步虛浮,慢慢上了幾層臺階,抬頭望了一下,會所裡燈幾乎全滅了,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又低著頭繼續走。走兩步,林新忽然蹲下來,坐在地上掏出手機,雙手也沒力氣,摸索著按下去,滑了好幾次才穩住。
孫尉果然給他來過簡訊,10點多的時候,說他已經簽了約,改天再拿過去給林新看一遍就成。
林新徹底懵了,好不容易招了輛車,又白白放跑了,人都走光了,他估摸著,真沒力氣再冒雨跑三公里。
林新勉強支撐著爬起來,自己的車停在不遠處,這麼大的雨,他想先坐回車裡,再打電話叫人。
下了臺階,雨勢很大,走幾步身上又全溼了。林新抹了一把臉,眼睛裡也進了水,難受得很,襯衣貼在身上,羊絨背心吸了水,也一併裹著他,冷得發顫。
林新伸手掏車鑰匙,他意識已經慢慢模糊,只知道一定要快些坐進車裡。腦袋開始發懵,眼前又一陣黑,這地方偏僻,真捱不到上車就倒下了,非得淋一夜的雨,天又寒,林新不敢想會有什麼後果。
偏偏這時候腳下一滑,鑰匙還牢牢抓在手裡,人就倒下了。水花飛濺,最後他只覺得肩膀磕得生疼,視線所及,一雙鞋慢慢出現在眼前,林新沒有力氣抬頭,一呼一吸還帶著點滴雨水,難受到極致。
腳步漸漸近了,林新感覺身上一輕,眼皮再也支撐不住,牢牢闔上,意識也飄忽出去。
一開始,喬抑聲並不確定林新會來。
他隱隱約約看見林新的時候,會所里人聲鼎沸,剛過了8點,林新站在走廊裡,侍者給他開門,他擺擺手,似乎接了個電話,又折回去。
再出去看,林新早不見了,車停在角落裡,可能出了故障。
喬抑聲一直等他,總覺得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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