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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新無言:
“我算是賣給你了,哪天籤?”
孫尉那頭又沒了聲音,林新知道,他一定是去找日曆對著看了,過半天那頭才發話:
“就這周,週五晚上。”
林新想罵他,那不就是大後天嗎,一個巴掌就能數過來,結果把孫尉給折騰的。
那頭又問:
“你哥回來了?”
林新一愣:
“對,我忘了告訴你,是前天的事,我也就今天才有工夫回來。”
孫尉笑:
“也是,你要是早說,我不會這麼不長眼,挑這個時間打電話給你。行了,一家人樂去吧,我掛了啊。”
林新還想再說兩句,那頭已經結束通話了。再回到客廳,奶奶給他盛了湯,讓他趁熱喝。
林天似乎調皮惹了事,林源正在訓他,看到林新回來,隨口問:
“律師行有事?”
林新把排骨湯裡的冬瓜海帶挑出來吃了,又重重喝了口湯,點頭:
“算是吧,孫尉的電話,他有部新戲要籤。這回就算中規中矩按著路子拍,他也能紅。”
林源喝了口酒,應了一聲,不再言語。
第二天下午林新就回去了,助理小亞打電話過來,說是有個新案子,比較棘手。
林新直接去了律師事務所,小亞給他講了詳細情況。
這回的案子,說起來也比較複雜。
一家四口,孩子10歲不到,爸爸在工地幹活,工傷死了,得到一筆安置費,但家裡的支柱也倒了。
孩子的母親精神狀態不好,家裡幾乎全靠奶奶操持。
孩子很懂事,也經常幫忙料理家務,後來,奶奶無意中發現,小姑娘身上全是被毆打虐待的痕跡,問了半天,才知道,全是她母親給弄的。
孩子爸爸用生命換來的那筆錢,本來就少得可憐,現在家裡沒了頂樑柱,漸漸坐吃山空。奶奶年紀大了,腿腳不好,只能給人做點簡單的針線活,賺不了什麼錢。孩子母親沒多少文化,以前一直跟著丈夫在工地裡,做做飯,乾乾雜活,出了這種事,工地也不肯要她,她另找了一份活,工錢可憐,死命撐著,也只夠三個人的生活費,小姑娘的學費根本沒著落。
後來遇著個同鄉,是做那行的,來錢很快。見她還有幾分姿色,說是看她可憐,介紹她接客,三七分。
孩子母親猶豫了很久,女兒快開學之前,同意了。
從那以後,她精神狀況越來越差,一回到家,經常關起門來打孩子,偷偷打,用針戳,用鞭子抽。打完了就哭,抱著孩子道歉,讓她別說出去。
小姑娘也懂事,被打的眼淚汪汪,一聲不吭,要不是洗澡的時候,奶奶進來給她加熱水,根本不知道有這回事。
奶奶當然也不想把這種事鬧大,那時候還不知道她已經出去賣了,想著講講兒媳婦也就罷了。誰知道她變本加厲,小孫女前兩天被整進了醫院,醫生出了手術室,直搖頭,下手太狠了。
奶奶這時候坐不住了,她明白兒媳婦的難處,但孩子這樣下去,非給整死不可。
林新聽了,也很震驚,這不是一般的民事案件。
他站在老人家的角度想想,也是兩難,不想媳婦出事,孩子又實在可憐。
當即就去了醫院,看了小姑娘的傷,又跟醫生交流了很久,最後找了三位當事人。
兩天下來,跑了不少地方,晚上熬到凌晨,上午又得起早,精疲力盡。
直到週五中飯的時候,才想起孫尉跟他說的事,好在這個時間段已經被他特意預留下來,不會受到影響。
林新打電話過去確認地點的時候,第一個想法居然是,晚上可以好好靜下心來享受大餐,也算值了。
五分鐘說下來,林新才摸清了對方一通話裡的重點:今晚簽約,也算是孫尉的接風宴,所以人還挺多,地點是京城郊區的一座會所。林新知道那個地方,也就不再細問,早點開車過去就成。
晚上剛到,大老遠的就見會所裡燈火通明,熠熠如白晝。林新暗笑,投資方真給臉,這部戲就算用錢砸,也該炒紅了。
剛停好車,上了兩級臺階,遠遠望到孫尉的身影,應酬在公司高層,還有資深編劇演員之間,就接到小亞的電話,說是又出事了,案子有新變化。
林新看看裡頭,觥籌交錯,香衣美人,屋子外頭開始飄著小雨,空曠的地上漸漸溼潤,他走幾步,外套上微微沾了雨滴,不多。坐回車裡,試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