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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到大做事都毛毛躁躁的,你怎麼爬個上鋪都可以摔下來……”
我接起電話連個喂都還沒說,母親就劈里啪啦訓斥了我一番,我只好閉口乖乖聽訓。母親訓完話,就開始囑咐我要我們就不要明天回去了,把火車票退了,我這樣也不好住在寢室裡,先在醫院住幾天,讓沈言澤明天去買兩張機票,我腿傷了也不好擠火車(現在是春運高峰期),過兩天就坐飛機回來好了。
交代完了還不忘再數落我一句敗家,說我這一摔就摔出去了多少錢。
我心裡憋氣,本來腿就疼得要命,沒人安慰我就算了,還都訓斥我,又不是我想摔的。但也沒跟母親頂嘴,只是告訴她我會小心的。
拿到片子後給醫生看,醫生說小腿骨折大腿骨裂,之後小腿上好石膏,找護士小姐要了柺杖,就去了住院部。
我住的是最普通的病房,六人間,包括我在內便住著四個人。沈言澤扶著我在床上臥好後,俯視我說道:“想吃些什麼,我去買。”
我說隨意,又要他幫我帶幾本雜誌,我最怕一個人時沒事做。
從來沒有住過院但也從不想體驗,誰知還是給我住上了一次。病房裡有位年輕的男人一個人躺著看書,另外是兩個中年婦女,都有家人陪在身邊。
我出來時除了手機什麼都沒帶,無所事事之下跟聶源發簡訊。我說你害死我了。
他只有在覺得無聊的時候(比如上課時,等人時,點了餐等上菜時……)才會有耐心發簡訊,平常他是懶得一個字一個字去按的,這時恐怕他一點也不覺得無聊,直接一個電話就打來了。
“我又怎麼害你了?”
“我腿摔斷了。”
“這怎麼是我害的了!”
“我靠,你第一反應應該是問我要不要緊吧!”
“……要不要緊啊?”
我們七扯八扯,就看見沈言澤就拎著一堆東西進了病房,我便掛了電話。
他也沒吃晚飯,我看了看周圍也沒見到椅子,就抬起傷腿往床中間挪了挪,對他指了指床邊,示意讓他坐在這裡。
他很快就吃完了(我感覺他沒吃什麼),跟我說他回學校寢室衝個澡,再幫我把睡衣和一些日用品帶來。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我突然想到,他都回寢室洗了澡,不會是要晚上留下來陪我吧。
他帶了臉盆,去水房接了些熱水,把我的毛巾浸進去後擰乾遞給我。
“你把身體擦一下吧。”
我接過來,沒敢告訴他他在說這句話之前我還以為他會說我幫你擦一下身體吧……
雖說都是男的,可是畢竟我們之間發生過那事,在他面前脫衣服我總覺得怪彆扭的。幸好他沒有一直對我行注目禮,我在擦上身時他背著我坐在床邊玩手機。
只是後來脫牛褲子和換上睡褲時還是不得已讓他幫了忙,因為我右腿不能動,打石膏時是把褲腿捲到了膝蓋(大腿只是骨裂,噴些藥就行),脫就很麻煩,穿起褲子來也很麻煩。
沈言澤儘可能小心地幫我脫換褲子,他的指尖時不時會觸控到我的面板,而我則是保持最大的鎮定。
真想馬上就回家去啊,這彆彆扭扭的,日子真是難過。
都弄好後,他就盤腿坐在我對面那張沒有人的床上玩手機,我翻著他幫我帶上來的雜誌。
我們各自為陣,全然不像病房裡的其他有家屬陪伴的病人那樣,有說有笑地輕聲聊天。
隔閡這東西,一旦產生,只會越積越厚。
19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睡著的,好像翻看雜誌時就迷迷濛濛睡過去了。待我再醒來,已是白天。
也許是醫院裡消毒水的味道太過濃烈的原因,我做了一夜的怪夢,卻在睜眼的瞬間全部消散,一個片段也不記得。
我還躺在床上發呆,沈言澤的臉驟然湊了上來。
“醒了?”
“啊,嗯……”我應著聲爬起來,他蹲下身子就要幫我穿鞋子,我不好意思起來,俯身就從他手裡把鞋子一把奪了過來。
“我自己可以來!”口氣由於害臊因而有些急促,也許聽起來頗為不善,沈言澤空著手愣了一下,什麼也沒說,起身坐到對面的空床邊。
我穿好鞋子,拿起靠在床頭的柺杖站起來,他這次沒有立刻來扶我,只是仰著臉看著我問道:“需要我幫忙麼?”
我說不用,就拄著柺棍出了病房,去洗漱間。
昨晚稍稍用了一下柺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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