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助餐桌從室內一直延伸到室外,看起來像一條長龍。
餐前酒和開胃菜已經上了桌,先到的賓客可以隨便選用。
張毅澤和秦充找了個角落的位置,正好是在放水果的桌子附近。兩人二話不說就開始吃。
隨著主菜的陸續上桌,換下了婚紗、身穿改良唐裝的新人於正午十二點二十二分準時出現在現場,掀起了宴會的高/潮。
餐廳內的投影儀迴圈放映著新人各自的成長照片,司儀則在一旁安排各種代表講話,包括伴郎、伴娘、新人的父母等等。
待一系列民間儀式完成後,賓客們就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隨意選擇在室內或者露天自由進餐了。
張毅澤和秦充很有默契地選了室外。
秦充是怎麼想的張毅澤不知道,就自己而言,他比較希望秦充離正在餐廳裡向長輩們敬酒的那對新人稍微遠一點。
午餐提供的無論是食物還是飲品,種類都相當豐富,味道也很好。張毅澤最喜歡吃其中一種包含了豆腐、水菜和香腸的色拉,除了材料新鮮外,醬料也很特別。
秦充則對香擯酒情有獨鍾。
從表情真的看不出他有多傷心,喝酒的速度和平時沒有什麼區別,連聊天的語氣也都很普通。
實在是太普通了。
本來以為秦充會借酒澆愁的張毅澤邊吃邊暗中觀察著,到頭來連自己都有些糊塗。
是徹底放開了?還是心已成灰?
因為一開始就抱著“也許會發生點什麼”和“我一定要好好地支援他”的心情,事實上卻什麼都沒發生。不能否認,張毅澤有些許的失落。
不,說失落可能不恰當,應該是……應該是……什麼呢?
或許在內心深處,他是希望秦充發洩出來的吧。
就像以往無數次的那樣,秦充會因為學長的一個電話而開懷,因為學長的一次戀愛而難過,這次他也希望秦充能表達出真實的想法。
被動地做聽眾做了這麼多年,張毅澤第一次有了希望對方向自己盡情傾訴的想法。
回過頭,秦充就站在離他不遠的草地上,一隻手端著酒杯,一隻手拿著小叉子隨意地在個人餐盤裡選食物。
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他原本白皙的臉頰上浮著一層淡淡的紅暈。嘴唇也是紅的,輕輕抿在酒杯邊緣,一仰頭,淡琥珀色的液體滑入口腔,伴隨著吞嚥的動作,喉結大幅度地上下移動。然後他放下酒杯,微眯起雙眼,似乎被美酒的味道所征服。
不知道什麼時候鑽進雲層的太陽突然露出臉來,金色的光芒瞬間鋪灑於世。
眼前的青年也被陽光所籠罩,乾淨、俊美、耀眼、讓人移不開視線。
張毅澤為自己的失神而訝異,稍微恍惚了一下,就發現新郎新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端著酒杯來到了秦充面前。
他和他們的距離大概有十米,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只見秦充朝張毅澤指了一下,新娘和新郎同時轉過頭來,張毅澤不想參加他們的談話,便僅僅舉了一下酒杯示意。
對方似乎並不在意,開始了三個人的談話。大概五分鐘後新人才離開秦充走向其他的賓客。
張毅澤慢慢地走過去。
秦充正低頭取酒。
張毅澤看著他因為埋頭而露出來的纖細的後頸,脖子上的面板似乎比臉上的更白,脊椎骨很突出,似乎輕易就能將薄薄的面板戳破。
“別喝太多。”張毅澤說。
秦充似乎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猛地抬起頭。
一滴眼淚從他的左眼無聲地滑了下來。
喀!
斷了!
有什麼東西斷了?!
張毅澤肯定自己聽到了很大的斷裂聲。那聲音在初次爆炸後甚至長時間地在耳邊不斷迴響。
“我能不能代替他?”
誰在說話?
因為那個斷裂的聲音而吃驚的張毅澤,突然又聽到這麼一句話。
“我能不能代替他?”
誰?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眼前的秦充應該也聽到了吧,不然他不會把眼睛睜得那麼大。
喂,沒問題嗎?再睜下去,眼珠子會掉出來哦。
“你……說什麼啊……”秦充移開視線,粉紅的臉色有了漸深的趨勢。
“他都結婚了,別喜歡他了。”
張毅澤也睜大了雙眼——喂喂!居然是自己在說話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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