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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說看到同性戀人的性行為有反應就是同性戀吧,自己可是交過女朋友的人,前段時間也有漂亮的女性追求。
和沒有胸部卻有小弟弟的人接吻擁抱,肯定會覺得噁心吧。
對了對了,一定是這樣。
張毅澤高興地想,沒問題的,一切都很正常。
***
翌日早上十點,張毅澤準時來到約定碰頭的地方,秦充已經到了。
他穿了一件淺灰色外套,裡面是淡粉色襯衣,沒有系領帶,閒散地站在路邊樹下,風一吹,樹影在他身上斑駁地顫動。
第一次見到他好像也是在五月,一不小心他們都認識一年了。
相比秦充的休閒,張毅澤的西裝就顯得正式多了。秦充大笑著說因為到場的都是親族和友人,完全沒必要穿這麼隆重。
張毅澤小心地觀察他的表情,欣慰地發現沒什麼異常。
不過也只是現在沒異常,一會兒在婚禮現場,可能還要多注意一下。
雖然搶新娘或者搶新郎的戲碼一般都只會在電視裡出現,但誰都知道,影視的藝術往往都是源自於現實生活的。
不知不覺之間,張毅澤已經把自己定位成了“如果秦充突然暴走,我要第一個衝上去攔住他”的炸彈冷卻裝置。
婚禮在教堂舉行,因為據說新娘是一名虔誠的基督徒。
儀式完全按照教會的婚禮章程制定,每一個步驟都莊嚴而肅穆。
當身穿白色婚紗的新娘挽著她父親出現在教堂正門時,所有到場觀禮的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只除了一個人。
所有人都看著新娘,張毅澤卻看著秦充。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看著秦充,只是新娘登場後他怕秦充受到刺激做出不該做的事情,便看得更緊了。
秦充表面上和平時一樣,雖然白皙的臉上沒有什麼喜悅的表情,不過也沒有痛苦的痕跡。亞麻色的頭髮一如既往地蓬鬆,襯得本來就不大的臉像躲在厚毛後的小羊一樣,有些惹人憐愛的味道。
身高不到175公分的纖細的男人,穿上休閒裝後顯得要比平時穿工作裝時高挑一點。坐下來將手放在前排座位靠背上的姿勢讓秦充的衣袖稍稍向上縮,露出了手腕骨。雙手互握,十根漂亮的手指糾纏在一起。
就外表來說,真是個難以挑出毛病的人。
突然,張毅澤注意到秦充抿了一下嘴,他緊張地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原來新娘的父親將新娘的手交到了新郎手上。
那個全身白色西裝的新郎,算起來,這是張毅澤第三次見到了。
新郎一臉幸福,將新娘的手拉至嘴邊輕吻了一下。
秦充還是沒什麼表情,張毅澤不知道該覺得高興還是該覺得悲哀。
站在秦充的立場上,這的確算不上一個可以忠心給予祝賀的場合,而站在自己的立場上,他不希望秦充失態。
理解他的痛苦,雖然不可能感同身受,但只是這樣坐在他身邊,看著他那微微抿起的嘴角,心就跟著生痛起來。
而就是因為理解,才更希望他能挺過去。都已經堅持了這麼多年,再堅持一下就好。失去愛情,至少也要保住尊嚴。
神父讀完冗長的結婚誓詞,新娘新郎宣誓並交換戒指。當他們在基督面前擁吻之時,教堂裡奏響歡樂的樂曲。
人們沸騰了,鮮花禮炮齊齊衝向半空,祝賀的聲音和嬉笑的聲音立刻充滿雙耳。
新郎突然抱起新娘,跑出教堂外。人們也跟著跑出去。
他們在教堂外面合影,歡呼。新娘丟擲手捧花束,一群人蜂擁著搶奪。
張毅澤在新郎抱著新娘衝出去後也抓著秦充的手跟在後面,合影的時候他拉著秦充站在新人後面,並一直對他說:“笑。快點笑。”
結果那張相片裡就只有張毅澤一個人沒表情。
秦充在他旁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C…4
儀式舉行完畢以後,新人和他們的父母由婚慶公司的專車接走換裝,賓客們則自行前往宴會的地點。
秦充和張毅澤都沒有開車,便一起叫了計程車過去。
舉辦宴會的地方是一家洋式餐廳,餐廳四周是全玻璃牆面,配有大約百來坪的綠地,以及造型比較奇異的噴水池。
餐廳裡早已經佈置好了,無論是餐桌還是靠椅,到處都點綴著用緞帶系在一起的粉色的玫瑰,隆重華麗而又不顯得過分奢侈。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