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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視線很溫和,很剋制,沒有給譚宇造成任何不適感。喝完最後一口豆漿,譚宇幾乎忘了早上頭疼的那件事。他站起身收拾要用的課本,張凱曦也站了起來,拿了書跟他一起去上課。
“頭還疼嗎?”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張凱曦小心又關切地問。
“不疼了”譚宇搖頭,不知想到什麼,又道,“你寒假去學了按摩嗎?”
張凱曦先是一愣,然後很快明白過來。說起他的寒假,大部分時間都是趴在床上度過的,只不過他心裡記掛著譚宇後腦上的傷,便趁著養背傷的間隙翻閱了很多中醫書籍,什麼針灸啊穴道啊偏頭疼之類的,看了半個多月,還慢慢被他看出些門道來了。傷剛好得差不多的時候他就去市中醫院找了跟他爸相熟的一個老中醫,請教了不少東西。為的就是譚宇出現今早的狀況時他不至於站在一旁乾著急。
“算是吧”張凱曦呵呵一笑,不著痕跡地引開話題,“話說上節高數課的PPT……”
當晚,譚宇臨睡前發現床頭掛了一個香囊似的東西,他下意識看向對面。張凱曦正埋頭在鋪被子,他穿著米色的格子睡衣,整個人顯出一股少年的純真和稚氣。
譚宇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張公子有一天竟會和純真兩個字扯上關係。他失笑地揉了揉自己的額角,張凱曦感應到他的視線,抬頭疑惑地著看他,“怎麼了?”
譚宇指了指頭頂上的香囊,這東西也不算掛在他床頭,只是兩人床鋪挨在一起,無論掛在哪邊都沒區別。
“這個啊,我媽給我的,裡面有安神的藥物和薰香,她怕我晚上睡不好,特地託人從香港買的。”張凱曦抬手摸了摸垂下來的香包,試探地看向譚宇,“我順手就掛上去了,也沒問你是不是不喜歡這個味道……”
“沒有,這個味挺好聞的。”譚宇說的是實話,這個香包古樸精緻,散發著淡淡的類似於沉香的味道,讓人聞了很是身心舒暢。
“什麼東西這麼香噴噴的?”寢室長路過兩人的床鋪,皺著鼻子聞了聞,“誰噴的香水嗎?”
張凱曦忍不住笑,“不是,我掛了個香囊。”
“啥玩意兒?”寢室長湊過來,盯著吊在半空的香包左看右看,“你掛這種東西幹嗎?”
張凱曦是長得好看沒錯,但對於這人如此娘們兒唧唧的行徑,他還是難以理解。
“我媽非要讓我掛的,說能極大的提高睡眠質量,雷都打不醒。”張凱曦狀似無奈地一攤手,又學著戲臺上小生的腔調,哀怨道,“母親大人發話,區區豈敢不從。”
寢室裡的人都笑了。自從張凱曦搬進來後,這裡的笑宣告顯多了,室友關係和睦不少。譚宇不得不承認,張凱曦就是這麼一個讓人討厭不起來的人。不僅不討厭,還會很容易就被他身上的某些特質吸引,大概這就是為什麼即使人家砸了他一杯子,他還能不存任何怨尤地睡在這個人對面的原因吧。
譚宇望著頭頂搖晃的香包,七想八想地睡了過去。
54。
這個清晨譚宇依然在後腦的鈍痛中醒來。這場雨已經斷斷續續地下了四天了,還沒有停的跡象。譚宇受過傷的地方也疼得越來越厲害。
熟悉的棉拖鞋摩擦地板的聲音響在耳邊,譚宇知道張凱曦也醒了,連續幾個早上,只要他因為頭疼提前醒來,弄出任何響動,對面的人就會立即坐起來,輕手輕腳地下床,走到他的床前給他做按摩。好幾次他都想開口拒絕,反正這種痛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可每次一對上張凱曦小心翼翼的目光,他又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
恰到好處的力道在他的太陽穴兩側來回滾動,張凱曦的手藝又精進了。譚宇的視線無處可放,只好落在臉側不住晃動的手腕上。張凱曦的手很長,也很白,白得幾乎看不出血色,譚宇正在恍神的當口聽到了頭頂傳來的聲音。
“我們出去走走吧。”
外面還在下雨,又是大清早,譚宇頭還疼著呢,他想不明白張凱曦怎麼會突然冒出這種想法。
“出去走走,你會感覺好點。”張凱曦的手指劃過他的臉側,短暫地停頓了一下,又像怕被譚宇發現似的,忙不迭地拿開了。
譚宇無話可說了。他在張凱曦面前,永遠都無話可說。
外面春寒料峭,譚宇穿了件厚外套,拿了傘就要出門。張凱曦一把拉住他,說等一下。接著譚宇脖子上就多了一股毛絨的觸感,張凱曦竟然給他圍了條圍巾!
還真把他當病人了。譚宇頭疼地扶額,